以乐患有以捍长治乆
 安永为京师之巨防也春秋凡城必书为重民力兹
 所为书者不独重民力且将使民徳诸公不忘并告
 来者是修是葺益善其政保民于不怠焉
  束鹿城堤记         吕 柟
 束鹿保定隶邑也治在真定东滹沱河自雁门来经
 灵寿平山晋州深州至于直沽入海而束鹿间于晋
 深滹沱故道南束鹿三十里然县址卑而沮洳滹沱
 之来也西韩河自大鸣泉南入绵蔓甘陶自平山入
 松阳自楸山入卫自灵寿入而派濊臙脂诸水亦以
 次入故滹沱至束鹿滋大北凌束鹿城四城故有堤
 以障水水杀后邑民或犂堤艺谷堤渐彝西北迤东
 犹如带存正徳乙夘秋大水晋湼盘口决滹沱滥于
 束鹿没了河溃城西北堤西北堤决径沦四城城外



 积淤髙于街巷公私舍半倾颓辛巳秋患愈棘城内
 水或寻丈髙贫民逃入邻邑富者编筏而寝食焉县
 令临颕谷锺英障不能止乃告郡守阳武王君徳辉
 时病卧揽衣起至则城且陷乃召束鹿士民之留者
 曰患若此屋产且勿言其如尔父母妻子何尚可又
 手叹息待毙邪令家三人为囤填决壑得千人昼夜
 填填口愈狭水愈急乃为文告于河有顷决合自始
 填凡五日时岁方冱寒而徳辉扶病督率反瘥因曰
 不一劳不永佚如复旧堤斯束鹿千岁之利也乃兴
 役四千作堤四城堤基皆广十丈上广六丈有五尺
 髙丈有三尺长二千一百丈有竒以郡判刘君濩提
 调谷锺英统领诸役堤足皆树柽栁内外盘错工始
 正月至四月而告考乃问记于柟柟近过保定遇宪
 副贾期于途其言徳辉之救束鹿畧亦若此夫昔
 徳辉之为御史也先帝所讳言者建储事耳徳辉乃
 屡抗疏言之及其守永平镇守太监诬民谋叛徳辉

 平反之至系禁狱七月而不悔今束鹿之陷溺身婴
 厚病触风霜程畚锸躬执其劳忘其病不亦宜乎呜
 呼格天存乎信建功存乎仁使力存乎度敬上存乎
 忠慈下存乎公谓徳辉庶几乎此五者非耶嗣治保
 定者幸无弃其烈徳辉名光同戊辰年进士嘉靖元
 年冬十一月记
  大陆泽记          石 珤
 珤尝浮清源道出寜晋问渡于所谓葫芦河者平波
 曼衍一碧千顷芡蒲菱藕鱼鲑之利民咸取之供赋
 税偕谓之水五社盖五社之民沮洳弗田力胥此出
 故也噫嘻此其古所谓大陆之薮与禹贡大陆既作
 是也顾古之大陆地当不止于此今近泽数县之田
 疑皆禹平水土后民始耕作至于今也至观班氏所
 谓大河逾泽水至大陆布为九河则亦臆揣之论今
 大陆与大河絶不通顾其地相迩不出三百里有此
 附耳不然岂古今陵谷之推移刷荡尽失其旧与



 赵武灵王曰吾国东有河薄落之水亦谓此汉时其
 地犹有薄落亭今云葫芦河者恐或其声之讹传与
  滹沱河记          石 珤
 恒山之阳有巨川焉曰滹沱源出代郡泰戏山下汇
 为三泉流稍延曼循太行掠晋冀蜿蜒而东注之海
 按班固叙禹贡九河所谓徒骇者是也至宋蔡沈疑
 之盖亦惑于夹右碣石之说遂以九河皆沦没于海
 滹沱中髙不与大河相涉非之夫九河固沦没于海
 九河之源岂亦沦没乎滹沱固不与大河相涉然所
 谓九河者亦犹九川云尔岂谓大河播而为九乎故
 知山川经络茍非目睹身歴而欲据文字定之鲜有
 不失者矣是则滹沱亦未见其的不为徒骇也顾太
 行以东地势顿下且河道淤沙洼壅不常旁无间壑
 以泄水怒故霖潦相仍山谷诸流丛奔趋汹涌而
 至败城郭没田庐其害有不可胜言者今禹贡旧道
 既不可见而西汉于此置蒲吾渠通漕船亦湮灭无

 迹岂非亦以兹水之害甚不可疏瀹而废与河经藁
 城自国初至今不知凡几徙成化壬寅始迫城下净
 土寺没焉自后每秋涨至则泛滥于县三五十里市
 野皇皇无所遁栖适有天幸未为洿沼治六年太
 守张君淑始开新河于郡南费万计未再逾夏水大
 入复趋故道功竟不成老氓相传云是河不宜修筑
 惟祭则可盖神明之也于戏礼诸侯得祭其境内山
 川则祭典固不可阙然御灾捍患以寜邦家为民父
 母者职也徃者宣防之塞近时张秋之筑具在疏理
 之功亦岂可少哉顾得其要与否耳使善工相髙下
 量顺逆迟以岁月凿山开原广拓水境要其上流而
 放之寜弃百里之地以全城池则虽钻龙门析伊阙
 尚可为也而此独难哉不然为石堤以捍之亦再岁
 之利也又其上者平政惠民薄聚敛省刑罚尊老慈
 幼修祭祀顺天时使五行各得其所则火炎上水润
 下百川用寜永无垫溺之苦虽古昔贤者之论岂能



 外乎是哉若复迂之则是洪范可遂废而天下之害
 付之末如何矣智者试反而思之万一得其效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