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务莫大焉景徳之元皇御戎轩
 翠华朝临虏骑宵奔讲言终驩行李便蕃宾客供给
 礼莫重焉总是二役郡守县令其职也朝廷殿最多
 课亦以此二者为先其米盐牒诉至纎至悉萃于县
 道则为令者又加难焉以是一切趋办而不遑其它
 唯吾从叔仲达为能推行而优为之且承平积久法



 网寝密监司操持羣下不得动摇吏亦便文诿事亡
 能徃来溺于其职不克自振官寺阴顿寝堂聴事至
 弊漏不可居莫敢一摇手其它可知矣仲达为邑宰
 于斯且期年职修事举顾而言曰昔人云堂上不粪
 则野草不除岂谓此邪先是河决商胡口因废观城
 县来入亟请于上取其故廨材木以营之由孔子庙
 以及聴事下至于囹圄有造有因凡若干门垣墉塈
 茨凡若干工自经始至落成凡若干日在上者不以
 为过在下者不以为烦程功即事出于余力君子谓
 是役也不徒更爽垲避燥湿而已足以观政矣后之
 踵此位登此堂者有以知改作之自庶几继葺之俾
 勿壊
  邢州尧山县令壁记     沈 括
 地方百里聴事于庭者万家上不得专达于天子下
 不得宾养国中之善士其官谓之县令其秩不得齿
 于天子之下士静牵动违势如槁毛士能得志于斯

 亦可谓贤矣其选既轻故民未尝厚望于吏吏之自
 期亦以此则因谓之治岂所谓治者耶吾王君圣美
 之为尧山不以其轻者入于心而犹为其所难剥槌
 断裂之故不得行皎明察深矫厉之名不立而下皆
 有以相先不暴而争肆耕而饱食事益不至县令之
 庭县既已空无事乃治其所居之堂凡前后之共为
 此邑者不忍其人没而不章则又纳其壁中以县令
 之题名予客过赵魏之郊问其故家旧俗皆慨然喜
 言三晋战国之事自七国之时赵数窘秦人于两河
 之间秦方强天下所惮独在赵故赵常受兵为天下
 劲国其后四分以为代魏燕赵踣漳南蹶上党肩
 顿偾不能相支而邯郸巨鹿穿裂摧壊兽惊鸟决独
 当四方之锋其人生而知有战斗攻掠之备习闻而
 成风者已久而不可迁虽当积安无事之日其天性
 固已异于他俗此宜治之甚难而圣美摩抚调养之
 既成则又推之于前后之人若无心于得失者宜乎



 民安之不难矣圣美以嘉佑六年得尧山于其将去
 使来求记于予则治平元年也
  重修北岳庙记        韩 琦
 天下之岳五独北之常山人目为大茂山而岳名不
 着岳有祠不知废于何代今庙于曲阳县之西城距
 岳百余里考有唐以来记刻皆不载废迁之由茍非
 质于图志人咸不知岳之所在焉于礼祀莫大于天
 地而五岳次之古者天子坛以祀四望若时巡至其
 所既柴然后秩而望祀之庙而祭焉其后世之文乎
 然为之者诚有意焉耳夫崭然而石坳然而谷泉焉
 而众派别林焉而万干擢岳之形也倐霁忽冥伏珍
 见祥喜焉而风雨时怒焉而雷雹发岳之神也人狎
 其形而易之也薪于是畋于是安知其所以为神哉
 君人者患民之不知也于是庙而象之以警民之耳
 目致其严奉之心使违祸而趋福虽异于古其于教
 也固益明矣若其视祭之品则三代以降皆以公有

 唐以王我朝抚有天下驯致太平真宗皇帝绍祖宗
 以建皇极封太山祀后土旷絶之礼无所不讲由是
 尊五岳而帝之加以安天元圣之号葢爱民之意深
 则报神之礼重也故庙宫之制崇饰宏大惟礼之称
 着于定令以时缮修厯年既长吏职废忽日风月雨
 以圮以漏每岁立冬天子以所署祝册就遣守臣以
 祇祀事至则罗其边豆洗酌之具与执事者升降于
 颓檐壊庑之间慢神渎礼莫斯为盛庆厯八年夏六
 月琦获领州事得居岳镇之下知庙之未完也由于
 庀材弗给役徒弗充而民罹水灾岁以大歉凡厥用
 度弗敢为扰有诏毁乡民之擅为佛祠者得取其
 材以济之益兵暨工责成于邑吏而旷时不集通判
 军州事屯田员外郎游君开谨于其事率其县主簿
 李奕留庙所百余日悦使其众而勉焉弗懈于是敝
 陋朽挠之迹焕然一新宜神之喜肸蠁来宅皇佑元
 年冬十月九日以讫功来告僚属请以文志诸庙石



 夫吏之为政也有善恶焉神之为鉴也有祸福焉福
 善祸恶惟神之宜守臣当谨天子之命而治神之居
 洁神之祀修已以爱其民人唯神之所以祸福而已
 谨记
  阅古堂记          韩 琦
 庆厯八年夏五月天子以河朔地大兵雄而节制不
 专非择帅分治而并抚其民不可始诏魏瀛镇定四
 路悉用儒帅兼本道安抚使而予以不肖辱其选既
 让不获命至则竭愚修职尚惧不能称上所以付与
 之意退而思迹古名臣之轨躅以自励且患其汩
 于多务而志之弗郡圃有壊亭岁久不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