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勤身节用礼下
 贤俊懐抚初附专以恩信接人不尚诈力故人争为
 之用自黄河以南尽为晋土虽石勒之强不敢以兵
 窥其境逖母塟成皋勒使人修其墓复遣使通好且
 求互市逖不答其使而许其市通南北之货多获其
 利方将经略河北而帝使戴若思拥节直据其上逖
 怏怏不得志死葢敌强将弱能知自守之为利者惟
 逖一人夫惟知自守之为进取而后可以言进取也
 哉
本朝



  髙允论           魏 禧
 国书之役髙允既免罪出语人曰吾不敢爱死者恐
 负翟黒子故也魏子掩卷而叹曰甚矣允之言欺我
 哉允忠诚正直口无所择言身无所择行虽微翟黒
 子必不爱死以欺君然允必为此言者至髙之行人
 所乐居而允顾退然自托于小善此古人所为不可
 及也或馈杨震金曰暮夜无人知者震曰天知神知
 子知我知何谓无知宣徳中周忱荐龚翊为太仓学
 官翊辞不就语人曰我仕无害于义但负金川门一
 恸耳夫吏恶不义之财虽使天地间无复有鬼神
 震必不受金忠臣疾不义之禄虽金川门不痛哭翊
 必不仕且夫翊一门卒耳非有知已之恩国事之责
 也既已更厯三朝身逢贤圣之主矣而介然不肯少
 污其志可不谓大贤矣哉魏子曰吾于允得保身焉
 中牟既定赵简子义田基而赏之基曰一人举而万
 夫俛首智者不为我受赏使中牟之士懐耻不义书

 曰满招损谦受益易曰君子以俭徳辟难有以夫



钦定四库全书
 畿辅通志卷九十七
  记
 唐
  宋文贞公碑侧记       颜真卿
 初公任监察御史持服于沙河属突厥冦赵定州河
 朔汹惧邢州刺史黄文轨投艰于公公以父母之邦
 金革无避及贼至城下公为晓陈祸福其徒有素闻
 公威名者乃相率而去之开元末安西都赵含章
 冒于货贿多以金帛赂朝廷之士九品以上悉皆有
 名其后节度范阳事方发觉有司具以上闻宗切
 责名品将加黜削公一无所受乃进谏焉宗纳之
 遂御花蕚楼一切释放举朝皆谢公衣冠俨然独立
 不拜异日入奏宗谓公曰古人以清白遗子孙乃
 卿一人而已公曰含章之贿偶不至臣门非不受也
 玄宗深嘉叹之前碑阙故略述于此公第三子浑之

 为中丞也方欲陈乞御制碑颂未果而中受谴谪旋
 安史作乱事竟不成真卿时参监察殿中为中丞属
 吏故公孙俨泣请真卿论撰之昭义军节度观察使
 尚书左仆射兼御史大夫平阳郡王薛公名嵩以文
 武忠义之资为国保障上慕公之徳业叹尚无穷次
 嘉俨之恳诚崇竖莫致乃命屯田郎中权知邢州刺
 史封演购他山之石曳以百牛僝刻字之工成乎半
 岁磨砻既毕建立斯崇逺近嗟称古今荣观虽大贤
 为徳树善庸限于存亡而小子何知附骥托迹于阶
 序真卿刺湖州之日因成其文请俨刻其侧而志之
 未及雕镌而公第八子衡因谪居沙州参佐戎幕河
 陇失守介于吐蕃以功累拜工部郎中兼御史河西
 节度行军司马与节度周鼎保守炖煌十余岁遂有
 中丞常侍之拜恩命未逮而吐蕃围城兵尽矢穷为
 贼所陷吐蕃素闻太尉名徳曰唐天子我之舅也衡
 之父舅贤相也落魄于此岂可留乎遂赠以驼马送



 还于朝大厯十二年十一月以二百骑尽室获归士
 君子伟之乃古来所无也上欲特加超奬且命待之
 于侧门
  义井记           邵 真
 义以发衷形外昭施物也井以下汲上导彰济人也
 河间公凿井于城垣之次阳门通庄之右偏署曰义
 正哉导之深源经之善利庇彼邃宇达于交衢铁其
 瓶以永不羸石其甃以给无泥飞轮周散泄窦前注
 泙而平之随用不私主发生以流润当赫曦以伏炎
 在摇落而激清抵凝冱而不死循环四序以其惠俾憧
 憧者知饮濯所向焉篾燠暍之虞济烦乏之艰昏懵
 者得以涛荡瘵痗者由之蠲愈涤汰氛坌沃洒蒸灼
 淡然下攻与地配久化嚣闇为闲敞邻梵宫之清净
 修廊对开连楼郁峙啸贞侣以宴息速嘉客以盥潄
 指心而授应日而就彼丰福吉禄繁祉崇庆欲不萃
 于河间之门得乎故北寺司刑上卿也西台专席中

 丞也戎府佐政司马也参贰外阃显荣当朝骞骞青
 冥前视万里凿井为济川之渐斵轮为秉轴之兆可
 转盼而待矣公才蔚量硕质贞气淳名膺王府心拂
 尘累料物以经逺恤人以遂诚回俸节财蒇事彰义
 将献祉于大君贡休于元戎归寿于髙堂三事体大
 公之弘誓乃戒司翰者书实刋记揭于井外大厯六
 年三月记
 宋
  澶州顿丘县重修县治记    江休复
 王在在浚澶为北门重郛言言洪河浑浑矗为巨防
 扼为要津堤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