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夏日邢州司
 李萧公寄我五纸光生斋壁间如见二公而与
 之揖让其謦咳者世所传鲁公帖如坐位麻姑仙坛
 记及祭杲卿文固卓絶今古矣如多寳塔及家庙碑
 虽为人口所脍炙然笔法痴肥屡经后人修补伤其
 神骨以文贞碑较观则此为真叔敖而彼似优孟之



 衣冠也唐碑至今存者颇少此碑完全未经剥蚀灵
 光岿峙其神物乎
  书院考跋          孙承泽
 有明盛时各省俱有书院自张江陵为政始行禁止
 江陵殁后复稍稍建置其著名者如江西之仁文书
 院陜西之关中书院及无锡之东林书院而东林为
 盛至天启中京师始有首善书院然人不知有各处
 书院也而统谓之东林又不知东林所自始也而但
 借此二字以为排君子之具东林书院者乃明杨
 山先生讲学之所也后废为寺顾泾阳先生自吏
 部罢归购其地建杨先生祠同志者相与构精舍居
 焉至甲辰冬始与髙忠宪数公开讲其中立为约
 一以考亭白鹿洞规为教然躬与讲席者仅数人时
 泾阳先生已辞光禄之召不赴于新进立朝诸公漠
 无与也适忠宪起为总宪风裁大着疏发御史崔呈
 秀之赃呈秀遂父事忠贤日嗾忠贤曰东林欲杀我

 父子忠贤亦不知东林为何地东林之人为何人輙
 曰东林杀我既而杨左诸人攻珰珰益信诸人之言
 不虚也于是有憾于诸君子者牵连罗织以逢逆珰
 之恶锒铛大狱惨动天地于是首毁京师书院而天
 下之书院俱毁矣及忠贤诛公论明废籍遗佚骎骎
 登用适大言不惭之边臣偾辕败事诸失志者乘机
 构衅复倡党说谓庇边臣者东林也于是华亭下
 狱蒲州髙邑大名一时罢去而朝廷之上另用一畨
 人政事日新议论日竒刑尚苛刻而以言寛大者为
 东林饷主加派而以言减免者为东林兵议欵抚而
 以言战剿者为东林监视四出而以言罢遣者为东
 林至政本之地司马之堂前后闻俱衣绯办事而
 以言纲常者为东林于时至清无徒闭门博古之宫
 詹人且纠之为老妖诬之为立帜降谪不已系逮之
 诏狱不已廷杖之烟戍不已永戍之又四朝清正之
 老总宪摈斥出都破帽头旧部民京兆父老十余



 人为之牵驴洒泣乃辇上大老方侈以为得计也嗟
 嗟从来覆亡之祸岂尽关气数哉余生长辇毂于首
 善书院曾见其建又见其毁而冉冉老矣思兴复之
 何期不能不于此愤惋留连三致意焉
  书新安张烈妇荆氏行实后   方 苞
 往年或以烈妇荆氏行实视余其兄公张侍御天池
 所述也义烈动家人众视其雉经不敢曲止及见侍
 御叩烈妇平生则其佐夫以养母也凡八年而家人
 不闻其声诸姒皆爱焉其死也嗣子灼幼孩号踊如
 不欲生呜呼柔顺者妇人之正也而昔者圣人之繋
 易也以阳刚为女徳之贤余尝见将死而信其妇之
 必身殉者曰妇性刚既有成言矣余前知其戾忍而
 非刚也既而晚节末路乃有不可道者葢刚者天徳
 也天地之气蔼然而温和者为阳惨然而凛栗者为
 阴凡妇人之顺于舅姑宜于家人慈于子姓者皆阳
 明之发也故其变也激而为义烈其勃豀于舅姑傲

 狠于娣姒残刻于仆婢者皆阴慝之作也故其变也
 忍为邪恶而不惭夫坤阴之纯也顺极而健涵焉故
 其象为马其用为永贞而象传掲之曰大终余始入
京师见宛平张氏女未嫁而死其夫又其后则长白
 尔佳氏饮药与夫同命闻之审者则清涧白氏夫死
 夜自经有气起室中白如长虹与荆氏而四矣妇之
 殉夫辞事多同故于白氏无纪焉兹以与侍御交具
 得荆氏之性行而因以悟圣人繋易之由故总所闻
 见而并论之以明彰女教且使为人夫者监此以考
 妇徳而无所蔽焉



钦定四库全书
 畿辅通志卷一百十三
  箴
 汉
  冀州牧箴           雄
 洋洋冀州鸿原大陆岳阳是都岛夷皮服潺湲河流
 夹以碣石三后攸降列为侯伯降周之末赵魏是宅
 冀土糜沸沄如汤更盛更衰载从载横陪臣擅命
 天王是替赵魏相反秦拾其弊北筑长城恢夏之场
 汉兴定制改封藩王仰览前世厥厯孔多初安如山
 后崩如崖故治不忘乱安不忘危周宗自怙焉有予
 隳六国奋矫果絶其维牧民司冀敢告在阶
 明
  宣宗吏部箴
 周官六卿其长太宰统治百寮以熙功载汉设选部
 官置尚书有佐有属代袭弗渝致治之本实资用贤

 甄拔简任尔持衡铨尔惟敬之务公戒私善尔勿蔽
 才尔勿遗必黜憸邪必进忠贞用舍适宜治由汝兴
 茍或贸贸弗博询采谋面而用弗究其内玉石不分
 臧否莫明治之弗兴亦由汝成度徳定位乃称任使
 小知大受官罔不阤精尔识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