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一劳永逸,可垂永久,漕河有惠矣。及照各湖渔苇之利,自设湖以来,一向任民采取,习为故常。今各官议欲征税,似亦可助国课,但湖地既禁而不与,而又议分其利,小民顽犹恐有不堪。然采取任民,官不为制,则强弱相争,或生弊端,亦未稳当,应否征收,通乞详议,以便施行。缘系乞留积水湖柜以济漕河事理,未敢擅便。为此,谨题请旨。

  ●漕运通志 卷之九 漕议略 淮安文献丛刻

  卷之九 漕议略

  渠有变迁,法有得失,世有因革,然后臆见出而议生焉。议成而君行之谓之命,否则空言也。是故议之通塞存乎上,政之利害系焉。诗曰:“询于刍荛。”孔子曰:“多闻而识之,知之次也。”乃辑《漕议略》。
  《禹贡》冀州:夹右碣石入于河。兖州:浮于济、漯,达于河。青州:浮于汶,达于济。徐州:浮于淮、泗,达于河。扬州:沿于江、海,达于淮、泗。荆州:浮于江、沱、潜、汉,逾于洛,至于南河。豫州:浮于洛,达于河。梁州:浮于潜,逾于沔,入于渭,乱于河。雍州: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会于渭汭。
  朱子曰:冀州三面距河,其建都实取转漕之利、朝会之便。故九州之径,皆言达河,以纪其入帝都之道。
  丘氏曰:《禹贡》于各州之下,列“贡赋” 之后而叙其各州之水达河之路,达于河,即达京师也。然当时贡赋皆驾舟筏浮水路以达于河,盖亦后世漕运之法也,但未明言其为漕耳。然叙水路于“贡赋”之后,每州皆同,意自可见也。
  汉兴,高祖时漕运山东。
  张良曰:关中阻三面而固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挽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
  按:此秦犹为行师,至良所论,乃给国都也。
  孝文时,贾谊上疏。
  其略曰:天子都长安,而以淮南东道为奉地。镪道数千,不轻致输,乃或越诸侯,而遂调均发征,至无状也。古者天子地方千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远者不在五百里而至;公侯地百里,中之而为都,输将繇使远者不在五十里而至;输者不苦其繇,繇者不伤其费,故远方人安。及秦,不能分人寸地,欲自有之。输将起海上而来,一钱之赋,数十钱之费,不轻而至也。上之所得甚少,人之所苦甚多也。
  按:此汉都关中,固已资淮南以为奉地,不特唐、宋以来然也。
  元光中,大司农郑当时议开漕渠。
  吕祖谦曰:汉初高后文景时,中都所用者省,岁计不过数十万石而足。是时,漕运之法亦未讲也。到得武帝,官多徒役众,在关中之粟四百万犹不足以给之,所以郑当时议开漕渠,引渭入河,盖缘是时用粟之多,漕法不得不讲。
  官多而不切于用者,可以减其冗员;徒役众而无益于事者,可以省其冗卒。如是则食粟者少,食粟者少则可以省岁漕之数。漕数日省,则国用日舒,民力日宽矣。丰国裕民之策莫先于此。
  绥和二年,诏求能浚川疏河者。据《汉书 沟洫志》校。
  贾让奏言,其略曰:治河有上、中、下策。古者立国居民,疆(里)[理]土地必(导)[遗]川泽之分,度水势所不及,大川无防,小水得入陂障,卑下以为汙泽,使秋水多得其所休息,左右(遊)[游]波宽绥而不迫。夫土之有川,犹人之有口也。治土而防其川,犹止儿啼而塞其口,岂不遽止?然其死可立而待也。故曰:善为川者决之使(行)[道],善为民者宣之使言。盖堤防之作,近起战国,壅防百川,各以自利。齐与赵魏以河为境,赵魏濒山,齐地卑下,作堤,去河二十五里,河水东抵齐堤,则西泛赵魏。赵魏亦为堤,去河二十五里,虽非其正,水尚有所游荡,时至而去,则填(於)[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无害。稍筑宫宅,遂成聚落。大水时至漂没,则更起堤防以自救。稍去其(域)[城郭],排水泽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今堤防狭者去水数百步,远者数里,于故大堤之内复有数重民居其间,此皆前世所排也。河从河内黎阳至魏郡昭阳,东西亘有石堤,激水使环,百余里间,河再西而东,迫阨如此,不得安息。(余)[今]行上策,徙冀州之民当水冲者,决黎阳遮害亭,放河使北入海,河西薄(太)[大]山,东薄金(提)[堤],势不能远,泛滥期月自定。难者将曰:“若如此,败坏城郭、田庐、冢墓以万数,百姓怨恨。”昔大禹治水,山(林)[陵]当路者毁之,故凿龙门,辟伊阙,(折)[析]砥柱,破碣石,堕断天地之性,此乃人功所造,何足言也?今濒河十郡,治堤岁费且万万,及(河)[其大]决,所残无数。如出数年治河之费,以业所徙之民,尊古圣之法,定山川之位,使神人各处其所而不相干。且以大汉方制万里,岂其与水争咫尺之地哉?此功一立,河定民安,千载无患,故谓之上策。若乃多穿漕渠于冀州地,使民得以溉田,分杀水怒,虽非圣人之法,然亦救败术也。可从(其)[淇]口以东为石堤,多张水门,其水门但用土木。今作石堤,势必完安。冀州渠首尽当仰此水门,旱则闭东方下水门溉冀州,水则开西方高水门分河流。通渠则填淤,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