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涛瞬息,往来无时。某作〔一〕守本州,自捕贼首赵希却等之后,具申朝廷。蒙发下度牒一十五道,应副本州修整战船,创立围头宝盖及修葺法石、永宁二寨,添屯水军,增置石湖、小兜水军名额,以至储蓄军粮,葺理器甲,色色俱备。每岁举行水教及立诸寨巡海界分。今再至,见逐项事多废弛,军船坏烂而不修,军额死亡而不补,营房颓堕,器甲损失。自统制齐敏到官,方稍缮治,尚未能就绪。及至贼船侵轶郡境,仓猝私雇民船应副大军之用,故料罗之战,虽有勇将精卒,竟以船小不能成全功。及晋江、同安民船稍集,而贼徒亟遁,事已无及。今贼徒深入广南,正当泊〔二〕回之时,必有遭其剽劫者,岂不亏失国课?又福、兴、泉三郡,全仰广米以赡军民。贼船在海,米船不至,军民便已乏食,粜价翔贵,公私病之。其为利害,固已不细,况其在海。每劫客船,小则焚之,大即取而为已之船。其人或与斗,敌则杀之;懦弱不堪用,则纵放之,或沉之水中。而掳其强壮能使船者为已之用,稍忤其意,辄加杀害。故被掳之人,只得为出死力。其始出海不过三两船,俄即添作二三十只;始不过三五十人,俄即添为数百以至千人。今诸贼在海,人船巳多,若不及早殄除,则日增月益,其害未有穷已。某见与统制齐敏商议,整促水军及添创大船,葺理诸寨,务在先备,使贼不敢犯。
  淳祐三年,安抚司措置沿海诸州民船,时本州括责晋江船五十七只,纠首船二十只,南安、惠安,同安三县,船额皆有定数。分为十番,自甲至癸,每岁更番调一十三只,四县品搭起拨。其修船、犒赏,随县措置。以州将一员押至福州,交安抚将官管辖,赴沿海屯戍,事已乃还。

  明

  洪武初,禁民不得私出海。
  洪武五年,命造海舟防倭。
  洪武二十年,命江夏侯周德兴入福建,抽三丁之一为沿海戍兵防倭,移置卫所当要害处。时泉设卫一:曰永宁。守御所五:曰福全、曰崇武、曰中左、曰金门、曰高浦。又设巡检司一十九,是年设浯屿水寨。详见兵制。
  洪武二十一年,命汤和行视闽粤濒海地,筑城增兵,置永宁指挥使及祟武、福全、金门、高浦千户所。
  洪武二十三年,令滨海卫所每百户及巡检司皆置船二,巡海上盗贼。
  洪武二十五年,卫所军与诸郡互调。
  永乐四年,命丰城侯李彬等沿海捕倭,招岛人、蜑户、贾竖、渔丁为兵。
  嘉靖二十六年。都御史朱纨、副使柯乔以海澳耆民充捕盗。都指挥黎秀议:日本倭先年内犯,朝廷屡下备倭之诏,及委重臣以督海防,是以海防乂安。今承平日久,军民趋利忘害,而各处轻生之徒,攘臂向前,私通贸易。向尝缉绝,今复启衅。若不预行究治,恐祸患日深,卒难禁制也。既而复上议曰:近署安边馆事,谂知违禁通番大船之详。其船皆造于外岛而泊于内澳,或开驾以通番,或转售于贼党。而嵩屿、渐尾、长屿、海沧、石马、许林、白石等澳,乃海贼之渊薮也。近欲行禁治,恐澳甲势要,抗拒不服,反速其祸。乞行府县巡捕官,亲诣各澳,密行擒治。船只应烧毁者烧毁,应留用者留用,使顽民知警,而通番之风少息矣。议上,秀遂大为漳泉耆民捕盗怨谤,致劾免官。后十余年,倭患大炽,沿海数千里,生灵靡不荼毒。
  嘉靖三十七年,都御史王询请分福建水军,福、兴为一路,泉、漳为一路,各领以参将。泉、漳参将驻诏安,自南日山至浯屿、铜山、元钟等处,皆听节制。
  嘉靖三十九年,都御史唐顺之请严福建沿海通倭之禁。《筹海图编》倭寇拥众而来,动以千万计,非能自至也,由福建内地奸人接济之也。济以米水,然后敢久延;济以货物,然后敢贸易;济以向导,然后敢深入。所以稽察之者,其在沿海寨司之官乎?稽察之说有二:其一曰,稽其船式。盖国朝明禁寸板不得下海,法固严矣,然滨海之民以海为生,采捕鱼虾有不得禁者,则易以混焉。要之,双桅尖底,始可通番,各官司于采捕之船,定以平底单桅,别以记号。违者毁之,照例问拟,则船有定式,而接济无所施矣。其二曰,稽其装载。盖有船虽小,亦分载出海。合之以通番者。各官司严加盘诘,如果是采捕之船,则计其合带米水之外,有无违禁器物乎?其回也,鱼虾之外,有无贩载番货乎?有之即照例问拟,则载有定限,接济无所容矣。此须海道官严行,设如某寨责成某官,某地责成某哨,某处定以某号,某澳东以某甲,如此而谓通番之不可禁,吾未之信也。
  嘉靖四十一年,总兵俞大猷请修沿海墩台以备了望。俞大猷《条议山海事宜揭》:一曰,修墩台以备了望。盖寇盗之来,先见则众心不骇,预待则谋画有定。国初倭奴为害,故于沿海去处,各置水寨守备,仍于沿海高阜,设立墩台以为了望之所,保民除害之规,一何详且尽哉!今者海寇之患不灭倭奴,沿海墩台堕废,了望无人,故寇得以乘间窃发,掩吾民之不备。宜访其旧而复之,则贼船未至之先,村民已知所儆戒:欲趋避则得其方,欲捍御则得从容合勇以乘势也。
  嘉靖四十三年,巡抚谭纶请复五寨旧地,各以武职一人领之。疏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