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既闻金国主欲迁都於汴。且屯兵宿亳闲议遣大臣奉使宰执共议遣参知政事杨椿行其所议者如大金皇帝祗欲到洛阳观花则不须屯兵於边。若果欲迁都於汴屯兵宿亳则本国亦不免屯兵於淮上非敢故渝盟约也。盖为国之道不得不然,或欲巡幸汶都即还燕京不屯兵於境上则本国亦无一人一骑渡江签书枢密周麟之与闻其议知其。
  事易言另无意外难合之请乃阴欲掠夺其恩数而阳为慷慨之言遂见上毅然请行初皇太后上仙麟之尝为告哀使使於金国主喜其辨利锡赍加厚麟之以例辞金国主不许曰:一时锡赍出自朕意何例之有麟之归以其物缴进复赐麟之既麟之。又请行上大喜乃命麟之使於金国未行会闲探者报金国主观提兵将大举风传兵声甚盛极可畏惧麟之大恐不敢直辞其行乃见上但委曲言事已如此不必遣使虽遗从事多才多艺益也。上大怒以麟之初请行复请止令其自析麟之伏罪侍御史杜莘老引用唐太宗斩卢祖尚故事言其罪麟之遂罢。
  败盟记曰:左司谏梁仲敏上言同知枢密院事周麟之奉使恳辞出疆之命上曰:为大臣临事辞难何以率百官可罢同知枢密事为人臣避事者之戒。
  二十五日丙寅疏放临安府内外罪人。
  许淮南州郡移治清野。
  朝廷以金人邀索无礼虑生兵衅乃许淮南州郡措置移治清野。
  二十七日戊辰除徐嘉敷文阁待制枢密院都丞旨充金国称贺使知阁门使张抡副之。
  遗史曰:周麟之既罢黜朝别议泛使欲以刘岑行上召岑问之岑曰:臣受国家厚恩今臣年老矣。唯不惜一死可以报国牙请至金国有如议不合当以臣血溅完颜之衣上愕然繇是命徐嘉奉使以张抡事之。
  七月一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申御史中丞荆襄湖北路宣谕使汪澈朝辞。
  五日丙子诏禁戢浮言。
  诏曰:朕护承祖宗休德临御三十馀载夙寤晨兴罔敢暇逸志勤道远治不加进唯是约已裕民之事虽食息不敢忘乃者放嫔御罢教坊省闲局减冗员凡有益於国而无伤於民者惟患不知未有知而不行者朕谓诚意所加远近丕应而令下之始胥动浮言几惑众听朕甚不取夫监司郡守所与朕布大信於天下者也。其各体朝廷并省节约之意明致之民务在实德母为虚文使百姓翕然於变底於雍熙称朕意焉。
  七日戊寅带御器械刘炎送吏部与合入差遣。
  殿中侍御史杜宰老上言臣闻怨望朝廷轻议君上人臣之罪有不容诛苟有。若臣讵可置而不问乎!谨。
  按带御器械刘炎无行小人持心狡险辱之迹臣不欲猬形白简惟是前月十七日忽来访臣语言狂怪遂云:元居实措置江淮盗贼乃炎所荐而炎今日亦受子同共措置使炎当时不就改换今已优闲来日当往力辞炎以文资易武级乃其愿欲初非朝廷强之今已多历年所其受官禄亦不薄矣。岂今日尚兴怨望而辞避职事乎!陛下迩者约已裕民减放宫嫔乃盛德第一事炎与臣言主上不消放出宫人臣愕然问之乃云:,岂不漏泄禁中事矣。陛下闲之际清心寡欲耽玩经史纵放宫嫔於禁中事有何漏泄而炎敢轻议在浮言未必非炎唱之也。臣误蒙陛下擢用执法殿中务在纠正官邪而炎乃无忌惮遽来见臣语言直如是之狂怪臣。若纵而不论有负陛下臣。又恐此人於百执事之闲肆言无畏什百附和浮言惑众尤不可遏矣。炎之罪大诚不容诛臣愚伏望陛下将炎重加窜逐以为人臣怨望朝廷轻议君上者之戒,於是送吏部与在外合入差遣令临安府押出国门刘炎初为右通直郎换阁门宣赞舍人主管内帑钱往来榷场买犀玉书画依托内侍之门以宠进身後带御器械值王全高景山来奉使上殿无礼上还禁中班犹未退炎奏乞免茶酒遂传旨宣谕班乃退使人亦就馆当是时群臣不能措一辞而炎乃逡巡投机全国大体俾狂黠(删此二字)使人折服退去可谓失之平生收功须臾矣。而群臣不思已之不敏乃嫉炎之见机,於是杜莘老论之。
  十一日壬午宰执百官赴畏坛奏告钦宗谥号。
  徐嘉张抡朝辞。
  知濠州刘光时以擅移治降两宫。
  臣僚上言积压濠州刘光时昨自五月二十日北界有被逐将欲渡淮者光时闻之仓皇失措不为守御於二十七日遂驱阖城入横山涧谓之移治止留军兵防把本州光时亦便出城自为得策是时淮上诸郡传闻人情恐惧动摇不安其北界人寻便归元未尝渡淮光时妄作如此。若不加罪,岂不亏弱国体乎!。又闻邻近有数十寻人入濠州界光时不详审以为贼徒不禀朝廷擅行杀戮反奏功希赏是是欺朝廷也。臣愚欲望将光时降两官具令在职以责後效如更不。
  悛当重作行遣。
  刘泽知扬州主管淮东安抚司公事。
  遗史曰:泰兴县令尤袤以扬楚频易帅守作诗以讽之曰:维扬五易帅山阳四易守我来七八月月月常奔走帑藏忧翦熬官民困驰骤世态竞趋新人情益异旧如其数移易是使政纷揉彼席不得温设施亦何有淮南重瘵十室空八九况复甘将迎不忍更回首尝闻古为治必假岁月久安得如弈棋易置翻覆手。
  十三日甲申渊圣皇帝谥恭文顺德仁孝皇帝庙号钦宗。
  十六日丁亥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成闵至鄂州。
  遗史曰:成闵以马军司诸军发临安在道除湖北京西路制置使是时边事未动鄂州军中罔测其情或劝都统田师中善为备者,於是人情市井惊惶至有妄言来取师中者或请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