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此虽曾发到北人止是数十人小民其馀并昨有录姓名之人都未见发遣检准今年二月二十四日赦罪书自来亡命没在江南人等见行理索节次发遣来到并行释罪其官员百姓军人等并许复旧已有上件宽贷明文今将赦书内一项全备抄录前去请以此晓谕应在彼北人遍令省会早与发遣自可安心来归尚何疑哉!所附到郑亿年申状寻具奏闻准奉圣旨为已经放还只令在彼居住外有杜充家。
  口虽曾离散其元住州县官司并从来亲属一行人等岂应全不知得次第去处今国家大议既定欲人咸获其便理合使其骨肉圆聚并张中孚兄弟张孝纯宇文虚中王进等家属诸处津遗个体户阴数月计此合到即催趁亦就早令到来惟阁下留意贶赐新茶(极佳)愧荷馀冀顺时倍加保啬专奉复问不宣。
  朝廷答书。
  《书》曰:某启即日秋凉伏惟某官钧候万福专使来辱惠问感荷契爱垂谕上国讲修和好开示大信含生蒙福遐迩同之此敝邑之幸也。叙谢之诚言不能尽窃闻元帅府自班师之後每常丁甯诸路帅守应防把兵官吏人等咸使仰体德意谨守封疆不得生事如此处置则天下举安深合古训四海之内孰不钦服。又闻近日诸处申达北界人马无故侵掠及谋画出入至於收纳叛人强夺鞍马。又纵群寇(改作兵)攻县道杀官吏驱虏人畜焚毁舍屋及假装饰以草贼为名公然犯(改作过)界惊扰百姓远烦开谕不胜骇愕虽是听闻未及已蒙矜恕然边吏妄作不遵约束甚不称其畏天事大之诚意也。已备录所示付四川宣抚郑刚中根刷地来人马依准交割与对境州军取收管公文仍戒沿路诸将不得令人过界去刂掠收接南投人马今出榜界上晓谕弈得疆场安静人民乐业信义敦笃垂裕无穷少副来诲老母还归知恩有自已就报谢使副斋书信布叙前书所论陕西地界亦以别修报书向寒窃冀倍保钧重不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百八校勘记。
  比。又见行发遣北来三十五人(一作北人见行发遣此三十五人) 皆久有望於上国者(皆字一作此日) 亦已经再三持论(已误作不论一作谕) 只要仔细持论(论一作论) 闻命鼓舞(命误作令)。



  

●卷二百九

  炎兴下帙一百九。
  起绍兴十二年八月十日庚午,尽其日。
  十日庚午王庶卒。
  王庶安置在道州以疾座诸子扶护归江州亲旧迎见之其子之荀之奇抚柩而哭曰:秦桧秦桧此雠必报亲旧绵掩其口仍高声大叫以混其语有学院子甯伟在侧闻之而喜谓可以持王氏矣。庶尝自号当叟。又或问当叟之意如何庶曰:吾之所为皆合其宜不敢失当故号当叟有诗文遗藁。若干卷名曰:当叟集藏於家。
  林泉野记曰:王庶字子尚巩州人进士登第宣和末为陕西转运使奏计在京闻金人犯顺(改作入边)乃见宰相白时中李邦彦请急诏种师道为大将军朝廷是之建炎初直龙图阁延路经略使知延安府二年加右文殿修撰陕西五路制置使虏(改作金)围耀州庶赴援檄曲端策应不至虏(改作金)知情径攻延安城溃庶奔於端端囚之於军久乃释去後张浚宣抚川陕用庶为参谋双命庶知兴元因谮杀端自是西人解体浚败於富平遂失五睡庶後知荆南政贪酷绍兴。
  七年赵鼎以庶知兵欲用之召为兵部侍郎八年迁尚书。又除枢密副使时主管殿前司杨沂中诬统制官吴锡下在理寺庶时其冤得释俄被命往沿路察州县不职者骄暴傲忽将士咸怨及还朝廷方议和庶不以为然乞去以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兼湖南安抚制置大使秦桧讽臣僚言庶及刘大中沮挠和议落职放罢九年除端明殿学士虑僚承桧夙旨复有言遂夺所授十二年臣僚再言庶居潭州占民田宅责授响德军节度使道州安置卒於贬所。
  王庶家集定倾论一论节概天下之士自堕於振之地为日久矣。士夫之志忠义者方国家闲暇时招之不来麾之不去奸臣贼子闻其风声已自胆落是以能消祸乱谥未萌破奸宄於未作不幸国家有缓急安危之变则仗节死义捐身丧家而无恨故名节之士乃治世之膏粱而乱巨额药石也。昔战国之士如伍中之於吴以报父兄之雠怨於楚之君臣义不戴天卒能破楚入吨鞭平王之墓自今观之凛凛然犹有生气命名後世之士皆如伍员之忠则国家之耻何患乎!不刷君父之雠何患乎!不报哉!伏以靖康之祸自古所无宜有志之士投剑於碣石之墟收血於涿易之野少洗本朝无穷之愤而求与古人忠义伍者寥寥无闻焉岂豪杰不世了之士伏於岩穴草野湮郁而不振与抑朝廷之上所以振拔招来之者未尽其道欤区区闻窃疑於此故敢以言伏幸垂察。
  一论襄汉伏以自东晋至於梁陈国於吴越者皆以江淮为境地势平衍无大山深谷以为限蔽据江淮之上流屯兵宿将以为巨镇其地有三曰:襄阳曰:武昌曰:九江地当也。道必得共人而後能守在东晋世如陶侃庾亮之徒相与戮力以捍蔽一方北方之兵睢盱熟视而不敢南渡者以地利所在势当然也。伏见銮舆驻跸杭越其以江淮为境者与古无异而兵卫所在复加二焉曰:建康维阳虽当盗寇窃发而旋即平定人民之富十才减三四独有襄阳墟城邑残破百姓屠戮十不存一今虽建帅宿兵而财用殚乏仓廪艰棘虽使陶侃庾亮之流驰骋其闲未能保一日之安也。夫用兵之要在於审知彼已以守犹不足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