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不相保者屡矣。事至於此臣当奈何臣窃以淮西一事论之去岁刘豫公虏(改作金)诱以三不救之说力攻淮西刘光世遂欲南渡为退保之计苟非张浚亲至江上使杨沂中绝贼之(二字改作其)後一举面在破之则江南之民亦危甚矣。如江世之罪天下欲共诛之尚赖陛下怜。
  其旧臣不加刑戮而以善罢惜乎!朝廷以光世部曲付之吕祉臣在淮东闻光世军听吕祉节制有识无识皆称吕祉必致败事臣尝谓郦琼等所统军马其来久矣。而光世遇之甚厚非其他大帅之比及光世既罢当。且令诸军人马各自为一头项仍数加存恤而使之不疑候诸军稍甯朝廷或别作措置然亦未晚夫何吕祉天资骄傲以尚书自居至於检举冒请之类欲为之一新如琼等骤见窘迫(日生猜忌)方在疑似之闲朝廷。又除张俊为淮西宣抚杨沂中为制置以琼等属焉此非琼等欲叛陛下,岂不见巨师古不听韩世忠节制而甘伏远窜徐文耻在阎皋之下卒亦叛去如崔增王燮两军人马自分拨之後以致军兵往往大半失所今朝廷遽欲琼等隶沂中其叛必矣。如琼等军马平日骄幸东南积有年矣。而有面谀陛下者曰:指日还两宫指日中兴矣。陛下,岂不念中兴之世则必有中兴之臣如周之中兴则有张仲吉甫方叔召虎之徒汉之中兴则有寇恂邓禹冯异耿之徒晋之中兴则有王导谢安之徒唐之中兴则有李光弼《郭子》仪之徒陛下以为今日中兴之臣谁可以比王谢李郭者哉!臣观张浚区区之心实有是念至於其他大臣。又孰肯以天下这这责而自任也。惜乎!浚误於才力有限举非其人譬如泰山颓而大厦毁。又岂一土一木之所能(支也。)臣尝论汉光武起民闲驱数千舍耒耜之人一战而有天下今陛下富有东南带甲之士不下二十万。又安可同日而语也。臣见陛下去岁亲抚六师虽暂留姑苏而声势已振及车驾进发建康陛下屡降指挥令州县不得骚扰臣观陛下非不节俭夫何草莱惟见所过州县经营顿递等事非数万缗不能辨集臣恐陛下万一欲复东幸临安徒自虚费臣愿凡有巡幸去处变不必预先降诏亦不须广修殿宇及排顿之类应执事官所须之物非事涉军期亦不须随从车驾仍愿(阙)今陛下驻跸建康与淮西止隔一水初恃光世以为藩篱而琼等既已叛去陛下,岂不自危如沂中一军。又,岂可为陛下独当一面也。淮西之叛所幸敌人在远非防秋之时。若使琼等叛在秋冬之交陛下不可不。又从而东耶陛下。又,岂不念金陵虽号六朝建国之地如晋之取吴。
  隋之取陈未始不藉上流之势故王燮杨素皆能以大舟巨舰蔽江而下也。陛下虽曰:一军淮楚一军盱眙一军合肥一军襄汉及有事牵制则诸军各自保守如襄汉远自千里之外陛下可保其无虞乎!陛下。又,岂不念襄阳荆吨乃吴蜀必争之地在今日尤为不轻不知陛下变尝虑及此否陛下自惟忧戚数下哀痛之诏俾诸将校上下一心共恢大业以臣规之淮泗诸军上至襄汉但可仅守边防为浙江藩翰而已故昔人有论诸葛孔明曰:弃荆州而克西蜀吾知其无能为也。知剑门之险(其守不可出其势不可为)仅可自保犹不足以自治。又何足以制中原哉!。又曰:富人必居四通五达之都使其财布於天下然後以收天下之功今日之事正由此也。陛下。又,岂不念秦汉之都沃壤千里洪河太山直可控挖天下者乎!陛下勿谓向者使张浚措置陕西止於如是在今日复将柰何陛下,岂不见汉高帝转战败北未尝少忘关中故高帝以是而有天下臣自草莱知天下之势未尝不为陛下深思而远虑也。如陛下即位睢阳自可径入阙中指麾天下金人岂以东南为心也。当时机会既失在今日。又不能救前日之弊臣实为陛下惜也。。且如淮西一带长使刘光世为帅则诸军可以相附今光世实以罪废而陛下恩加优数倍於众人而琼等尚。且如此向使光世遽以疾终复将以谁制之则未发泄如今日之叛亡也。呜呼陛下在九重之中。又岂知诸将帅臣所统军马曾无一言以念及陛下者乎!。且如泗州之兵事无大小则知有张俊楚州一军则知有韩世忠襄阳一军则知有岳飞殿前一司则知有杨沂中一旦缓急之际人皆各为其主谁复知有陛下者乎!故淮西一军自光世既去之後非特臣为陛下忧自江以南谁不为陛下忧者也。今日。又何有怪焉盖古之建国诸侯止以千乘独天子以万乘制之虽其闲有不庭则。又群起而共灭之呜呼天下之势倒持久矣。臣在草莱尚为之寒心陛下何以惕然为祖宗之计乎!以臣观诸路帅臣非不欲尽忠竭节以报陛下如世忠自旦至暮训习军马未尝少衰世忠年已五十勇力之气人皆惮之诸军虽有怨嗟之声人亦不敢言之於世忠也。由是观之诸路帅臣使之长安在位则可或其闲有一不幸则。又何以异於淮西之事乎!。又部小人之情见利则不能不争见患同不能不避其党易成陛下可不思患而预防之乎!臣窃惟。
  陛下自即位以来所在宰执至於十八九当时除命一下所谓宰执亲戚故旧者不问贤否类皆鼓箧而进其罢也。则所谓亲戚故旧者亦皆敛服而退当时群进之人亦不无贤士大夫也。夫何朝廷习以为常虽欲愿留而台谏亦所不容也。臣见陛下所除宰执必自两制所除两制必自郎曹卿监所除郎曹卿监必自宰执成就今天下虽有贤如吕望谋如子房智如孔明才如马周或隐於选调或隐於布衣苟无亲戚故旧见任宰执则科身沦没於蓬华之中而与草木俱腐矣。况使陛下所任宰执稍能霁颜以接寒士虽周公吐哺握发亦不过如斯而已其闲纵有所举不当亦不害为济济多士云:集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