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遣使乐於徇名亦非奉使者其才不能责实势使然耳使命一出张官置吏不下数百员与夫屯师聚兵之费当取给於州县州县比年所至匮乏常赋之入曾不足以自赡矧有馀赀以供使命之用一被督责必令办具不过重费鞭朴取之於民官吏吏苟非其人夤缘为奸殆有不胜其扰者至於诸路兵力初不足恃使命一出於所部军马。又须抽摘随行赴置司去处州县一或有警不过告急於使司相去既远应接每不及以至调发人夫征取财赋行过郡邑仓库一空应报文移日不暇给其闲至有将懦兵骄稍无纪律则滋长贼(改作敌)势为害一方。又有未易言者如是则使命之出将以保州县而州县反被其扰将以抚百姓而百姓反受其弊将以治盗贼而盗贼愈长其恶可谓有害无利矣。朝廷凡使事之毕亦尝计其岁月所费以较共利害多寡科比者伏睹遣都督川陕荆襄诸军事得之道涂谓朝廷因献言者以今日大计在於图秦故特遣大臣出领使事昌窃谓朝廷急於圆治辍枢臣使远方固可以膺重任而成大功然以其势考之,岂能使之责实虽负伊周不世出之才恐未免徇名而有害无利也。昌备员武陵首尾五年川陕事体粗闻其略试言之。且张宣抚入。
  蜀之初责任非不专事力非不盛财用非不富士马非不强当时人心。又皆鼓勇乐於赴功而累年之闲迄无功效徒上下怨憾以谓四川初婚盗贼(改作干戈)之扰止缘宣抚使入蜀以扰之宣抚入蜀而人被其扰亦岂为宣抚者固欲重困州县乎!盖张官置吏屯师聚兵官吏之所赡给将士之所犒劳所过所留征求调发势有不得不然者耳况今五路陷没四川危动民力已困财用已竭强胡(改作敌)垂涎。且有吞蜀之意以今事势较之张宣抚入蜀之初为何如州县弊似亦极矣。乃欲以大臣出使将带官吏摘抽诸军双入蜀地征求调发号曰:图秦窃恐秦未暇图而腹心肘腋之变先起矣。昌所以妄意谓未易责实近於徇名而不有害无利也。抑尝闻乃者富平之战骑兵凡十五万士马亦可谓强矣。而竟致败衄今四川士马不过吴交响曲耳何所恃以图秦乎!昔曹操以百万之众顺流而下吴之群臣已为迎降之说操於图吴势。若可必矣。周瑜以谓今使北土土操无内忧(乃能旷日持久来争疆场今北土既未平定加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後患。又今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者用兵之患而操冒行之擒操宜在今日其後操果有赤壁之败今都督之来图秦也。东土已安而果然无内忧乎!南寇已平而果无後患乎!中国士众果能习水土面不生疾病乎!昌愿朝廷鉴此审处利害而行之无令轻举妄动近於徇名而无实也。至如近复襄邓等州都督之行就当措置拨军屯守军势愈分昔吕蒙为孙权论徐州曰:今操远在河北不暇东顾往自可克然地势通陆骁骑所骋今得徐州操後必来争虽以七八万人守之尤当怀忧不如取关羽全据长江形势益张权用其策後果擒羽今朝廷复襄邓州亦犹权之取徐州也。取之为易守之实难能保强虏(改作敌)之不争乎!孰。若命大臣或大将益重兵聚赀粮守荆州以据长江之险今天下根本大势实在长江保守长江以固根本然後可以图秦保蜀料理襄汉经略中原随宜度势以次施设今根本不固遽欲辍大臣於数千里之外以孤军抗强虏(改作敌)期以复西秦残破之疆昌谓四川民财已竭兵力已弱人心已动而都督。又将入蜀万一强虏(改作敌)乘我闲隙或压以重兵或传以伪檄则事有未易言者其所系岂小哉!昌初闻枢相赵公出使赵近世伟人也。忠义激昂。
  慨然有康济四海之志然事势如前所陈昌实忧其行窃意枢相洞达利害已久身为大臣义当徇国不敢辞避耳今闻大拜脱或别议遣使愿试以昌所陈更加讨论熟计利害而行之。且命大臣或大将守荆州以固根本在今非上策亦策易事特不得已而用之兵非有五万之众钱粮非有三年之储。且将不假岁月责以近效变,岂能使之胜其任也。荆无人探挖上流势须益兵也。昌以事干国计不敢缄默,或谓昌言轻不足信伏望更加采访自是不另遣使。
  金人冠(改作袭)承州知楚州樊叙宾弃城而走(旧校云:按宋史金人渡淮楚州守臣樊(叙宾)弃城去在九月二十六日壬申当在相赵鼎前一日事。若金人攻承州在十月十四日支干疑误)。
  是时改高邮军为承州金人犯(改作攻)承州而楚州守臣遁走也。。
  十月朱师亮军於明州。
  刘豫声言遣徐文来犯海道乃命师亮以兵一千屯於明州。
  张俊为浙江东西宣抚司军於镇江府。
  边报金人与刘豫合军大举欲侵淮甸遣韩世忠以兵渡江发张俊兵驻於镇江府军士多夺取干民舟船如被寇盗是役也。兀术(改作乌珠)屯於天长军刘麟屯於盱眙军。
  孟庾为行营留守兰整边顺临安府弹压官(旧校云:孟庾为行营留守在十月初二日丁丑)。
  赵鼎建亲征之议乃差留守及弹压官是时亲征之议犹未定也。。
  召张浚为资政殿大学士兼侍读(旧校云:张浚为资政殿大学士在十月初八日癸未)。
  车驾幸平江召张浚任事遂以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诏不许辞免日下起发手书赐浚曰:卿去国累月未尝弥忘考言询事简在朕心想卿志在王室益纾筹策母庸固辞便可就道夙夜造朝嘉谟嘉猷伫卿入告。
  十三日戊子韩世忠败金人於大仪镇。
  韩世忠以董临军於天长以解元军屯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