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张浚除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续有旨落职依旧宫观外廷传播咸未厌服盖人君所倚以为轻重者大臣也。百官所视以为表仪者大臣也。大臣而有不臣之迹毁无以训迪在位百执而於堂陛之严尤不可不戒也。况今日危难之时乎!尝谓君臣之道施报而巳使臣以礼者君之所以施也。事君以忠者臣之所当报也。施而不报是不忠也。臣而不忠是不臣也。况为大臣乎!陛下擢浚而不次用之付与之权几半天下施之以礼可谓厚矣。浚之败事误国报称蔑然浚。若知有朝廷则必畏惧循省求为补过之实乃复跋扈见亦不臣之迹日甚一日其亦思前此衔冤抱恨投匦於陛下之前者无虑数千万言皆陛下所详知臣固不必详言之也。为大臣而不知有朝廷其不臣莫大焉臣尚妄意浚至国门之外必俯伏待罪,岂有面目敢觐清光不谓其狼傲。
  不恤偃蹇自如遂安厥位逮臣与常同录白章疏以示之後方具请已而不甘听朝廷行遣指挥忿然即行观其造朝尚敢如此陛下虽容恐公议之所不容也。公议可畏臣其可但已也。陛下方开公道以明赏罚。若浚之不臣不窜之岭表不足以塞公议宫祠自便所至必有以摇动人心者为害非一臣愚欲望圣断早赐睿旨施行伏候敕旨。
  臣寮上言臣尝观舜去四凶而共工之恭兜三苗曰:流之放之窜之而已至鲧则曰:殛之盖鲧平水土九载绩用弗成误及天下非。若兜之朋党三苗之饕餮而已此罪所以独重也。恭惟国家渡江以来虽为削弱然西秦根本之地尚存也。陛下付张浚以枢柄之重假以便宜之权自关以外使浚专之其委倚之意岂特使浚保守川陕而已哉!盖欲壮根本之势渐图经制两河以复中原也。浚既不能谨守尚存之地乃举三十万之众一旦委之笔国尽失五路遂使虏(改作北)骑乘胜长驱侵犯川蜀浚方引兵退处安稳之地残虐四川为剥肤椎髓之横敛受命五年所失地土人民甲兵财物不知几百万岂特九载绩用弗成而已乎!浚之一身何中以谢川陕生灵哉!。。若其轻率妄作僭傲不恭之事则臣前章已具奏陈更不烦渎圣听自陛下灼知其罪命使代之召浚还朝天下孰不企望公朝(明正)典刑投之四裔以御魑魅今尚祠馆优秩安居便地诚未足以厌服公论欲望睿断不疑谪浚散官窜之岭表以为误国之戒以慰天下之望伏候敕旨贴黄称契勘昨来虏(改作敌)骑渡江滕康刘珏以措置乖方尚犹谪授分司之官湖南拘住今浚之罪百倍康珏欲望睿断明照轻重施行。
  二十一日辛未张浚福州居住仍令本州拨借官田一十顷。
  臣寮上言近者三上章论列张浚败师误国不臣跋扈等事陛下罢浚枢密府落浚职名初。若欲正浚之罪以示天下而圣慈宽贷圣度包容终屈邦宪未厌公论盖禄以祠宫处之善地绵非浚所当得者乃复给借官田以继其富以是赏之臣所未喻也。浚之败师误国举五路而弃之虽身膏斧钺不足以谢富平三十万之众浚之不臣跋扈不知有朝廷虽投畀魑魅不足以快忠臣义士之愤。若浚之罪无可矜者今纵已废弃不复用然川陕之人自闻浚不朝日夕反侧视浚之去留与夫得罪之轻重以为安危则浚之。
  窜殛其可缓邪五路叛师初非得已。若正浚之罪则叛兵归顺不约而同四川贫民不堪敛取之酷恨不食其肉。若正浚之罪则(删叛兵至此二十九字)远情慰安不戒而孚朝廷以浚之所以得罪之因明正典刑以播告之亟遣使怀诏抚谕正今日之事前此浚以还朝为名迟回逾年竭四川公私之财诳人以归助行在军须之费其实自为身谋厚啖一行官吏士卒以买其情口食犒设之类赐予无艺往往钱物不明不可稽考原浚之设心尤可罪也。逮兹去位闻有恋恋泣涕倡为不平之语者浚之门下党与有力焉臣谓禄以祠宫处之善地加之拨借官田川陕傅播,岂不摇动朝廷播告之意臣愚欲望圣思早赐睿旨改正施行取进止三月二十八日同奉圣旨前降借拨官田指挥更不施行。
  四月一日庚辰朔刘子羽落职差提举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
  三月二十九日尚书省子臣寮上言近论列知枢密院张浚昨宣抚处置川陕等路丧师失地败事误国已降指挥浇职宫祠令於福州居住陛下厚恩特宽典宪臣闻浚所引以参军事者皆妄庸小人而专横之甚众所切齿者唯刘子羽未见施行臣不得不论子羽天资忄佥佞有以媚浚故见信任凡浚过恶皆子羽助成之秦蜀之民欲食其肉顷者富平之举诸路将帅多以为未可子羽弗思虏人诡诈(删此四字改作敌情)不测轻听间探断然自以不疑卒至覆军使五路生灵肝脑涂地全秦之失子羽之谋也。富平既败浚独罪赵哲为不用命已斩哲後知其失即出榜尽释其馀将佐之罪子羽至凤翔不以为然复欲斩慕洧及其次统领诸将而下人人恐惧相率叛亡子羽所致也。五路既失浚退归阆州令王庶知兴元府庶措置稍就绪子羽欲得之因而谮毁卒夺其任陕西叛将闻子羽到场和欲杀而後已诱虏(改作敌)人并力以攻遂破兴元朝廷差王似卢法原为宣抚副使子羽乃於浚求宣抚判官阴夺二副使之权事无大小子羽专之浚已有施行者子羽辄涂抹改易官吏畏其气焰敢不禀承浚变为共所胁持不复敢谁何以士大夫所言子羽之罪擢发不足数未有可与子羽同科者自降指挥发来赴行在领锐卒以归建州之崇安县盖其乡里及闻浚到即出迎於信州今乃称疾不至为人臣偃蹇不恭侮慢有如是者乎!不明正典刑曷。
  慰公议伏望睿断早赐窜殛少快秦蜀将帅军民怨愤之气取进止四月一日三省同奉圣旨刘子羽落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