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抚司计置黄牛角二千对。又严以约束诸州如难计置箭竿即具因依回报浚既知其难办而故为此骚扰其徒欲自市求进不复恤人力之困也。赖陛下灼见其奸计置牛角一节更不施行不然匮蠹所及向时而已乎!浚闻罢之始则迁延不行中则疑而有请欲候至潭州道路无虞而後造朝近。又奏乞至衢州留数日修治器甲今闻政府虚位则至衢州一日而行星夜兼程不复留滞何前缓而後急耶自谓罪恶可以计免名位可以力致不畏邦宪不┰人言出入自如何所恃赖陛下纵欲曲全体貌未於法柰天下公议何欲望英断早赐窜黜以为人臣误国之戒伏候赖旨。
  又臣寮上言窃闻知枢密院事张浚将到行在不知陛下遂以枢廷处之邪中外之议有大不然者臣不得不论也。浚为黄潜善所知自兴元府曹官一二年引为侍从潜善当国一时所引皆忄佥柔妄庸之人而浚为之上客及虏(改作金)人饮马长江有窥江南意浚欲避祸远去乃建议出抚川陕悉拣西北精兵自随。
  荣归故乡引一时轻儇谀佞小人如刘子羽程唐辈参议军事以住陕西以私意斩环庆路安抚使赵哲复扌摭旧将曲端狱死由是将士解体溃叛降贼而陕西州县残陷几尽赤子肝脑涂地皆浚之为也。其後虏(改作敌)亦稍自退归浚辄妄奏获捷功状欺罔朝廷诛求聚敛人不堪命四川骚然怨情刻骨,於是悔宣抚之来甚於贼也。陛下初许浚便宜黜陟盖以军事在远不欲从中制也。辄立招贤馆有视直龙图阁之命以孺人号封参议官之妾陛下昨尝遣中使传宣抚问浚乃与之加秩酬其劳自古,岂有人臣辄加官王人之礼其狂悖甚矣。大抵浚本妄庸幸际艰难专制一方志盈气满遂欲飞扬跋扈赖陛下圣明辨之未晚亟遣郎官持节召之浚稍知事节当亟交割军事即日就道而乃偃蹇迁延始则欲候秋凉进发,次则欲上冢焚黄。又欲候道路无虞,然後赴阙。公然上章慢侮君命,闻者无不挖腕。既到鼎沣闲,又擅差抚谕官骚扰州县,又檄荆湖八州军配出箭竿,又令川陕宣抚司计置牛角取媚朝廷。始则以轻脆暴恣败事,中则以跋扈偃蹇为物,议所不平卒,又以(谄媚冀脱)伏望睿明察浚罪状断自宸衷乞赐罢黜明正典刑,庶几少慰关陕横死之人少解川蜀愤怨这气亦以为人臣跋扈之戒伏候敕旨。
  又臣寮上言:臣近尝上章谕列知蔚蓝色密院张浚不臣跋扈等事皆公议所共愤嫉不平皆浚之辜负陛下擢用付与之恩略无畏惮一至於此。若不明正典刑何以示臣子之戒臣窃思念宥密之地实掌兵机方今行朝神武之兵拱卫清跸无虑十馀万众早夜激昂忠勇之气咸愿报国。若浚者何施面目敢居其上然而旬日以来偃然自。若人情疑惑,岂不摇动臣职在言路尤窃寒心伏望圣断赫然出牙章疏亟降睿旨重行贬窜少慰天下忠臣义士之望臣不胜幸甚伏候敕旨巾黄称访闻浚所领兵等已至行朝已录白所奏章疏缴申浚照会讫伏睿察。
  又臣寮上言臣近尝论列知枢密张浚罪状至今半月未蒙施行浚亦偃蹇枢府恃以为安中外愕然无不惊疑臣已录白奏状副本申张浚照会去讫窃以威福者人主之大柄赏罚者天下之公器有福而无威有赏而无罚是犹天之有春夏而无秋冬也。陛下历观古今之为人臣有如浚之跋扈僭窃者乎!有如。
  浚之专恣误国者乎!有如浚之欺君慢令者乎!一犯於此已不容於公议况兼有众恶其能逃於典刑哉!欲望睿断检会臣前奏降付三省早赐窜黜施行伏候敕旨三月十五日三省同奉圣旨张浚除资政殿大学士右通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任便居住。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五十七校勘记。
  罢围赏有功之臣五人(围赏一一字衍)如煅投卵(煅应作石)出给封赠磨勘绫帛之类(帛误作纸)而以亡失轻罪伏诛(轻罪应作马邑)宜重用之(重误作因)罗织端狱(置字应连下句读)致之死(之字衍)波及下户(波误作敷)那撮随军钱物(撮误作辍)以往陕西(往误作住)。



  

●卷一百五十八

  炎兴下帙五十八。
  起绍兴四年三月十七日丁犯,尽四月四日癸未。
  十七日丁犯张浚落资政殿大学士依已降指挥宫观臣寮上言窃读臣僚章疏论列张浚罪状非一致有跋扈不臣之迹臣愚伏望陛下将所除张浚资政殿大学士指挥特赐寝罢候敕旨三月十七日三省同奉圣旨张浚落资政殿大学士依已降指挥宫观落资政殿在学士告词敕授钺专征宜懋圆功之略丧师失律难逃误国之刑矧众积於罪尤致深骇於闻听大臣乃尔公议谓何张浚早以时才幸蒙器使亟跻荣於仕路遂进秩於本兵权贻窃位之讥首建兴戎之议旋分权於帅阃方藉宽西顾之忧乃玩敌於边陲因以召南侵之侮轻失五路坐困四川兵溃莫收怨结於下始嫁败亡之祸斩将及於无辜继陈克复之功露章轻以罔上假便宜行事之势忘人臣无将之嫌亻放内阁以招贤拟尚方而刻印敢行赦宥仍擅恩封朕将略其不贷之愆以尽曲全之意肆加严召辄慢令以辞行仰冀要权犹括民而求媚妄作至此夫谁可欺俾遂释於枢机。且务全於体貌弹章荐至宠典难私其镌秘殿之华往即真祠之逸昔高宗鬼方之伐戒勿用於小人而王恢马邑之谋罪必加於戎首今朕为汝特屈常刑尚服宽恩无忘省咎可落资政殿大学士依旧宫祠。
  尚书省子臣寮上言窃闻近者三省初画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