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渡江为下策曾未有中策可以胜之贼(改作敌)骑已逼尚敢挽留车驾其罪十八也。同知枢密院卢益与王黼素有狎邪之旧黼用为尚书东平之政乖谬冠於一时去年自散官安置中辄乞求来扬州毕其私事其意实为进用潜善果骤引为八俯。
  未久俄闻伯彦引为枢副已而伯彦之客以朝献读视文失於恭恪言者方欲论列潜善等既为伯彦荐於朝擢起居郎矣。遂除集英殿修撰自来二使有罪补外未有除集撰者伯彦之党潜善引之潜善之客伯彦荐之二人朋比专务欺君其罪十九也。宰相之职无所不统水旱蝗螟在古则策免盗贼夷狄(改作抢攘)於义则丐归潜善等使车驾蒙尘如此尚敢出入传呼宰相张盖乘马略不知廉耻之节致绅指目讥诮几不容口如是而能为陛下立政造事保安国事乎!国家殆辱恬不知耻其罪二十也。臣独以空疏蒙被亲擢职在风宪实负天下之责今日陛下蒙尘臣首当赴死顾臣前此数为陛下谋渡江之事宸衷辄加采纳但为潜善辈沮遏然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固不系於言之用不用潜善等之罪臣谊当弹劾伏望陛下以一已安危为不足深念而以二百年基业为可忧以一时颠踬为不足深虑而以失亿兆之心为可惧。若不痛革前弊力新远图别为经理之谋臣未见其有济也。然痛革前弊力新远图非尽逐潜善伯彦辈天下决未肯信服陛下之令其黄潜善汪伯彦伏乞重赐窜黜以回上天之怒以收亿兆之心然後改命易方稍图兴复尽斥浮滥一归简严宽┰黎元轻徭薄赋作新军旅选将待时,庶几数年之间渐振安平之业傥陛下尚存体貌未忍弃捐则七庙神灵恐无依托之地忠义之士莫知系属之归陛下孤立一身何所税驾臣之言激切肝膺震溃唯望刚断早赐处分。
  汪伯彦乞罢责。
  子曰:臣近具子措置臣虽登揆路日浅偶在病假几月而备员帷幄已阅二年辅赞无状乞正典刑未蒙俞允臣恐惧震越愈不遑安然以谋国於艰难之时不能弭患而脱身於颠沛之际反获便私不敢不体圣意巳具奏负国之罪终不可逭陛下天下之法终不可废候今日之祸患稍甯乞重加窜殛讫今月十八日尚书省据御史中丞张之状已进内子论臣与黄潜善等致主上蒙尘宗社危逼乞重赐黜责实当公议伏乞检会臣初奏事理速赐施行以公天下臣更不供职以俟威断。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二校勘记。
  兼困吾民(困误作用) 悉以上达(误作达上) 虽累次敕刘光世王渊(敕误作委) 虽政事宜有更改(应作改更)自今以往当益务勤畏俭约修德立政,庶几上当天心(脱益务至此十六字)故能为国锄奸(锄误作督) 种种留滞不得过江(得误作时) ,於是开德北京东平望风不守(开德误作闻得) 至有问及御贼事者必云:朝廷自有措置(脱者字必字) 梁扬祖(扬误作阳) 并不曾以一事委使人藉口(委误作诿)保安国事乎!(国事应作社稷)陛下公天下之法(脱公字)。



  

●卷一百二十三

  炎兴下帙二十三。
  起建炎三年二月十九日戊辰,尽三月二日庚辰。
  十九日戊辰以驻跸杭州大赦天下。
  汪伯彦再乞窜黜。
  臣缘御史中丞张状申尚书省称上章弹奏臣致主上蒙尘宗社危逼乞赐窜黜臣昨日与黄潜善各具子奏不敢供职乞典宪蒙圣慈不允差中使宣押臣赴都堂批旨臣遵禀圣慈感剧颜厚奶惟罪戾实不可逃伏念臣智昧知几才疏应变初以中原系望之重本出爱君终然万乘仓猝而行乃成误国故尝自劾恳正邦刑乃蒙明之未即俞音之赐载惟未济如在中流思羁旰之奉而安忍去陛下於艰难之时念宵旰之劳而不敢以洁已为便安之计固欲奉诏以体国不容忍耻而在公岂惟难弭於人言抑亦已深於鬼责退省无状曷尚妨贤冀选贤才以图底定之功蚤窜愚臣以为失职之戒,庶几允协物论畏服公朝臣更不敢供职恭俟威命。
  二十日已已金人焚扬州。
  金人驻军於扬州城下丙寅遣擐甲执旗者一人入城呼曰:仰百姓限三日出西城过三日不出皆杀并数扬州人之罪谓不合不留上也。是日无出城者丁卯金人遗擐甲者四五十人大呼如昨日人皆疑之亦未有出城者戊辰。又入城呼。且曰:今日限足如不出城者尽杀是日西北人往往自西门出出则入一木栅皆尽在木栅中至晚西北人出城约数千人唯扬州土人皆不出是夜纵火彻旦出城人尽死已已金人入城见教场中存留得二三千人皆满体烟焰亦赴入木栅中。又一日凌晨开木栅三路放人出而金人亦退军。
  张除尚书右丞。
  黄潜善汪伯彦罢。
  潜善观文殿大学士知江甯府伯彦观交殿大学士知洪州。
  汪伯彦制曰:惟辟作威废置得驭臣之柄事君尽礼进退为万世之规属予艰难嗣服之初敢替黜陟大公之典肆颁诏用廷绅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御营副使新安郡开国公食邑三千二百户食实封一千一百户汪伯颜被遇雨朝屡更镇使方国步阽危之日正胡尘(改作敌兵)侵犯之初悼二。
  圣之北辕岂天地鬼神之意唱大军而左袒见讴歌讼狱之归肆酬翊戴之勋进总枢机之密延登宰路参秉国钧念兹访落之初允赖拊颠之助明谋弗效变故非常宗庙神灵暴露野次衣冠名族颠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