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众咸思寅畏冀天悔祸救民涂炭复我父母兄弟宗族臣民跻世隆平与万世有众共之咸孚朕志母苟目前之安而敢怠惑尚有赏刑为尔後报。
  十二月五日乙卯隆皇太后至杭州。
  隆皇太后至杭州以州治为行宫扈从统制官苗傅等团住於奉国寺。
  十日庚申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知军府事权邦彦弃城走。
  遗史曰:权邦彦字朝美崇甯四年进士释褐登第靖康间知冀州以兵附元帅府勤王建炎二年代卢益知东平府孔彦舟为钤辖邦彦与之不和彦舟领兵叛去至是金人犯(改作兵至)东平府邦彦不能守弃城遁去降授朝散大夫。
  金人陷东平府。
  十四日甲子金人陷北京河北提点刑狱公事郭永死之。
  金人犯(改作兵至)北京北京留守张益谦转运使裴亿提点刑狱公事郭永共守之益谦亿龌龊小人守志不固唯永率士昼夜乘城伺间则出兵击之或劝益谦委城遁去永曰:北门所以遮蔽梁宋虏(改作敌)得志则席卷而朝廷危矣。借力不敌犹当死守徐挫其锋以待外援柰何弃之因募士赍帛书夜缒城出告急於朝廷。且请朝廷为虏(删此字)备金人攻愈急俘东平济南人大呼城下曰:二郡已降降者富贵不降无噍类益谦亿相顾色动永大言曰:今日正吾侪尽节之时不宜有二乃行城抚将士曰:王师至矣。吾城坚汝辈当努力贼(改作敌)不足畏也。众皆感泣甲子质明大雾四塞虏(改作敌)以断碑残础为楼橹皆霈左右蒙头而立有碎首者良久城陷永安坐城楼上或掖之以归诸子环泣请去永曰:吾世受国恩当以死报然巢倾卵覆汝辈亦将何之兹命也。奚惧益谦亿二人迎降粘罕(改作尼堪)曰:城破而降何也。二人皆言郭永不肯降粘罕(改作尼堪)遣骑召永永正衣冠向南再拜讫易幅巾而入粘罕(改作尼堪)曰:阻降者谁永熟视久之曰:不降者我也。尚奚问粘罕(改作尼堪)见永状貌魁杰。且夙闻其贤乃自为胡语(四字改作劝之)数十言欲以富贵永而降之永目唾骂曰:恨不醢尔以报国家何说降乎!粘罕(改作尼堪)令译者申谕不已永戟手怒骂不绝粘罕(改作尼堪)恶其言麾之使去永复厉声曰:胡不速杀我我死当率义鬼悉灭尔曹大名人在系者无不以手加额为之出泪粘罕(改作尼堪)令断所举手并其家属害之时年五十三即日传语城中虽素不与永合者亦恸哭金人去相与负其尸瘗之永字谨思大名府元城人天资雄毅气刚直长七尺美须髯望。若神人博通古今得钱即以买书藏书万卷因事为录文皆可传而不求人知见古人立名节者未尝不慨然掩卷终日而尤慕颜鲁公为人喜面折人过退无後言闻秋毫之善必奖成如不及士以此严惮而归之事亲孝与人交轻财笃义而於吏治精明绍兴初赠中政大夫(旧校云:宋史作赠中大夫)资政殿学士谥勇节。
  十五日乙丑黄潜善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汪伯彦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制曰:宰天下之平实系秉钧之重扬大廷之号丕昭。
  吁俊之公。若时登庸访予落止戎虏未殄(改作敌仇未报)有朽索驭六马之忧国步方艰如抱火厝积薪之惧临朝兴叹当馈靡甯眷求四岳百揆之贤图回二帝三王之治必有任斯民之责者,庶几选於众而得之大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御营副使新安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五百户实封六百户汪伯彦惟老成人以儒术用德器群公之表威名万里之冲秉先物之机判。若大龟之决处独危之正挺如执玉之坚顷佐命於戎衣久宣劳於枢管历时滋久隽誉益孚帝赉有闻渭水获霸王之辅价藩作固颛臾是社稷之臣其遂相予无以易汝宜体仰承之意益大政之元进躐文阶陪敦真食并蕃物采庸示眷怀於戏无竞维人非贤不任成汤之举伊尹有不召之臣大舜之举皋陶而不仁者远往宣一德用格多方可特授正议大夫守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依前御营副使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三百户馀如故。
  汪伯彦时政记曰:黄潜善汪伯彦并谢上曰:潜善作左相伯彦作右相朕何患国事不济伯彦昨知相州甚有政声事朕同险艰备知其忠实潜善伯彦更同心济助以副朕考慎之意。
  金人陷虢州。
  十九日己巳李彦仙败乌鲁孛堇(改作乌噜贝勒)於陕州。
  二十一日辛未金人寇(改作兵至)青州。
  殿中侍御史张守抚谕京城。
  遗史曰:先是朝廷措置防秋朝士纷然求去殿中侍御史张守上疏曰:比年纲纪隳坏风俗凋薄士大夫无奉公守节之诚为全身远害之计一旦缓急委君父而不顾此靖康之末可为痛哭流涕者也。防秋届期方事备御而职事官各欲便私而去则国家何赖邪乞揭榜朝堂明示敕戒上纳其言时边事未甯诏百官具所见奏闻守即上防淮渡江利害各六条大概尤以远斥堠探报为先别疏论金人犯(改作趋)淮甸之路有四宜取四路帅臣守令铨择能否各赐缗钱俾之募战士储刍粟缮甲兵明斥堠公赏罚使之夙夜尽力蔽疏至再上宰相黄潜善汪伯彦忘外患恃江淮为险无经济远谋忽略其言不用守。又乞诏执政大臣惟以治军旅选将帅严守御搜人材系政事之大者凡细微不急之务付之都司六曹惟防秋是图潜善伯彦滋不悦乃请遣守抚谕京城意守不复还矣。陛辞上谕之曰:自当不次用卿即日就道。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九校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