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陷开德府。
  金人寇(改作兵至)开德府王某(旧校云:宋史本纪陷开德府守臣王棣死之)守其城金人以伪文字至城下呼曰:知府王某有文字来归附大金故我来此汝百姓何敢拒师军民信之欲杀知府知府走南门未出城为军民蹂践而死金人入城怒其拒战杀戮无孑遗绍兴九年复得河南地唯开德府城中无一尺旧居土人。
  金人陷相州权知军事赵某同家属皆赴井死(旧校云:宋史本纪陷相州守臣赵不试死之)。
  金人围相州久粮食皆尽犹坚守未下赵县丞者不字宗室也。权知州事人呼为安抚赵安换者与军民议曰:食巳尽人相食外无救援安可久乎!某乃国家宗室,岂有顺番诸人当自为计众皆不应赵安抚曰:约降如何众虽凄惨然有唯唯者赵安抚知其意乃登城楼遥谓金人请开门投拜乞不杀金人许之赵安抚乃具降书开城而自推其家属入一井中然後身掷入井先命提辖以土盖覆提辖遂这之以土人皆哀之。
  二十二日壬寅就江都县筑坛南郊大赦天下。
  诏曰:观会通以行典礼莫严定位以交神远罪疾而弭兵灾亦或因时而致祷朕绍承大统诞受多方属外患之相仍爰省方而临幸念父母兄弟尚屈於敌疆惟甲胄干戈再淹於岁序问寝阙温清之奉在原深急难之情信使屡驰久犹未报全师再遣坐待底甯复盗窃之无良乘边陲之多事凭陵州县震扰民氓衣冠倾(改作颠)仆於道途耒耜荒残於本业行者未知所适居者莫获其安伤闾里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疾苦则抚循之政尚愆悯行阵之勤劳则休息之期尤远每抚心而及此屡当食以兴嗟险阻艰难固备尝矣。劳来还定孰安集之岂菲德之敢图惟上穹之悔祸永怀眷恭。
  俟监临虽兹多垒之辰适在当郊之岁惟祭之或祈或报必稽於时物之仪而礼之有俭有丰特视情文之称是用谋有虞东巡之制循建武二成之规新黻冕以严恭逮胥徒而斋沐盖高在上聪明皆自於我民与善惟人治乱无艰於天位既殚诚悃深极战兢仰覆冒之何心讵存时怨况颠危之巳甚甯忍我遗疾呼反本而必闻精意默通而可动,庶几来假式燕(改作实厌)多艰新命旧邦协幽明而并贶此疆尔界一内外以均安其敷旷荡之恩已广庞鸿之施可大赦天下於戏为斯民而请命敢忘庶民之无辜置大器於复安实冀昊天之所予尚赖六服群辟三事大夫共宏恢复之功亟底隆平之业。
  邵兴败金人於绛州曲沃县。
  知济南府刘豫权知淄州李某附於金人。
  初李成败於刘光世也。转寇淄州攻克击仅两月不下迪功郎李某权知州固守之成粮渐尽侵济南府界扰於外邑淄州求救於沧州刘锡济南府亦求救於沧州两州皆坚守拒成以待外援会金人侵山东先至济南府刘豫谓沧州救兵来矣。既不为守御备开纳之乃金人也。遂就投拜金人未至淄州前一日成起军转城而似欲退去者淄州人疑之莫测其故俄而摆列诸军於城下尽发诸寨老小先行是夜神霄宫火焚烧诸寨淄州人谓成果退去矣。翌日金人军马逼城淄州人亦谓是沧州救兵乃具香花於城上望尘欢噪既而知是金人遂就投拜金人谓自入南界未有如济南府淄州秋毫不动而投拜者大喜之自後金人据有中原诸州皆屯戍女真契丹军唯济南府淄州并无一人一骑。
  韩世忠为御营平寇左将军领兵一万军京东。
  金人侵京东故命韩世忠军於京东以措置之。
  刘正彦为御营平寇右将军。
  王伦上书乞入大金迎请二圣加朝奉郎大金通问使。
  制曰:(旧校云:是制汪藻撰)朕惟疆事未甯亲庭在远夙宵轸念庶孝悌通於神明物色求人傥忠信行於蛮貊眷兹久矣。今乃得之以尔胄出公侯胸兼勇智言念主忧而臣辱何有於生知皆己逸而人劳孰当其责虽淹回之未试独慷慨以请行宜升郎秩之荣仍委使华之重朕既俯同晋国用魏绛以和戎尔其远慕侯生御太公而归汉勿惮徂征之远行期归报之休伦以修职郎改朝奉郎充大金通问使。
  诏戒百官。
  朕承祖宗有道之长赖黎献戴宋之旧嗣守神器适岁当郊祗见皇天后土慨念父母兄弟越在他邦宗庙社稷之托中更异姓一时赤子涂炭靡依独予一人旧勤於外天其或者俾复大业保斯民以导迎南还之御惟兹肇祀实报以祈朕斋栗存念大惧菲德弗获顾歆乃先事三日繁阴凝翳润不至濡震於朕心罔承灵祉逮祖庙及坛垂象焕炳夜气晏温夙霭澄霁迄用成礼顾朕眇昧罔有一二敢曰:馨闻於上实惟祖宗之灵相佑在天惟尔万方有众不替忠顺协於天心朕既获祗事勿敢谓幸矧敢怠康方恐惧修省以灵承扶持全安之眷念与尔有众同体共利冀各迪乃心无拂於上下神共迎景贶以宏济多艰用诞告於率土惟世理乱在臣庶休戚无有大小远尔惟底甯尔国则亦甯尔家尔躬焉在股肱大臣其同寅协恭思难图易辅朕不逮以倡百辟论思献纳之官。若耳目风宪左右侍卫有言达於子听必忠必诚母夺於私凡百有官君子饬躬谨行惟职业自修守令部使者暨尔僚佐有为有守其必曰:母伤於民母害於国无及尔身暨尔家则获神休而永终誉中外爪牙之臣贾勇敌忾思建戡难之勋以懋远图毋贻名节之羞军民战士咸奋忠力遂尔宠荣至於失业无依哨聚林薮怙众为暴杀掠无辜当思神明谴殛之报应。若影响古今诛讨之刑虽缓必正革心自效掩罪以功锡尔官爵永维我国家之用朕信不渝呜呼天道福善祸淫助顺罚恶疏而不失股肱大臣暨尔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