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今春。又已三月矣。农务之时陛下不早回九重则天下靡有定止。又遣少尹范世延等诣行在奏子(旧校云:是疏第二十二次上)曰:臣闻孟子言术不可不谨也。矢人惟恐不伤人函人惟恐伤人巫匠亦然臣因其语始知人心所存之邪正与所作之是非。若以此道概之了然区分如辨白黑何则夫忠义之人动容周旋无非用忠义而不忠义之道自然不入焉故其於上下爱戴保护不啻如函人之惟恐伤人也。。若彼不忠义之人动容周旋亦无非用不忠不义而忠义之道无自入焉故其於上下毁裂捐弃不啻如矢人惟恐不伤人也。恭惟国家曩缘贼虏(改作金人)横肆(删此二字)残破州县围闭京城劫掠邀求靡有纪极以至於强迎二圣后妃亲王与诸眷属蒙尘北去凡忠义之士莫不痛心疾首泣血奋臂左右陛下张王六师震耀神威总领貔貅之士埽荡沙漠迎奉二圣来归京师俾中原生灵还定安集罔或流散爱戴其上保护其下夙夜想念如函人焉惟恐其或伤之也。其不忠不义者但知持禄保宠动为身谋谓我祖宗二百年大一统基业不足惜谓我京城宗庙朝廷府库帑藏不足恋谓二圣后妃亲王大小之属不足救谓诸帝后山陵园寝不足护谓周室中兴不足绍谓晋惠覆辙不足羞谓巡狩之名为可效谓偏安之霸为可述储金帛以为贼(改作敌)赀椿器械以为贼(改作敌)用禁守御之招募虑勇敢之败敌也。掊保。
  甲以助军虑流移之安业也。欺罔天听陵蔑下民凡误国之事无不为之犹矢人焉惟恐其,或不伤之也。臣愿陛下验巳试之迹以此道概之则人心所存之邪正与所作之是非自然区分无足疑矣。臣衰老孱懦误蒙陛下察臣断断孤忠怜臣悄悄见愠体天地之大德覆护用日月之大明照临臣此身与臣血属当膏砧斧荠粉万状矣。尚安能为陛下保厘尹正使京城市井里巷安居乐业熙熙如我祖宗太平之时乎!臣之至此岂止谤书之盈箧而巳哉!臣伏望陛下六飞万乘早赐归大内下慰四海生灵沥血恳切之望臣之言此实出悃诚痛切愤闷所以不避奸邪诋诬不避冒犯诛戮卢愿陛下下臣此言榜之朝堂俾应在朝臣寮章疏指摘臣言如臣言涉狂妄乞正典刑明臣罪恶如臣言符忠义乞降诏敕明告回銮之期庶慰天下之听此事甚大恭候睿慈洞察勿贰勿疑至是降诏旨言发辎重入京师朕将还阙恭谒宗庙百姓大喜泽在京师日俟六龙之至而日复一日不闻銮辂进发。又进(旧校云:是疏第十一次上)其略曰:乃者亲降诏书即将还阙恭谒宗庙延见父老中外闻之莫不鼓舞相庆以为陛下英断如此何事不可立何功不可就何浮言之可惑何戎狄(改作外患)之足忧太平基业正在兹举下诏之後日复一日尚未闻千乘万骑蠲日启行民心不能无疑臣窃意陛下乾纲不挠离明并照洞见安危之机必不肯失信於天下是必有奸臣误陛下负失信之谤也。臣伏见近者河阳水涨断绝河梁有姓马人妻王氏者率众讨贼(改作敌)贼势穷窘不知所为此(下添敌人二字)天亡虏寇(删此二字)之时也。夫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臣欲因此时遣闾王彦各统大兵乘其孤危大振军声尽平贼(改作敌)垒伏愿陛下亟还宫阙以系天下之心则孰不用命。且投机之会间不容发愿陛下母惑於奸臣之言断自渊衷臣自谓兹举可保万全无可疑者也。或奸谋蔽欺天听未即还阙伏愿陛下从臣措画勿使谋臣阻抑以误社稷大计陈师鞠旅与之决战埽尽胡(改作氛)尘扩清海然後奉迎銮舆归还京师以快天下之心以塞奸臣之口臣蒙陛下之眷注誓效死节区区愚忠不能自己伏望圣慈特赐睿断天下幸甚。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十六校勘记。
  大金念汝等忠(脱等字) 乃拥士遂出城皆走(脱士遂二字)夜逾新店与深俱(脱此三字) 由是经吴山出宝鸡(脱是字经字)相会於岐陇间(间误作关)托泽津送早赴行在(早误在津上) 见宰执环而不前(脱不字) 即降制除信王河外兵马都元帅(降误作条)樗里公孙来争於前(来误作果) ,或欲规避者(脱欲字)不限夤夜昼时通奏(昼误作尽) 旦夕举兵(兵误作兴) 给地十五顷(一作千五百顷) 滕茂实(滕误作邓下同) 执凤翔刘彦杀之(脱执字)张宗谔(误作张宗下同) 与至亲族骨肉(至字衍族应作眷) 罹涂炭劫掠残破之苦(脱炭字) 欲南幸湖外(脱欲字)术不可不慎也。(慎误作谨)。



  

●卷一百十七

  炎兴下帙十七。
  起建炎二年五月八日辛卯,尽八月。
  八日辛卯韩世忠闾进讨西京。
  三省枢密院进呈陕西诸路帅臣东京留守司京东等处走报金人渡河分投出攻围虏掠奉圣旨着韩世忠闾各领所部人马前去京西攻讨ト下东京留守宗泽差杨进等诸头领相为应援。
  翟进攻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於西京失利。
  节要曰:自建炎元年冬粘罕(改作尼堪)再寇(改作至)西京官吏南走统兵官翟进率军民上山保险至是岁三月二十六日粘罕(改作尼堪)尽焚其庐舍虏捉其民北去故进始得其城然余睹(改作伊都)兀室(改作乌舍)之众尚屯河南白马寺白马坡河清长源等处虽去西京不远而贼(改作敌)视之以为已弃之物不复顾之无何进於四月十二日出兵夜斫其营贼(改作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