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既周怅初心之未遂忽览章疏之近奏始闻行役之独留盍既言归伫宽遐念乃陈。
  手足之助愿郊忠孝之诚慨然肚图副朕本旨宜就两河诸镇之望特授马扩拱卫大夫利州观察使枢密副都承旨河外兵马都元帅府马步军都总管节制应援军马使俾将兵应援马具四事奏呈其一曰:臣闻秦武王遣甘茂攻宜阳樗里子公孙衍疾其行茂患之引曾子母投杼之事以讽武王曰:寡人不听也。请与子盟,於是盟於息壤以遣茂行攻宜阳三月不拔樗里公孙果争於胶武王不听益发兵以佐茂遂拔宜阳今臣疏远小人捧皇弟信王之奏仗孤忠冒艰棘请兵於朝陛下断以不疑付臣阃外之任臣当拊循战士播宣王威以图报称愿陛下存武王之心念甘茂之事鉴前代之成败明当世之嫌疑俾臣得效愚忠毕意攻取惟陛下矜察其二曰:王师大举机会神速军期文字不可少缓。若依常制下都堂然後以达天听则事涉疑似或规避者定逡巡藏匿不以进呈伏望睿旨令皇弟信王都元帅府专置一司凡军期急速文字不限寅夜尽时通奏庶免误事其三曰:大将军受命专征自唐以来用中贵人监军夺权掣肘每至败事今二圣远狩中原未靖皇弟信王慨然有请於朝陛下嘉其意大发王师以付之旦夕举兴必期迎鸾舆靖河朔然後巳伏望圣断罢差中贵监军不惟今日易以成功,庶几後世取以为法其四曰:王师大举金鼓器仗全不任用窃观马隆募勇士三千武库给以朽仗隆以为非任臣灭贼意遂给其三千军资听其自入武库选利器隆,於是通凉州解天子西顾之忧今兴师北道迎二圣定两河责望成功伏望特降睿旨所给器仗尽选犀利者以给大军之用。又为文以誓众曰:金贼(改作人)渝盟连年犯顺(改作侵掠)迁二圣邀致皇族杀我人民掠我子弟夺我财帛焚我庐舍罪恶贯盈天人共怒皇帝孝悌之至通於神明追念父兄痛入骨髓兹者锡信王元帅之命举六军问罪之师委某出征渡河取胜尔等将士素怀忠义当报国恩协力同心埽荡金贼(改作敌仇)迎还二圣平定两河奋主辱臣死之忠副箪食壶浆之望尔有功必加厚禄有罪必加显诛信赏明罚皎如白日今大军一举秋毫不得辄有所犯迫其度越燕山深入贼(改作敌)境金帛财宝各有所得尽以付尔安危苦乐与尔同受此言不易各务遵承时汪伯彦黄潜善为相既疑。且忌遂选数项乌合之兵付马以行。又。
  有州弃城军兵民兵到泗州者有旨拨五百人随马往河北应援信王密授朝旨反相防闲十羊九牧左忌右疑未至大河诏旨络绎令一人一骑不得渡河听诸路帅臣节制马知其掣肘谓不可以成事矣。遂屯於大名以俟之。
  金人迁天眷於通塞州。
  金人迁天眷於通塞州去燕山府一千五百里给地十五顷令种莳以自养渊圣自离都城北铤至沙漠未尝有旧臣候问起居惟至代州遇邓茂实效臣节迎谒茂实以工部侍郎副路允迪奉使粘罕(改作尼堪)拘於云:中後取允迪还京师而留茂实居代州茂实闻渊圣将至代州乃作哀词。又篆宋工部侍郎邓茂实墓九字取奉使旗裹之以付友人董锐翌日渊圣及郊茂实具冠帻迎谒拜伏号泣见者堕泪金人使译谕之曰:国破主迁所以留公盖将大用茂实抗辞不屈。且请侍旧主俱行金人重之。
  四月韩世忠还行在。
  韩世忠军於京师与丁进不和军士相击无虚日世忠虑有变遂还行在。
  史斌据长安吴擒斌克长安。又克华州。
  金人既退兵泾原将曲端遂下兵秦州而凤翔长安各为义兵收复端大怒凤翔刘彦希杀之会叛贼史斌侵兴元不克引兵还关中义兵首领张宗诱斌至长安而散其众欲徐图之端遣吴袭击斌斌走鸣犊镇为所擒端自袭张宗杀之收复长安以斌凌迟处斩。
  十五日戊辰王彦败金人於太行山。
  王彦与金人战既胜因夜破金人赵固寨金人退兵。
  五月甲申朔尚书右丞许景衡罢为资政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金人陷河北诸州而攻京东京西许景衡以驻跸扬州恐有不测侵犯请幸江甯府识者虽不以为是然亦步亦趋不敢以为不是黄潜善汪伯彦力阻之遂以宫祠罢执政景衡忧之抑郁而死。
  林泉野记曰:许景衡字少卿温州人元九年登第建炎初除尚书右丞二年金人陷河北犯(改作至)京东京西景衡请上幸江甯府黄潜善汪伯彦皆阻其议未几以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卒及虏(改作敌)入维扬上方思其言。
  二日乙酉宗泽奏乞车驾还京师。
  先是东京留守宗泽自建炎元年七月到京师即奏乞回銮凡奏十馀子言词激切至是。又奏(旧校云:此疏系第十五次所上)其略曰:今之士大夫志气ト下议论卑靡上者不过持禄保宠下者不过便安自营曾不能留心恻怛为陛下思承祖宗二百年大一统基业为可惜。又不曾为陛下思父母兄弟与至亲族骨肉蒙尘沙漠翘首望天兵救援之思。又不曾为陛下思祖宗西京园陵寝庙为贼虏(改作仇敌)所占今年寒食节未有祭享之地。又不曾为陛下思京师天下根本宗庙朝廷百司仓库俨然如旧。又不曾为陛下思河北河东京之(删此字)东西陕右淮甸百亿万生灵之众罹涂劫掠残破之苦但朝进一言暮入一说计较泛舟冒大风险南幸湖外此奸邪之计耳臣尝思之是一欲为贼虏(改作敌人)方便之计二为奸邪亲属皆先已津置在南嗟夫为臣不忠不义乃至於此孔子所谓苟患失之无所不至正在是也。夙夜痛心泣血沥诚竭忠为陛下保护京城自去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