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国营缮金陵比有诏复遣官奉迎太后六宫以往。且谓朕当独留中原臣读诏书私窃疑之此必有进言者劝陛下声为此言其意必有所属进言者欲陛下渡江避贼(改作敌)而不思天下大计托为爱君以济其不忠臣愿陛下察其利害之实断自渊衷早定大计臣学术空疏不能引古为证姑借近事一二为陛下别白言之朝廷异时改更三舍以取士钦崇道教以奉真进贡花石以媚上屈意贼虏(改作敌人)以讲和当时士大夫阿意顺指例蒙旌赏其间有识者议论不合稍加裁抑则必以悖戾怠慢加之谴斥陛下试以前日之事概之其颇僻遵承例沾识擢者果皆忠荩者乎!巡幸之事利害所关万倍於此三者比进言诸臣谈何容易。又况利害之端晓然可见陛下何不讨正其实而早黜之无使此曹如异时阿谀承顺之人得便文自营而国家独坐受其弊也。臣重念本朝提封万里汴京号为腹心祖宗都此垂二百年宗庙社稷所在而人民依之以居者无虑万万计今两河虽未敉甯犹一手臂之不伸也。而乃遽欲去而之他非唯不能疗一。
  手臂之不伸也。。又并兴腹心而弃之岂祖宗所以付托之意与天下睽睽万目所仰之心哉!臣乞陛下。且暂驻跸南都无轻议动臣虽老矣。尚当矍铄鼓勇立办御敌之具以图万全之举然後埽除宫禁严备扈从奉迎銮舆谒见九庙非特使神祗祖考安乐之,庶几中原增重而不失天下之大势也。不然是徒为走计耳示虏(改作敌)以弱非惟不恤两河抑。又不恤中原。且去宗庙社稷而不顾陛下岂忍乎!臣重为陛下惜者。此尔故敢直输血诚幸陛下留意母忽。
  又子曰:(旧校云:此疏系第六次所上)。且我东京是祖宗二百年积累之基业是天下大一统之本根陛下柰何听先入之言而轻弃之欲以遗海陬一狂虏(此五字改作敌)乎!臣观河东河北京东京西之民咸怀冤负痛感慨激切想其慷慨之气直欲吞此贼虏(此三字改作敌)陛下何忍恬听谀顺而不令刚正之士率厉同心剿绝凶残乎!今东京市井如旧上下安帖如旧但嗷嗷之人思望翠华之归谒款宗庙垂衣九重不啻饥渴之望饮食大旱之望云:霓也。臣窃谓陛下一归则王室再造矣。中兴之业复成矣。。
  二十二日巳卯近降指挥诸路买马除陕西路每州可令买马百匹外其东南州军不系产马之处并免出其。
  劝民出财助国指挥更不施行。
  二十八日乙酉尚书右丞许翰资政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先是翰与李纲素善纲被召荐翰六月有旨端明殿学士许翰复职制曰:士有明於远图而暗於近略工於为国而拙於谋身虽当凿枘之不同而今实蓍龟之先见具官许翰蚤明古学出应时须翁归兼文武之材无施不可贾谊陈治安之策所虑益深方宏康济之规忽蹈谴诃之域栖迟闾里淹历岁时肆予吁俊之初知汝投间之久悉还故秩召对便朝忠不忘君当大摅於素蕴人惟求旧思复见於老成汝其疾驱以承朕命纲罢政翰遂得祠。
  野记曰:许翰字崧老洪州进士中第宣和中为给事中言高丽入贡奢侈之事出知亳州後提举杭州洞霄宫靖康初以李纲荐召为御史中丞言蔡京童贯蔡攸皆坐责俄同知枢密院金人邀求三镇翰言三镇弃则京师不可都而天下危矣。不宜许乃荐种师道宿将可用。又请诛蔡京童贯王黼朱π杨戬李邦彦孟昌龄等家庭并治门生党与上不允翰尝督姚。
  古种师中兵进解太原之围及李纲黜并翰罢建炎初纲入相复荐尚书左丞纲解机务翰以资政学士提举洞霄宫累官通议大夫绍兴三十年卒。
  九月五日壬辰命巡幸淮甸。
  御史中丞许景衡奏据探报金人犯(改作兵至)河阳汜水等处逼近东京朝廷虽巳遣郑建雄闾领兵前去防遏乞车驾南巡以慰人望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命涓吉巡幸淮甸续据有司选用十月一日宰执进呈奉圣旨依令朝廷措置施行。
  臣寮乞考验京城失守将吏士卒效命与逃遁者诛赏示戒。
  臣寮上言窃观去冬京师失守城池非不高深兵甲非不坚利士卒非不众多然上下弛慢嬉戏城上坐观其填濠复纵其登城。又。且公然逃遁无复卫上之心遁於城内者反导虏寇(此二字改作之)劫掠居民遁於城外者结集徒众焚劫州县逮今未能偃兵何以为戒。若命留守司於胡虏(改作金人)登城之所三二百步内考验将吏士卒姓名效命致死者褒其忠义赏赉其家永保廪给逃遁得生者枭首示众屏逐其家永离其处则人知效死则享荣名而福家属偷生则受显戮而福妻孥忽有师旅之事其谁不以死卫其上乎!有旨令宗泽具功罪尤甚之人申朝廷指挥。
  七日甲午奉圣旨将来巡幸驻跸扬州。
  行下知扬州吕颐浩修治城池缮部员外郎陈兖干办顿递行宫一行官吏将佐军兵安泊去处虞部员外郎李俦干办舟船并椿办粮草发运使李淮南转运李传正并差随军转运使。
  十日丁酉诏巡幸所过无得骚扰。
  诏曰:荆襄关陕江淮皆备巡幸并令因旧就简无得骚扰访闻州县不能深体至意色色求备吏卒并缘为奸百姓受害朕临位以来欲求民瘼恤民隐思所以为民利者未厌朕心有司以巡幸之故乃更前期骚动朕甚痛之今戎马惊扰之後盗贼闲作朕夙夜忧维念不暂安纵未能尽除大患使吾民各安南亩其可事一民政局之奉以重困吾民乎!凡巡幸所止之处当使百姓。若不预知朕饮食取足以养气体不事丰美亭传取以庇风雨不易卑陋什器轻便不求备用供帐简寡不求其备仪可赍以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