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俞音日夕震惧深虑奸宄窃发[B227]起蚁聚卒难埽除不免具奏元皇后乞先下诏命不惟使四方知大王受命中兴自然安帖亦所以警张邦昌坚其诚心不致疑变子崧等愚见惟大王函整六辈入朝九庙则一切平定断无後。
  患不胜祈恳哀切之至所有奏状录白在前谨具申大元帅行府候王旨。
  李邴申大元帅府劝进状。
  邴等伏睹四月初九日大元帅府檄闻恭惟国家积累之久德泽深厚渐渍人心一旦事出非常遂至外侮兴师再犯宫阙神都倾陷銮舆播迁人民涂炭土地分裂檄书既到官吏军民无不悼心陨涕痛贯肌骨思欲张空拳冒白刃以赴国家之急此非独臣子常分亦有以见宗庙神灵社稷永远斯民怀旧未忘爱戴之诚上天悔祸将启中兴之运非苟然也。邴等蒙被国恩或尝列禁闱或并蒙器使捐躯殒首图报万分正在今日伏惟大王以亲王之重统元帅之权君父劫质臣民无主天下靡弗系心当此之际义当如何今京师僭号之臣既由强抑必不敢久据神器输款归诚当在朝夕斯民仰大王之来不啻失乳孤儿瞻望所怙周人思召公爱甘棠而况大王上皇之子皇帝之弟受服(旧校云:别本作受赈)专征位为上将民心思望,岂有涯哉!昔白公之乱叶公将入遇国人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若见君面是得父也。而。又掩面以绝民望乃免胄而进夫叶公以列国之贤人犹怀之如此况大王其何疑焉然势有不可缓者今四方溃兵往往啸聚阎仅据黄州周德起金陵李育扰徐兖王镇剽淮阳其他兵起胃结千万为群将环视而起惟翘首侧耳以需天下之变。若命令既通郡邑有统则必敛手归命以求自新如命令未通郡邑无统奸雄乘之则必盗据要害自为一方将有鼎峙瓜分之势他日欲复一之,岂不难哉!大王随行将士暴露风霜亦巳久矣。蒙犯矢石斯亦勤矣。各望尺寸之功不然师老财费久而不召岂复可用哉!区区之意谓大王当传檄天下凡诸路监司帅守应合申禀朝廷文字一切权宜并申大元帅府随宜裁决行下大王宜稽考前世摄行国事承制封拜然後奋激士气鼓行而前殄攘妖氛迎还二圣克复之功指日可待《传》曰:日中必й操刀必割成败之机间不容发邴等不胜惶惧战灼延颈企望之志惟大王裁之谨具状申兵马大元帅府伏乞照会谨状。
  再申大元帅府状右某等近於四月二十二日专差人赍状申大元帅府以四月十九日檄书审知二圣。
  銮舆未回大王宜稽考前世摄行国事迎还二圣以图克复今再陈其愚伏觊少加察焉方今天下大变君父劫质储闱近属举族皆行惟大王一人提兵在外宗庙社稷血食所系四海郡国号令所禀亿兆士庶存亡所赖惟在大王此为何等时而欲迟疑回却以辜天下之望负二圣之托哉!大王。若不早定窃虑有昧於逆顺之臣怀向背自全之计加之以师旅因之以盗贼使伪命稍通非惟宗庙社稷危。若缀旒大王安所容其躯哉!大王必尚疑居摄之事则某前所谓稽考前世盖有所本矣。昔成王即政未堪多难周公履天下之籍听天下之断戴礼明堂位所载与九之诗是巳成王有成人之德则复子明辟此六经之明训也。夫周公承文武之後独以成王幼冲尚。且为之今二圣未回天下嗷嗷靡所系命大王以亲则母弟以位则真王以任则元帅今日之事责在大王恐大王不得而辞也。名分既辨号令既行则怀忠抱义者知效命之所拱手观变者销从逆之萌盗贼盘据必洗心革面不复有雄跨割据之意师徒奔凑必争先贾勇以赴功名之会天下之势定矣。如天步既正銮舆遂回归尊复辟退就藩服忠孝之道,岂不两全如金人不知悔祸迟留车驾遂欲荡覆我社稷泯绝我宗祧则天有宋必将有主主宋祀者非王而谁某等诚以世受国恩莫知论报参之往古验之当今仰揆天意俯察人事至正室顺无以逾此惟大王勇断而决行之天下幸甚属道涂榛梗未能趋赴行府不胜企踵待命惶惧之至谨状。
  二十三日壬午大元帅至虞城县。
  大元帅早发单州申刻次虞城县是日西道总管王襄副总管孙昭远以所部兵来会。
  车驾进发有旨令开封尹率父老僧道官员军人诣行在奉表劝进。
  张邦昌子恭闻车驾自济州径往南京臣等躬率百官赴行在欲今月二十五日起发前去俯候舆辇仪仗等。又母后节次遣人迎请。
  二十四日癸未大元帅至南京。
  大元帅早发虞城申刻至南京府治金人围京城也。屡分兵犯(改作攻)南京朱胜非皆御退之後有北道总管赵野及宣府范讷兵王渊韩世忠皆在南京故城市全盛是日戒都统制五军杨惟忠等警严以虞非常。
  二十五日甲申邦昌时雍等率百官吏是日出门。
  员外郎宋彦通除右文殿修撰龙图阁直学士。
  知扬州许份等状请大元帅即位於扬州。
  知扬州许份等状劝请王即位於扬州曰:份等窃闻金人渡河二圣迁幸凡在臣子孰不痛心京师士庶欲迎请大元帅大王还处阙下此诚宗庙之灵社稷之福但中都新破上下空竭人心危惧虏(改作敌)情不测道路艰棘粮饷难继万一不虞则内外隔绝复有前日之患份等与众熟议皆以为扬州之地控带江淮城壁新修钱粮粗足。若聚兵西北奉迎銮舆则舳舻输免督促而上足以馈师而。又南至金陵东抵钱塘一有缓急可以据依其为顺便莫过於此伏望大元帅大王深思长虑决定至计即日御众治兵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