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杨戬等第宅卖以济细民。
  先是籍谭稹家资约白米一千硕豆粟亦如之至是委官发粜以济小民。又拆毁高俅杨戬第宅出卖柴薪。
  二日壬戌驾在青城金人再取索诸人物。
  是日来取索后妃服琉璃玉器再要内夫人杂工伎伶人内官等并家属开封府追捕极峻穿系大绳交纫防送出门如传送逆党号呼不绝於道榜曰:奉驾前指挥多差人津般大金所须应干物色尽绝圣驾方回。
  三日癸亥驾在青城监国出令增置粜米场数十所金人取丝一千万斤河北克丝六千八百匹。
  四日甲子开封府榜再根括金银。
  汴都记曰:先是正月内金帛见纳比元数金百之一银十之一表段十之二惟绢有留守司申状城中所有止如此如有隐蔽同受军法二月四日奉圣旨根括金银应副大金巳具了绝事状却有取回军前内官蓝医官周道隆乐官孟子书等经元帅投状称有金银在家窖藏乞取前来遂致元帅怪怒差人赍锄入城属取内侍邓及教坊人所窖金银,於是开封府出榜再行根括。
  五日乙丑驾在青城太学生黄时上粘罕(改作尼堪)书。
  《书》曰:窃闻之良药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若夫乐容悦而憎鲠切取谀美而舍忠良虽尧舜无以致治时淮右寒生家习儒业老父每训之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罔可轻言自取戮辱由是钳口结舌守分固穷未尝敢以片辞辨是非方今国家艰难苟有见闻甯忍甘蹈盲聋之域非不知身为宋氏之臣不当以狂妄之辞干冒元帅也。非不知一言忤意死未塞责也。直欲内报吾君之德外光元帅之名一身九死。又何憾焉时窃闻我宋自崇甯以来奸臣误国窃弄威柄者有之妨公害私者有之大启幸门壅遏言路者有之而元由因之遂有此举道君太上皇帝亲降诏书反自痛责断自宸衷乃传大宝今圣皇帝即位未久适丁国难然以孝行夙彰天人咸服今元禺敛兵不下盖以此也。伏睹去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国书止为催责金银表段有云:所须之外亦不必取是知元帅行仁义之兵也。比者圣驾躬诣军门议加徽号几一月矣。迟留未归诏旨虽曰:军前迎待礼数优异保无他虞柰何居民朝夕思念燃顶炼臂延颈踵以望御车之尘也。元帅,岂不念天生斯民而立之君以主治之复须索他物络绎不绝参酌以情虽不足以报万一然方册所载自昔及今未闻有大事既泱反缘细故延万乘之君者证以国书似非初意愚窃惑之念我国家曩者伤财害民之事构怨连祸之人当何自也。曰:内侍伶伦美女是巳曰:宫室衣服声乐是已今军前一一须索讵复谓此悉皆国害坚欲为我痛锄其根株耶亦欲驱挈归境以为自奉之乐耶军机深密非愚陋可得而和右也。兵法曰:上贤下不肖取诚信去诈伪禁暴乱止侈奢。又曰:为雕文。
  刻镂技巧华饰而伤农事者禁之愿元帅详览此章熟思正论杀人以挺与刃无以异也。傥使宿奸复被新宠是犹禾莠相杂而耕者未耘膏肓之疾而医者未误则将日渍月浸相习成风不害此而害彼何时已矣。时懵不知书愚不练事事虽细其意甚忠事虽小所系甚大方议修书渎陈而见未及形言象乃召祸呜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蠹巨恶难逃覆载中矣。。且如内侍蓝医官周道隆为平昔幸滥渠魁今取过军前坐席未暖乃忘我宋前日宠恩之优不思两国修讲和好之始妄兴间谍称有金银在家窖藏遂烦元帅怪问考斯人用心则粉骨碎躯难塞滔天之罪请论之昨明降圣旨根括金银以报大金全活生灵之恩须尽力不可惜人情朕苟可以报金国者虽发肤不惜只是要有尽取,於是有司累行劝谕及指为禁物稍有隐藏以军法从事其措置根括非不尽心上至宗庙器皿下至细民首饰罄其所有愿酬再造而天子。且曰:朕苟可以报金国者发肤不惜凡为臣子固当体国爱君匹两以上尽令送纳据等不务济朝廷之急报元帅之恩辄至冒典宪埋窖金银悭吝慵逆无如此之甚者。若使未过军前则人人蓄为私宝论当时根括指挥巳合诛戮窃恐逐人昨缘有司根取犒赏因被囚禁挟此为仇妄意生事罪尤不可赦也。愚谓斯人正扰攘之际犹敢怀奸罔上取佞一时异日为国患也。必矣。亮元帅智周万物不待斯言察见罪状文王问太公王道如何太公曰:勿妄而许勿逆而拒圣人垂教良有以也。伏望元帅扩乾坤之度垂日月之明毋纳谀言以玷大德将蓝等乞赐行道犭旬首京城不惟埽荡宿孽。又少惩戒後人仍愿元帅全两国之好以慰生灵之心请我銮舆早还禁御军前或有所阙朝廷亦不违命垂之青史传为盛事,岂不韪哉!。
  二酋(改作金人)请车驾赴球会。
  宣和录曰:是日二酋(改作帅)传令请皇帝打球会上在青城斋宫乘马至球场二帅令悉屏骑从止何冯曹甫郭仲荀从分庭设两位上东面西向粘罕(改作尼堪)西面东向酒七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绣衣打球为乐以献上曰:今日得观盛礼岂敢重劳元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打球罢就令诸番打球复酒二行上起身谢曰:某久留军前都人延望欲乞早归粘罕(改作尼堪)云:待那里去上失色更不复言罢归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与上同。
  上马送至行宫曰:天命如此无可柰何上至幕次群至迎拜上怅然不怡何色甚忧问吴开等策将安出盖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策马送上已有天命之言故也。竟夕忧惶不知所至闻军前以击球车驾有还期都人大悦上时传言驾回接者不知几千万皆不能行晚云:来日入城。
  开封府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