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不用甄收而擢登侍从者奸赃小人争相慕悦侵渔百姓盗取官钱苞苴公行门户如市金币宝玉充刃如山私家所藏多於府库此贯之罪一也。战士之徒冒犯矢石伤者有金帛之赐死者有褒赠之恩自贯用事一切废革战伤之卒秋毫无所得而殁者。又诬以逃亡之罪乾没军赏悉充私藏比至师还庖人厩卒守舍扫除之隶冒功奏赏有驯致节钺者贯之罪二也。贯。又择陕西之卒以为亲兵号曰:胜捷方战征之际他兵躬行阵之劳班师之後亲兵冒无功之赏贯之罪三也。自贯为将帅每出内帑金帛以济军需掩为已有而严立军期取偿於州县头会箕敛不堪民命贪赃不法凶焰勃然台谏之臣一言议已中以危法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贯之罪四也。方腊作难攻陷城邑东南大震贯将兵讨之贯御众无法纵为贪暴悉斩平民以效首级,於是民之死於天兵者十有五六贯之罪五也。贯在政和中纳燕人赵良嗣以为谋主始建平燕之议经营十年中国空虚招纳叛亡充斥州县卒致生灵涂炭贯之罪六也。。且贯以刑馀之人身为三公职在枢省攘贪不已遂封王爵长恶不悛招权擅命拜免大臣气焰煽赫威振天下产怨召乱浸成国难陛下立政之始大明诛赏以劝四方以贯负此大罪何所逃於天地之间伏望睿照躬发宸断稍正滔天之罪以为乱臣贼子之戒天下幸甚取进止奉圣旨童贯责授左卫上将军致仕。
  蔡攸责授大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
  臣僚上言臣窃惟幽蓟之役用事大臣败累朝不渝之盟结二边无穷之祸以成朝廷今日之患中外之论咸谓蔡京子攸王黼童贯均犯大恶当正典刑以谢天下而投荒之罚独加王黼此群心所以未厌而臣亦不得而已也。臣近者尝闻言事之臣见疏渠魁蔡京之罪乞赐窜殛今不复重陈仰渎睿听敢以贯攸之罪试举其略为陛下言之贯自阉尹喜为祸乱攸凭藉世禄济以奸回窃弄权柄擅作威福固巳不胜诛矣。方王师之北伐也。贯为宣抚使攸实副之提数十万之师挫於残破之虏(改作卒)淹留弥年卒买空城乃以恢定故疆冒受非常之宠贯以太师封两国公攸遂入总枢密矣。此贯攸之罪同也。萧后纳款虏(删此字)使韩见贯攸於军中卑辞祈哀愿捐岁币以复旧好此安危之机也。乃叱使去大呼於庭告以必败今数州之地悉非我有而国用民力从而匮竭矣。此。又攸贯之罪同也。蔡京专政贯则兴结边隙首引赵良嗣用之於本朝迨金人结好攸则招纳叛寇反覆卖国缔怨结祸使狄(改作金)人因以藉口此。又攸贯之罪同也。前年秋贯以重兵屯太原欲收云:中之地卒无尺寸功反以翦除寇攘枉道河朔而归。又虑众人之议已也。公肆诞谩凡第赏千百人贯遂封秋广阳郡王而攸亦进太保封燕国公此贯攸之罪同也。去年冬贯复出太原金人入塞贯实促之攸见边报警急贯逃遁以还漫不经意玩兵纵敌以至於此此。又攸贯之罪同也。迨陛下践阼之秋狄(改作金)人长驱惊震都邑贯攸一旦携持金帛舳舻相衔尽室远去致陛下独处围城中曾无同国休戚之意此。又攸贯之罪同也。臣愿陛下奋扬威断察其误国罔上之罪天下之所共弃并检会前日论列蔡京章奏早正典刑以为万世贼臣之戒伏候敕旨奉圣旨蔡攸责授大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
  附蔡攸子承递到告命伏蒙圣慈降授大中大夫提举亳州明道宫任便居住臣已望阙只受即时解行宫使职讫臣辄有缕缕之私仰惟聪听伏念臣属以谋国无状御边失机因致烦言遂诿司败重蒙圣造委曲保全。又降亲诏令臣专一扈从太上还阙臣回銮既渡大江绝淮溯汴翠华所致安行无虞兼今已过宿州前去京阙不远陛下所差奉迎使副并至行宫臣罪戾之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抚躬自念进退靡甯惟仰干陛下使得退伏田里偷生省已不当。
  更预朝班宠当扈从之列欲望圣慈俯察危衷许臣依已降责命任便居住再望陛下重念臣父京近贬西京年老陆行冲冒感疾如蒙矜允放臣前去省侍以全子职臣不胜迫切祈天俟命之至取进止。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三十九校勘记。
  饬国典以行赏(饬误作饰) 种师道节(阙)刚方体(阙)庄重(原阙系操字威字) 锷劝免之(之字衍) 器械俱设(俱误作甚)前史以为难(难误作闻)
  缘药师叛逆(脱逆字)设械具於汴之中流(具误作拒) 使虏蠲减所须之数(脱虏字) 遂有百姓指曰:(日误作目)而独遭此(脱独字) 令赴朝参(令误作今) 痛心疾首(误作疾心痛首) 锱铢计罪(误作铢铢) 金人蚁集(蚁误作点) 致金人豕突遽至京师(应作致金人遂突至京师) 济以奸回平日谤讪误国坏法乱常(原脱回字下十字) 贯则衅结边隙(衅误作兴) 与贯逃遁以还(脱与字) 臣已废逐犹叨器使仰体德意敢不遵承今奉太上皇回銮(原脱臣字下二十字)。



  

●卷四十

  靖康中帙十五。
  起靖康元年二月十八日甲寅,尽二十二百戊午。
  十八日甲寅聂山论伏阙子。
  臣闻前日蔡懋李谕与大学长贰令屏去伏阙上书陈东等诸生闻之莫不怨忿一学多士咸欲拂袖出学今日。又闻令根治诸生并伏阙百姓欲置於法臣闻之不胜惶骇仰惟陛下睿知仁慈君临万方士民以积年不舒之怨愤乘隙相聚贼杀内侍指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