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之变。又言昔高欢在魏见禁军焚领兵张彝宅朝廷畏其乱而不敢治欢送散家财结士卒伯山东由此观之国家不。
  能修政刑者奸人窥伺之资也。古语曰:投鼠忌器况天子相乎!李邦彦等谏上皇罢不急之费。又援立圣明朝廷遣李邺等往使大金终赖其力但邦彦为人畏慎太过缓於事机及罢纲师道遂有百姓指目蔡京王黼用事不值此变而遭此,岂非不幸。又云:愿陛下明诏解众惑使邦彦之为人稍白於天下然後复起邦彦还其相位论者,於是谓敏为邦彦党矣。。
  十七日癸丑种师道免宣抚使赴朝参五日一赴院签书。
  先是朝廷差种师道充河北宣抚使驻军滑州。又奏乞朝廷召天下军马屯驻大河防秋朝廷初允其请行遣未旬日宰臣言万一贼(改作敌)兵不至则费用甚大遂已其请师道既知言之不从奏以被疾乞免宣抚事朝廷遂如其请今赴朝参无时入奏五日一赴院签书。
  十八日甲寅蔡京责授中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致仕河南府居住。
  侍御史孙觌等臣寮上言伏见金人深入三辅震扰陛下总览之初坐席未爰分遣使臣捐弃金帛以为和戎之计中外之愤疾心痛首以为结怨连祸之人未即诛殛无以谢天下臣等谨按太师蔡京四任宰相前後二十年挟继志述事之名建蠹国害民之政而祖宗法度废弛几尽托丰亨豫大之说倡为穷奢极侈之风而公私积蓄扫荡无馀立御笔之限以阴坏封驳之法典学之科以杜塞谏诤之路汲引群小充满要途禁锢忠良悉为朋党交通御窃弄威柄鬻卖官爵货赂公行盗用库金奸赃狼籍闺门泥浊父子诟争厮役官为横行媵妾封至大国欺君罔上挟数任情书传所记老奸巨恶未有如京比者太上皇屡因人言灼见奸状凡四罢免而近幸小人相为唇齿失所凭依营护拥蔽既去复用而京偃然自谓羽翼已成根株盘固不可摇动凶焰益肆复出为恶倡导边隙挑发兵端连起大狱报复睚眦怨气充塞上干阴阳水旱连年赤地千里盗贼满野白骨如山人心携离上下解体,於是狄(改作金)人乘虚鼓行如蹈无人之境矣。陛下赫然大奋乾纲贬斥用事者王黼等大正典刑如京之恶,岂可独贷况京在政和中首建平燕之议招纳燕人李良嗣以为谋主。又欲以妖人王仔息服锦袍铁帻为大将计议巳定会仔息抵罪伏诛而大臣固争请待他日之衅王黼当国循。
  习初议与京子攸决意成之京之误国固不容诛而结造边患父子相为终始与黼均为罪首公议籍籍不决未可以已也。。且京被遇三朝父子祖孙为三公者二人亲执政者三人登禁从者亡虑十数名园甲第僭拟宫省袍带之宠下逮童稚犬吠非主尚怀糠核之恩顾京所蒙何以论报一闻边陲有警而京尽室数百辈治舟楫拥宝资一夕遁去君父恂然坐围城中无一人有同患难之思掉尾不顾曾犬豕之不如原其用心使京尚在相位安知其不开边卖国如冯道辈乎!宰相非其人果为天下害遂使中国空虚狄人侵侮无所不至而京喜为奸言嫁怨饣希非独使上皇负谤於天下众论不容尤在於此伏望陛下睿断敕使追还早赐窜殛稍正京父子误国滔天之罪以慰宗庙社稷之灵以雪上皇ㄙ昧之谤少纾四海生民忿懑戚戚不足之气不胜幸甚取进止奉圣旨蔡京责授中奉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致仕。
  童贯责授左卫上将军致仕。
  臣寮上言臣伏睹臣寮累有章疏论列童贯罪恶法在诛夷陛下仁慈过厚止从窜斥者臣伏念法者天下之公器也。王者能任法而不任情则天下信而服之如其威不能克爱纵奸贷恶以挠天下之心天下之人将群起而议之乱臣贼子亦无所顾忌矣。按童贯刑馀臭类本庸奴耳释扫除之役厕征伐之事浸缘恩幸窃据兵权几二十馀年出则为宣抚而不受制密院入则领密旨而外兼行宣抚跋扈不臣隳坏法制师徒死事诬以逃亡故赙赠不及而人情积怨屯戍逃遁许其改刺故纪律不严而人易溃散诈为首级则不惮於杀平人广占储粮则不难於张虚数赏罚出於私意威福至於下移铢铢计罪不可胜言臣姑数其大者首倡交结金人共灭契丹兆祸致寇其罪一也。卢沟之役望风奔溃覆师杀将其罪二也。金人点集边吏来告贯不以闻其罪三也。传檄边城不令出战致金人豕突(改作长驱)遽至京师其罪四也。出师河东闻贼南来不为抗拒之计夙夜逃归其罪五也。至上皇南巡贯乃自名扈从未尝奏禀拥兵遽去其罪六也。阴募死士创置胜捷军额厚其资粮环列私营第其罪七也。坚甲利兵充满其家制造之工尚方弗及其罪八也。城外阴藏器甲糗粮金人实获资助马忠提勤王之师西来尚颇收其赢馀不知童贯畜此以待金人乎!抑将有所用之其罪九也。服食之侈。
  上拟乘舆嫔御之盛潜规宫禁其罪十也。有十大罪彰彰如此宰执依违无所启白陛下复含容隐忍不早正明刑使之身首异处独不念金人南侵死亡(下添俘字)系虏(删此字)无虑二十万之冤祸自谁兆乎!伏望断而行之少释四海冤愤之气幸甚幸甚。
  又上言臣等伏见比岁以来阉人用事窃弄国柄典掌机密挑发兵端结成边患,於是金人以数万骑直掠京阙宗社之危殆。若缀旒陛下赫然窜斥大臣王黼等以谢天下而众议不厌以为首难之人实始童贯臣等按贯之罪虽擢发不足以数之而误国之大者尚可数也。贯自陕西用兵前後二十年专以欺君罔上为术虚立城寨妄奏边捷以为已功汲引群小易置将吏以植私党交通问遣鬻卖官爵超躇除授紊乱常制有自选调不由荐举而辄改官者有自行伍不用资格而遽升防团者有放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