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嘉其不隐,笑而遣之。
  《广记》二七二引作《异纂》。
 [一]「昨」原作「服」,据《广记》改。
  卢尚书承庆,总章初考内外官。有一官督运,遭风失米,卢考之曰:「监运损粮,考中下。」其人容止自若,无一言而退。卢重其雅量,改注曰:「非力所及,考中中。」既无喜容,[一]亦无愧词。又改注曰:「宠辱不惊,考中上。」
  《广记》一七六引作《异纂》。亦见《唐语林》三雅量门。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既无喜容」句下原有「亦无愧容」四字,据《广记》、《唐语林》删。
  司稼卿梁孝仁,高宗时造蓬莱宫,诸庭院列树白杨。将军契苾何力,铁勒之渠率也,于宫中纵观。孝仁指白杨曰:「此木易长,[一]三数年间宫中可得阴映。」何力一无所应,但诵古诗云:「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意谓此是冢墓间木,[二]非宫中所宜种。孝仁遽令拔去,更树梧桐也。
  亦见《唐语林》一言语门。
 [一]「易」字以上四十六字原缺,据《唐语林》补。原本于上条末注:「元本缺数字。」《稽古》本改注于本条首,是也。《说荟》本作「唐初宫中少树孝仁后命种白杨谓何力曰此树易」二十字,亦误。
 [二]「木」原作「本」,据《说荟》本及《唐语林》改。
  许高阳敬宗,奏流其子昂于岭南。及敬宗死,博士袁思古议谥曰「缪」,昂子彦伯于众中将击之,袁曰:「今为贤尊报,何为反怒?」彦伯惭而止。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今本《刘宾客嘉话录》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李义府既居荣宠,葬其父祖,自京至于一原七十余里,役者相继。始国家以来,人臣丧事之盛,所未有也。
  京城东有冢极高大,俗谓吕不韦冢,以其锐上,亦谓之尖冢。咸亨初,[一]布政坊法海寺有英禅师,言见鬼物,云:「秦庄襄王过其舍求食,[二]自言是其冢,[三]而后代人妄云不韦也。」
  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今依《说荟》本另列一条。
 [一]「亨」原作「享」,涵芬楼影印底本误改为「淳」,据《说荟》本改。
 [二]「过」原作「遇」,据《说荟》本改。
 [三]「冢」原本坏字,涵芬楼影印底本误改为「掾」。据《说荟》本改。
  秘书少监崔行功,未得五品前,忽有鸜鹆衔一物入其堂,置案上而去,乃鱼袋钩铁,不数日而加大夫。[一]
  《广记》一三七引作《异纂》。
 [一]「钩铁」原作「决」,据《广记》改,并补「不」字。
  刘仁轨为左仆射,戴至德为右仆射,人皆多刘而鄙戴。有老妇陈牒,至德方欲下笔,老妇问左右曰:「此刘仆射、戴仆射?」曰:「戴仆射。」因急就前曰:「此是不解事仆射,却将牒来。」至德笑令授之。戴仆射在职无异迹,[一]当朝似不能言,[二]及薨,高宗叹曰:「自吾丧至德,无可复闻。当其在时,[三]事有不是者,未尝放我过。」因索其前后所陈章奏盈箧,阅而流涕,朝廷始追重之。
  《广记》一七六引作《异纂》。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在职」二字,据《说荟》本及《广记》补。
 [二]「似」原作「以」,据《说荟》本及《广记》改。
 [三]「当其」,《说荟》本作「谠言」。
  高宗乳母卢,本滑州总管杜才干妻。才干以谋逆诛,故卢没入于宫中。帝既即位,封燕国夫人,品第一。卢既藉恩宠,屡诉才干枉见构陷。帝曰:「此先朝时事,朕安敢追更先朝之事。」卒不许。及卢以亡,[一]复请与才干合葬,帝以获罪先朝,亦不许之。
  亦见残本《唐语林》(钱熙祚校记引)。
 [一]「以」,《说荟》本作「将」。「及卢以亡」四字,残本《唐语林》作「临亡」。
  高宗承贞观之后,天下无事。上官侍郎仪独持国政,尝凌晨入朝,巡洛水堤,步月徐辔,咏诗云:「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晓,蝉噪野风秋。」音韵清亮,羣公望之,[一]犹神仙焉。
  《广记》二○一引作《异纂》。《诗话总龟》二七引作《小说旧闻》。亦见《唐语林》四企羡门。今本《刘宾客嘉话录》亦载此条,唐兰考为误入。
 [一]「羣」原作「郡」,据《稽古》本、《小史》本、《说荟》本及《广记》、《唐语林》、《刘宾客嘉话录》改。
  高宗时,司农欲以冬藏余菜,卖之百姓,以墨敕示仆射苏良嗣,判曰:「昔公仪相鲁,犹拔去园葵,况临御万邦,而贩蔬鬻菜。」事竟不行。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亦见《唐语林》二政事门下,文字稍异。

  杨汴州德干,高宗朝为万年令。有宦官恃贵宠,放鹞不避人禾稼,德干擒而杖之二十,悉拔去鹞头。宦者涕泣袒背以示于帝,帝曰:「你情知此汉狞,何须犯他百姓?」竟不之问。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
  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阳卢、荥阳郑、清河博陵二崔、陇西赵郡二李等七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