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遂得功业如此,恨不得使封德彝等见之。」[一]
 [一]「恨」,涵芬楼影印本误改作「根」。
  卫公既灭突厥,斥境至于大漠,谓太宗曰:「陛下五十年后,当忧北边。」高宗末年,突厥为患矣。突厥之平,仆射温彦博请其种落于朔方以实空虚之地,于是入居长安者且万家。郑公以为夷不乱华,非久远策,争论数年不决。至开元中,六胡州竟反叛,其地复空也。
  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今依《说荟》本另列一条。
  卫公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诉于神,且请告以位宦所至,辞色抗厉,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去,出庙门百许步,闻后有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不见人。后竟至端揆。隋大业中,卫公上书,言高祖终不为人臣,请速除之。及京师平,靖与骨仪、[一]卫文升等俱收。卫、骨既死,太宗虑囚,见靖与语,固请于高祖而免之。始以白衣从赵郡王南征,静巴汉,[二]擒萧铣,荡一扬、越,师不留行,皆靖之力。武德末年,突厥至渭水桥,控弦四十万,太宗初亲庶政,驿召卫公问策。时发诸州军未到,长安居人,胜兵不过数万。胡人精骑腾突挑战,日数十合,帝怒,欲击之。靖请倾府库赂以求和,潜军邀其归路。帝从其言,胡兵遂退。于是据险邀之,虏弃老弱而遁,获马数万匹,玉帛无遗焉。[三]
  隋大业中」至「皆靖之力」,见《唐语林》五。缃素杂记六引作刘餗《嘉话》。「武德末年」以下,《唐语林》五另列一条,《通鉴》一九一《考异》引作《小说》。
 [一]「骨」,《小史》本、《说荟》本及《唐语林》作「滑」。下同。
 [二]「静」,《小史》本、《说荟》本作「靖」,《唐语林》作「清」。
 [三]此句《唐语林》作「金帛一无遗焉」。
  隋吏部侍郎高孝基,铨人至梁公房、蔡公杜,愕然端视良久,降阶与之抗礼,延入内厅,共食甚恭,曰:「二贤当为兴王佐命,位极人臣,杜年寿稍减于房耳。愿以子孙相托。」贞观初,杜薨于右仆射,[一]房位至司徒,秉政三十余载。[二]
  又见《唐语林》三品藻门,文字稍异。
 [一]「右」,《唐语林》作「左」。
 [二]「三」,《唐语林》作「二」。
  太宗之为秦王,府僚多被迁夺,深患之。梁公曰:「余人不足惜,杜如晦聪明识达,王佐才也。」帝大惊,由是亲宠日笃。杜仆射薨后,太宗食瓜美,怆然思之,遂辍其半,使置之于灵座。
  郑公尝拜扫还,谓太宗:「人言陛下欲幸山南,在外悉装了,[一]而竟不行,因何有此消息?」帝笑曰:「时实有此心,畏卿嗔遂停耳。」
 [一]「装了」,《说荟》本作「备装具」。
  太宗曾罢朝,怒曰:「会杀此田舍汉!」文德后问:「谁触忤陛下?」帝曰:「岂过魏征,每廷争辱我,使我常不自得。」后退而具朝服立于庭,帝惊曰:「皇后何为若是?」对曰:「妾闻主圣臣忠。[一]今陛下圣明,故魏征得直言。妾幸备数后宫,安敢不贺?」
  亦见《唐语林》残本(钱熙祚校勘记引)。
 [一]「圣」原作「胜」,据《稽古》本、《说荟》本及《唐语林》残本改。
  太宗得鹞绝俊异,私自臂之,望见郑公,乃藏于怀。公知之,遂前白事,因语古帝王逸豫,微以讽谏。[一]语久,帝惜鹞且死,而素严敬征,欲尽其言。征语不时尽,鹞死怀中。
  又见《唐语林》三方正门。
 [一]「微」原作「征」,据《说荟》本及《唐语林》改。
  太宗谓梁公曰:「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今魏征殂逝,遂亡一镜矣。」
  亦见《唐语林》四伤逝门。
  太宗令卫公教侯君集兵法。既而君集言于帝曰:「李靖将反。至于微隐之际,辄不以示臣。」帝以让靖,靖曰:「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一]臣之所教,足以制四夷矣,而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他心焉。」
  亦见《唐语林》三识鉴门。
 [一]「乂」原作「义」,据《稽古》本、《说荟》本及《唐语林》三改。
  卫公为仆射,君集为兵部尚书,自朝还省,君集马过门数步不觉,靖谓人曰:「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
  太宗中夜闻告侯君集反,起绕床而步,亟命召之,以出其不意,既至,曰:「臣常侍陛下幕府左右,[一]乞留小子。」帝许之。流其子岭南为奴。[二]
 [一]「常侍」二字据《说荟》本增。
 [二]「其子」二字据《说荟》本增。
  侯君集既诛,录其家,得二美人,容色绝代。太宗问其状,曰:「自尔已来,常食人乳而不饭。」
  原与前后两条相连。《类说》五四《嘉话》另列一条,题为「美人食乳」;《绀珠集》十《嘉话》亦另列一条,题为「饮乳而美」。亦见《唐语林》五,文字稍异。
  又君集之破高昌,得金簟二甚精,御府所无,亦隐而不献,至时并得焉。
  原与以上两条相连。《类说》五四《嘉话》、《绀珠集》十《嘉话》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