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已时。英之于美交攻者,计年七、八;其余欧洲各国一值用兵,动辄四、五年,极少亦二、三年。商务局面,安有数年可以耽误!而彼顾谓为时无几、所害不多,此即无识之愚夫亦知其言为无稽矣。既恐输法国之情形,而不愿他国之与议和;又欲以利歆动各国而谓中国之利,他国之所得者多。抑思所得既多,则此时法人不肯罢兵,其所丧者亦多矣。噫!法人之为此言,亦适足以见其国之外强中干,大有无从生法之势而已矣。

  将士离心

  古之将欲得人之死力者,莫不与其士卒同甘共苦,然后始能驱之胜敌;未闻虐待其部曲,而能使其致身于锋刃者。目今法因有事于亚洲,封台、战越,在在需兵;其本国中额设之兵碍难全遣而东,故不得不从事招募以实军旅。兹闻其在所属阿依尼亚地方新招之军若干,应募投充者,法、德诸国及阿依尼亚之土民咸备其中;既列军籍,登舟东渡之时,其兵时有跳海冀脱之事。管带官弁知即设备严防;其于募兵登舟之后,即将其闭置舱内,不准出行舱面;则是昂昂男子,情同入笼之鸡矣。夫彼既悔于斯行,安望其效力于战场乎!亲离众畔,兵士逃亡,法其殆已!

  敌将倾心

  京友函述云:闻法督致书巴德诺脱,极言刘省三爵帅谋勇兼全,罕与伦此。部下将士,亦皆矫健精悍,能听主帅号令;防守各要隘,颇觉无懈可击。目下倘欲进窥台南,非援兵到齐不可。且法兵虽驻基隆,华军时思掩击;现拟将各炮台添造炮门,使之律一向内,以免华军暗算云云。观此,则法督不敢以正眼觊台,已跃然纸上。苟援台各军连樯而进,与刘军内外夹攻;区区法丑,何难一鼓荡平哉!

  渡台被获

  法国「和路达」轮船前由基隆到港,据称当其船启行之时,见有法兵船载有华兵三百一十六人驶至。闻此等华兵乃由拖船潜渡台湾,途遇法船,拖船被击沈溺,法船遂乘间以拘之;盖欲借我兵以当前锋也。但我华兵素皆知义,必不肯为敌人所用云云。

  匪言勿言

  日前闻有某西人言:法国与中国构兵,并非出于本心,只以索赔不遂,聊试其技;张皇恫喝,令中国惧而议和,餍彼之欲耳。乃中国误以为法人饷绌兵单,庞然自大;令法国恼羞变怒,不能罢手:恐非中国之福云云。该西人之言如此,此诚未免隔靴搔痒耳。

  省垣近事

  粤督张制军闻法人有攻打琼州之说,飞示雷琼道王芍棠观察,使知严备。想王观察韬略夙优,防守严密,何畏法人!况台湾足以自守,法人计不得逞,乃为此恫喝之言;早已知其无能为矣。

  法船综数

  法国炮船之在中国海面者,计共二十一艘。有三艘泊在台湾,曰「亚士逼」、曰「卑也」、曰「加厘宣乃利」;一只在马祖澳,曰「戛打兰打」;五只在海防,曰「沙刀利纽」、曰「揸娇亚」、曰「律甸」、曰「令士」、曰「秘鲁非亚」;三只在西贡,曰「德勒」、曰「巴施威路」、曰「沙安」;七只在基隆,曰「德士登」、曰「刁加地仑」、曰「依忌厘剌」、曰「尼利」、曰「威剌士」、曰「科路打」、曰「厘葛的旃纽利」;一在台湾府,曰「地厘暗芬剌」;一在海面巡逻,曰「威卑巴」。上所录众舰之中,四兵舰是铁甲战船,即「戛打兰打」、「地厘暗芬剌」、「嘉厘宣乃利」、「卑也」是也。另有一兵船名「乃辅」,现泊在基隆;此船大可载重五千墩,其管驾名机林保士加云。

  日人论台湾

  日本有某日报,有论中、法争及台湾情形者。特译其略曰:『台湾一岛,为东方之门户、亚洲之咽喉也。倘被法人所据,设水师于其口,则自广东之北、朝鲜之南,必无宁岁。何者?法之视眈眈而欲逐逐,其贪得无厌之中,讵足以填其欲壑哉!查台湾每年税饷三、四兆两之多;苟有富强之法,或垦荒芜、或设艺院,则其税饷必更有起色。法人如与中国立约,据有台湾四、五十年,则其利于法人者大矣。夫利于法国,则损于中国;苟任法人得志于台,则中国东南诸省水师要区不亦殆乎!至于赔补军饷,犹为目前之损;倘失地而求和,则诚数世之患也』。日人之论如此。

  夫割地求和,赔补军饷,二者均属不得已之举;亦谓弱不敌强,不得不隐忍而为此耳。今闻台湾之军屡歼法人,东京之兵屡攻法营。法军进退维谷之时,华军当大张挞伐之际;该报乃拟谓割地不如补饷,其无乃好廑杞忧乎!

  京师邮音

  都门西人信息云:中国李傅相日前与某西人言:『中国援台各兵轮炮舰灵捷坚固,皆出法船之上;诚使驾驶得人、炮不虚发,则与哥拔从事于惊涛骇浪之中,法人区区数艘之船,何患不立时沉没!然中国亦不无所虑,特恐临时各行其意,未能和衷一德悉听主帅之令!言念及此,予心不无隐忧耳』云云。西人闻此,深叹傅相烛照如神;其深思远虑,诚非常人所能及也。又闻外洋报载:法国已与达架斯加岛主已立定约。查法人之所以立约者,缘在彼处止有兵丁一千二百名,兵微力弱,一时未能得手;故暂作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