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意,果欲敌忾同仇、戮力疆场,使法人无有噍类乎?抑仍愿以玉帛易干戈,俔俔伈伈求保目前之安乎』?则应之曰:『圣谟洋洋,固明明谓「誓扫边氛,断不欲权济目前,仍遵福禄诺所定和约」矣。若当事之意,则自有深谋远虑。在牖下书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岂所能窥见万一乎!无已,请书今日之语,以观后效也可』。

  法人大困

  法国「大礼庵坟」战船昨由打狗到港,欲购办煤炭、粮糗、军火等物运往基隆,以资接济。但港督已出示谕「不能供给」,其船大失所望。想法兰西距中国数万里,接济艰难;而各口岸亦谨守公法,不轻供给。无论其屡战屡北,固难逞志;即使两雄相角、胜负不分,而相持日久,彼之煤炭告竭而船不能行、粮糗告空而兵无能食、军火用尽而战无所施,不将束手以待毙哉!寄语法人,尚其及早行成,知难而退;庶几或有生还之庆,不致全军覆没、一网而尽也!

  基隆大风

  英国「都剌租利」轮船,业于十一月二十八日由基隆到横滨地方;据称其船于二十三日由基隆启行之时,该埠北风大作,波涛壁立云云。

  京电述闻

  近闻金陵接到都市电音云:台湾道刘兰洲观察已为刘省三爵帅所劾,奏请以龚仰蘧观察接署矣。至台地近日运到饷银甚多,士气为之一振;大约日内必有一场争战也。

  十二月十六日

  法语之言

  将士离心

  敌将倾心

  渡台被获

  匪言勿言

  省垣近事

  法船综数

  日人论台湾

  京师邮音

  法语之言

  「申报」载西贡法字报登有一论,大略言中、法之事近日更形棘手,我法国断不可听他国之相劝,以与中国言和;仍须中、法两国自相妥议,勿令他人得以参预其间以从中取利。盖法国自与德人交战一败涂地,都城失守、国破君亡,赔费累累;欧洲各国咸知法国从此一蹶,不可复振。若使他国为法与中议和,则必有以此语论之中国者。各国皆有轻我法国之心,如之何言和!中国必信他国之所言,以为法人不足惧,则更不肯轻易俯允。是则鹬蚌相持之势成,而渔翁之欲思得利者,将眈眈逐逐于其旁而患者无已时矣。此时中国纵无他国先入之语,亦知法国之败于德者为时无几,目下元气未必尽复,不过日以恫喝为事,其实不足深畏;故决计言战而不言和。于斯时而欲中、法相和,诚有戛戛乎难之者已!为我法国计,若不烦他国相劝从中居间,而自与中国议定和约固为最妙,恐其不能;则不如发重兵以胁和。如刻下我法国以兵一万人侵台湾,期在必得;以五千人侵海南,而仍以大队扼华军于东京。此三处一齐吃紧,则中国必难支拒。然后再用兵船分扰各处口岸、游奕各路洋面,使中国首尾不能相顾、东西疲于奔驰;于是而再由我法国出与言和,当必不难。特恐如此侵扰中国,则于通商大局不免有碍。然于碍者,亦无多时;迨既经和议订定,则中国之利益仍可为各国商人所分获,屈指中国之利益为法国所得者少、为他国所得者殊多,则此一时间之有碍商务亦不足虑也。法字报所言若此,此所谓「法语」也。

  法人言法,其所以为法计者,几于委婉曲折,无微不至。然其中有数处,似反可藉以见法国之情状;则此说也,谓之为法谋也可,谓之为中国谋也亦无不可。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此兵法也;窃尝以为此二语尚不足以尽兵家之妙。知己固已,更宜知己所无从知彼之处,而深为防之;知彼固已,尤当知彼所有以知我之处,而预为计之。虚虚实实,乃无不尽之智虑,而兵可以常胜。今法人之作此语,则其于己于彼,早已了然于心目矣;独于法国之情形,不愿他国人输之于中国,此则何意?且不欲中国人知法之实情,则又何意?以为法人虽败于德,而数年以来原气已复,外虽弱而内实强;人乃但知其弱、不知其强,以是为可耻乎?兵法用虚,有故意示之以弱者矣。若果其内强,则是知其弱、不知其强者,方且堕其术中;而法何以反若有所深讳者!然既讳其弱、复示以强,而故作大言以欺人:以万人犯台湾,期在必克;以五千人犯琼州,以大队扼东京,以兵船游奕于中国海面。此等语,直是外强中干,所谓强颜以解嘲耳。台湾封口攻围,相持数月之久,法兵曾无尺寸之获;而死于阵、死于俘、死于水、死于疠疫、死于风涛者,且不知其几何人!度连月围攻台湾,就淡水、基隆两处而言,法兵何止万人,而一无所效;则此言之不足信也可知。琼州虽孤悬海外,亦一重镇;去粤省程途尚不甚远,呼应救援自必灵便。现在粤省防兵云集,区区五千人又何足为害于琼州!况琼海口岸极多,倘欲相犯,亦非五千人所能胜任;此言又不足凭矣。彼以为百端滋扰,中国必惧而与之言和;吾则以为法人而果如此之为害于中国,则益以触中国之怒,其势且不复相下矣。用兵之有害商局,彼亦知之;而乃以为虽有所害而为时无几,此则尤属不经!兵连祸结,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