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忾同仇、志存奋激。朝廷宸衷睿断,决出于战;而大小臣僚,亦衷于一:上下同心灭此朝食,纵马革里尸、肝脑涂地而无憾焉』!杨君又曰:『如法人允依前津门所议,仍归于好;在中廷亦能俯从而和否』?李相则云:『津门之议,乃法人弃盟背约、启衅兴戎,殊非中国二三其德而有爽信食言也。以朝廷大度汪涵、怀柔绥远,如法人果能降心相从,不索军费,无虞无诈,诚信相孚;中廷谅能俯从所请,却不绝其和也』。杨公使又曰:『法人现请美廷代为调停言和一事,在中廷之意,允从其议否』?李相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杨言又曰:『本使臣拟将此会所议之言,详达美廷御览;未审钧意以为何如』?李相曰:『任从尊意,何不可之有哉』!傅相告别而回。此则中、美两大臣会晤之词也。

  设电续闻

  南洋电报之设虽系初创首基,然维楚材,晋实用之。故即经营伊始,已觉人才济济。前日刘省三爵帅以台湾孤悬海外,消息不与内通;拟由台北设线达之台南,迤逦至厦门,归并大线,庶一呼吸间可以玲珑四透。现已由曾帅商准,特遣刘仁卿茂才渡台经理其事;想不日便可择要鸠工矣。

  打狗塞河

  西人递来信息云:现闻打狗地方用船满载巨石沈溺水中,堵塞海口;所有船艘,想日间必难以出入矣云云

  台湾近信

  德忌利士公司「南澳」火船昨由台湾开行,道经厦门、汕头,昨于二十七日抵港,并无带有中、法开仗信息。惟称该处海口均已填塞,所有船只不便来往。货船至彼,祗泊口外;上落货物,皆由小艇盘运。至于中兵,则俱已预备炮火与法人开仗云。

  论法人有思和之意

  昨读贵报有法人请人劝和一节,法国愿中朝加恩,特予法人专作一大宗贸易若干年,庶免中国赔饷之名而法国实得赔饷之惠;诚为贪利忘义。然细玩语意,亦殊可怜!盖彼国债累累,既已偿不胜偿、又别无可以筹助之方,不得已行乞中朝,自是实况;但情果如此,何不直以实言相告,不应恶词恫喝,横开巨口!今闻七月初二日法使福禄诺尚有愿受十五万恤银了息之议,法君意见亦是如此,惟巴德诺脱、孤拔二人不允;盖图占台湾,存心有在,全无顾念法邦之意。不思我中国固耗兵折将,彼法人亦失炮亡旗,死伤无算!以两国幅员广狭、兵额众寡、战情主客,计之在我,未能损百分之一,在彼,已折去十分之二。连军不决,市面冷落,兵饷既须糜费,贸易又多旷误;不惟法人有损无益,并累英、葡、德、美诸国生计亦俱淡泊,室家又复不安。平心论之,究有何利?夫为法人计,原以和议为心中要着。前日总署及钦使商量往返,宽限数月,执意不从。至我国不得已而用兵,皇太后轸念生灵,为之出涕;足见我国如天之仁,赫然震怒,有战无和。非理之财,一介不以与人;尤见我国应天之义,如斯举动,皇天眷佑。今上谕业有「再言赔偿,即交刑部治罪」之旨,大小臣工孰敢试法;是永无赔饷之望矣。彼再调兵、彼再助饷,亦惟并力决战而已。胜负之数,谁有定评!试问法人悔乎与否?若法人稍知悔悟,是即可与为善之机。其请人劝和,万一各与国出而调处,极力排解,说而罢之;从此兵戎永息,贸易流通,则中国得以远害而各埠亦均沾其利:是亦拨乱反治之一大转机也。中外商民,咸将翘首而望之矣(珠江遯叟来稿——录「循环日报」)!

  京信汇录(一则)

  初一日,召见醇邸时,皇太后谓『福建督、抚先事漫无筹备,临时又不振旧,致为法人暗算』;又谓『总署人员较少,夙知邓京卿承修直言敢谏、体用兼备,可令入署行走』。闻醇邸奏请饬沿海各统兵大臣及各督、抚严筹防兵,遇有法船,即行实力攻击;务必出奇制胜,殄灭敌人云。

  承办可恶

  闻闽江之役,法人于未战之先,潜将水雷炮数具捞起,击开观看,则内无筹药;法人知其无能为力,遂驶船直进。守台兵勇见法船由水雷上而过,谓为中计;即发电燃放水雷,俱不闻响,大惊失色,以致我军失利:此皆承办人不力之故。夫值此敌人窥伺,正宜尽忠竭力,出奇制胜以摧敌人;乃专饱私囊而罔顾大局,以至福事糜烂。斯人之罪,其可逭耶!有筹防之责者,幸勿再蹈前辙,亟思慎于用人;则小挫之后,亦不患无大胜也。

  九月初三日

  有所私淑

  研讯船主

  论中朝宜固守北洋

  狡谋叵测

  台郡军情

  法人增饷

  淡水捷音

  守御得人

  有所私淑

  为将之道,其弊有三、其要有四。

  弊者何?曰怯、曰躁、曰贪。夫怯,非见敌即奔也;畏缩因循、坐失会机,少挫不敢复振、呆约必为死拘者是矣。躁,非必轻生以试也;定谋未终、卤莽从事,不知己之所短、不审敌之所长者是矣。若至于贪,则必忌同僚之得功,中敌人之利诱;胸无成竹,以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