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一道;内开:福建巡抚,候军务平定,方准赴福州驻扎。故制府由榕垣设法将巡抚印信赍交省帅接任,以便照常督办军务。台北瘴疫,现尚未靖。抚署每有二百余人之多,皆署中当差使人也。

  暂缓援台

  上海「晋源报」谓:近闻「超勇」、「扬威」二战舰现赴援高丽,以靖乱氛;援台之议,暂行迟缓云。

  闽事摭要

  张幼樵学士,天姿卓荦,豪气纵横,本天壤间不可少之人。马江败绩,论者比之为殷浩之北伐。月前陈伯潜阁学之太夫人仙逝,学士挽以联云:『狄梁公奉使念吾亲,白云孤飞,望母有怀嗟陟屺;孙伯符同年少一月,东风未便,吊丧无面愧登堂』!词意酸楚,闻者怜之!然胜负兵家常事,寄语学士,尚其勉力报国;勿以一眚之失,而遽消壮志哉!

  英、美兵船二艘停泊番船浦保卫洋行,已非一日。近日左相颁发「恪靖」旗帜令船上悬挂,庶百姓不至误认为法船;该轮船亦自愿退出海口矣。

  法船前泊马祖澳,现尽驶去,杳无踪影。惟蚶江有法船四艘停泊该处,人心皇皇;不仅八公山之草木皆兵也。

  革员张成现尚被禁,「扬武」轮船弁勇林高升具禀制军,称其五、六月间劳苦情形;制军批示:『毋庸代剖。惟初三日开战,轮船被毁,该弁勇有无先行逃走,尚待查讯;无许远离』!

  洞悉阴谋

  都中近接巴黎电音,知法相斐礼于集众筹饷前数日,先以筹饷时宜饬驻津林领事转告李相谓:中国如不允议和,则法国定当再筹巨饷以图大举。李相据以奏闻,旋奉旨意,以『该国不讲情理,所请各节未免大奢,是以不能允准;今该国又以筹饷增兵相恫喝,我国理直气壮,何惧之有!惟有亟修战具,以资应敌。该督毋得自馁』!李相得旨,即行转达该领事。林领事申详外部后,斐礼始辟门会议,请拨巨饷;谓今欲中国议和,惟有核准饷需,示以将图大举。各议员为斐礼所惑,大半允许;其议遂定。于是都中人士纷纷议论,谓法国之畏首畏尾,专以恐吓中国为事,已于言外见得;不料为斐礼所惑者,不特有法国之议员,又有同洲比邻之日本。先是,谢满禄任满回国,即奉该国密旨:着赴日本与外务省井上卿密议。谢满禄遂往日本,先行结好;继见北圻事亟,乃谕该国驻日公使与井上卿订定「围魏救赵」之计。日本乃秣马厉兵,讲求武事;托名防法,实欲害我也。而当道顾以法祸方殷,未能料及。迨日兵突入朝鲜,连破三道;高王火速乞援,李相仓皇入告,朝廷始惄焉不安,即着以吉林防兵驰抵朝鲜,以靖祸乱。又闻总署得信后,即备文诘责日使榎本武阳;该使复称:『此次变生仓猝,实由朝鲜不遵通商条约所致。今本国声罪致讨,祗欲得朝鲜执政而甘心,与贵国毫无干涉。请贵王大臣毋容顾问』等语。噫!该使之言如此,岂果与法人一鼻孔出气耶?以上皆京友信,照录之以观其后;其是其非,本馆不得而知之也(录「申报」)。

  穷兵不已

  西字报云:法人近有在暹罗地方生事者;然观迩来法人东京屡有败耗、台湾亦未得手,又扰及暹罗,穷兵黩武而不知止,所谓不戢自焚,恐亦不足为暹罗患也。

  复困台湾

  阅港辕报有云:驻港法官得接法帅哥拔来函,内开:该提督再封台湾海口,其略则谓法国以索赔兴师,而中朝置若罔闻,不得已爰动干戈。前者封禁台湾,乃由塞地谷至依加等处;其后业经解围,听候言和。讵迄无成议!兹再议封禁章程,布告各邦,咸使闻知:自公历今春正月七号——即中本年十一月二十二日起,复调法船把守海口。凡有船舶,不得往来;如在内地载货未完,限以一日为期。由西正月三号(如迟自误)悬示之日为始,封禁地方,各国船航均不得驶近,自贻伊戚!

  法人虚声

  近闻法人信息,据云:法兵现在福州各处驻扎,按兵不动;须俟来年春间调足援兵二万五千之数,然后水陆并进,不攻福州而攻粤东。此亦虚声恫喝之词,未可以为信也。

  咎无可归

  法国战船名「吏葛的旃纽利」,于九月二十四日在基隆海面梭巡。行船之际,其水镬忽然爆炸,登即轰毙司理机器匠一名,另伙工、舵工人等一共十三名。其事,本馆已详录前报。兹阅英京来札,得悉法国水师兵部大臣秘伦深究误事之由,久之未得水落石出;实不知缘何致此也?

  闽事汇志

  左侯相于上月二十八日黎明往拜杨石泉制军,次拜穆将军、张巡抚,始回行台。远近见者,咸赞侯相豪壮之气不减当年云。

  二十九日,左侯相拜谒林文忠公祠;次拜各绅毕,回行辕。

  守城义勇乃黄洪彬参戎所募,投效之人皆由戚好罗荐;率多依恃,不守营规。左侯相早知其弊,下车之日即先裁撤;闽人咸佩服其精明焉。

  张幼樵星使仍告病假,公事交提调周观察代理。马江沈失轮船,经委范太守锡朋、傅副将德科监督捞抬。刻下「艺新」轮船已经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