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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报录有法国「爹利卡剌扶报」所载公历十一月十九日法都巴黎士电音云:现中、法二国不复以文书来往,以示决绝之意。而法驻东方之水陆军兵现亦屯营固守,未敢轻举妄动;俟新兵二万五千名到齐,然后再行以干戈相见。约于公历春初,即水陆并进以攻粤垣云。吁!夫粤垣何地、守粤垣何人,而乃敢于觊觎哉!想亦虚声恫喝之词。谅此区区法丑,断不敢与我粤制胜之师相颉颃也。

  反宾为主

  法水师提督出示布告谓:台湾之南角直至宜嘉一境,前经暂停封口,以便船艘往来。不料疏虞之患,即从此生;不得不复行封禁。故于近日,亦不许船艘出入焉。夫台湾为中朝内地,法以孤军远袭,主客之势本属悬殊;乃反为所拘,横鹜梳巡,绝我援路!佩虎符者,计将安出哉?

  告捷电音

  省城官场接得龙州来电言:前月某日,岑、王两军与法人战于宣光,法所募黑兵四千余名强悍异常,不畏炮火,华军迭遭挫折。岑、王二帅鼓舞三军再接再厉,正在酣战之时,刘渊亭军门调精兵数千名分左右翼悉锐冲来,法遂败绩;宣光炮台,遂为华军所据。是役也,法兵实祗八百名,皆黑人及越南土民;此次歼灭净尽,几于靡有孑遗。华军伤残亦有八千之多,岑宫保左腿为弹子所伤。

  同日,又接厦门来电言:前月杪,由粤解洋药五百担、军饷十万两接济台湾,刻下均已收到。押解者系林总戎,因连日大雾漫天、东西莫辨,总戎遂得乘机潜进,驶抵台疆。大宪得接此电,不觉喜形于色云。

  洞悉敌情

  中国钦命持节驻英公使大臣曾袭侯于日前遄发电报回都,内言:迩来探得法人库藏空虚,兵力微弱;且臣下离心离德,议论纷纭。察其情形,现与中国构兵,势难久持;如再迁延,必有内变。为今之计,切勿堕彼术中,允许赔款;成败之机,在此一举云。是亦知彼知己,审时达势之言也。

  劝从军文

  夫以荆山韫璞,断无不发之光;合浦沈珠,终有显扬之会。屈良驹于北里,壮怀尚且嘶风;藏文豹于南山,素志讵甘隐雾!物犹如此,人孰无情!所以断内室之裾,温峤誓酬夙愿;击中流之楫,祖生欲立奇勋。可知岳降申公,必有「位置斯人」之处;岂虑天生郑侠,竟负「世无知我」之悲!

  迄今国事多艰,兵端未释;横被法人之侮,实深鲁女之忧。南望越南,属国有铜驼之叹;北瞻台北,要区被白马之围。檀道济筹是量沙,难敷军饷;赵充国图呈方略,未定兵梲。故疆场之深算莫操,即朝宁之需才孔亟。士苟胸罗范甲,手练孙戈;读残韦浚之书,谋借张良之箸。空斋运甓,欲靖中原;卧室悬图,默筹大局。亦既六韬授汝,曾劳季子之锥;盍求万里封侯,投以班超之笔!或入莲花之幕,马周权作参军;或披荆棘之围,卫青姑为偏伍。或抵掌而谈要害,或挺身而作并驱。其居老成,则鞍据直追马援;其为少壮,则缨请不减终军。稍有片长,即求寸进。会见英才毕集,军声有如虎之雄;壮志克酬,伟绩着扬鹰之烈。愿借「横磨」十万,直斩匈奴;并驱「长胜」三千,扫平朔漠:雪率土同仇之恨,舒大廷忧厪之怀。异日者,饮至策勋,论功酬赏:博得红旗报捷,豹略胸藏;欣看紫绶叨荣,虎符身佩!夫生为上柱国,死作阎摩王:我亦丈夫,讵无此志!士逢知己,何忍卷怀!

  倘使故秘席珍,深藏匣剑:屈穰苴于市肆,老樊哙于屠门;甘为漱石之悬匏,不作出山之小草。氍毹坐论,则纸上空谈;玉帛贲来,则门前谢却。夫涂中曳尾,知之者谓为庄子鸣高;而尘里埋头,嗤之者翻笑魏公藏拙!将孺子糠肥之说,何以解嘲!灌夫酒后之淡,终成无补!所虑赵括非真善战,殷浩不外沽名;则与其登车贻羞,不若作闭门谢绝耳!

  火船他往

  「华安」轮船前由江阴至吴淞,现已于十三日正午由吴淞鼓轮别往。据道路传言,谓前往台湾;然亦忖度之词耳。

  淡水要信

  昨接淡水访事人本月初五日来信云:法人在金保里地方调兵登岸,欲夺其地。该处离淡水六十里;法人自初四日攻起,炮声隆然,淡水亦有所闻。是役也,闻法兵死者二十人。当其来攻时,用兵船四艘载兵上岸;闻淡水口岸另有四艘兵轮在彼,想该处去淡水不远。近来基隆、淡水法人均未动手,而此次忽有金保里之举;恐其用两路夹攻之计,则淡水未免可危。但刘爵帅、孙军门皆智勇兼优,谅已早为准备矣。

  十二月初二日

  台北近信

  暂缓援台

  闽事摭要

  洞悉阴谋

  穷兵不已

  复困台湾

  法人虚声

  咎无可归

  闽事汇志

  中法要电

  事属讹传

  台北近信

  有负羽从军者,由台北附外国商轮辗转回金陵云:十月初一日,由福建省转递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