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已。乃此数日内,闻俄兵又在该处工作,直与己地无殊。是以吾英政府特行照会俄廷,刻尚未经接有覆文。然彼此未经议妥,而俄兵竟贸然在该地工作,吾兵如法照行,亦何不可!惟究宜谨慎办理,不以卤莽从事为是。前者,俄外务大臣曼斯唐伯爵,曾言两国兵士宜各撤退,由两国政府查明办理。吾英政府亦以此说为然。惟须无偏无倚,斯肯心服耳。长城以内之铁路,业有俄人交与瓦德帅,而由瓦德帅交与吾英。长城以外,则尚在俄将掌握,以为征调兵士之用。吾意不久当可接有公文论及是事,以与诸公群阅也。至德兵在津河枪击英船一事,当时业有该军统领认罪,并言以后决不再犯。彼既如此,吾政府亦何必苛求?至满洲一事,闻俄人已允俟中国太平后,其中央政府力足以保护俄人,不再有与俄人为难如去年之事,即当仍以满洲还中国。中国东南各督抚,值此次事乱之后,其举动为我英政府所钦佩。其有向吾政府商恳者,吾政府亦酌从二三事,以慰其心,并允其倘所辖境内或有乱事,即当派兵保护.只以去年平安无事,故未照行。此后如所为果有益于国,吾英政府亦必相助也。”
  ○论中国停试事译《益新西报》
  各国勒令中国政府将此次拳匪滋事之区一律停试五年,极合情理。中国若允照行,其护效似有可观.盖向来中国仇视洋人之事,由士林中人主谋者十居八九;及至事后所惩办者皆无知小民,而真正罪魁反得逍遥法外。此则殊可痛恨也。是故苟得一惩治之法,使受责者皆为士林中人,平民不致拖累,乃为最上之策。此次停试五年,此意似已寓于其中。然自我侪观之,未见各国能如愿以偿也。何以言之?中国考试之事,自有次第。
  西巡回銮始末
  其法先由县官将应试之士考验,其佳者荐送至府,由府考其尤佳者荐至学院,以备选择。凡入选者称为秀才,凡得秀才者可赴省应乡试,以考取举人。既得举人,则往京都以应曾试,入选者称为进士。此乃中国之大略情形也。此次凡谋与洋人为难者,非进士,即举人,非举人,即秀才。从未闻无功名之士,能煽动愚民,为其效力者。而今乃以各府州县滋事之区一律停试,于进士,举人,秀才,毫无关涉。骤而观之,此法似有成效可观;及缓思之,则不见其有裨于事也。吾故曰:各国未能如愿以偿也。
  虽然,考试之事乃为中国大典,今停试之命既出洋人,则中国士林骄傲之心亦当为之稍挫矣。夫停试一事,名为警戒读书人起见,实则商贾亦均受其害也。盖凡考试之地,无论省城,县城,每届试期,士林云集,即有裨于商贾之生意非浅.故停试一事,不特士人欲设法阻之,即商贾等亦恐难免与士人同心也。中国现虽为势所迫,勉从各国之请,假令日后不肯照行,各国将以何法应之乎?吾料舍以兵力占据土地恫吓之外,恐无他法也!然此法仅一行之,已为各国所厌恶,若非不得已,必不再行也。倘停试各县或有读书之人设法径往他县投考,或在省城乡试,伪报为不停试之县而来,各国欲筹善策以杜之,不亦难乎?不特此也!各国所定之考试约章云:“凡滋事之区,须一律停试。”如此措词,甚属含糊。各国之意,盖欲考试之事,无论其为岁考,科考,乡试,会试,向在滋事之区举行者,从今以往均须停止五年也。然华人之解说则绝不相同,以为停试之事,专系指县府试而言,于乡会试毫无关涉。盖以乡试而言,应试者为全省之秀才;以会试而言,应试者为全国之举人。
  今若将乡会两试停止,则保护洋人之区,亦将与滋事之区同受惩责,而南省安分之士与北省庇匪之士有何区别乎?此断非各
  西巡回銮始末
  国之意也!其所见如此,而中国之当道则皆以停试之事为虑,故扬言谓:“倘行之过刻,恐不免又酿祸端。”于是李中堂及东南各督抚拟将举国停试五年,以便将考取旧章更改一新,使举国之士得以专心致志,从事于有用之实学.揣其用意,不过欲全中国政府之体面耳!故各处传说,只称皇太后已允各督抚所请,举国停试五年。惟不提政府有意更改考试之旧章,使人人读有用之书,以为考试地步。则皇太后之用意,亦可想见矣。
  虽然,举国停试五年之信果确,各国宜允从之。惟须勒令中国政府将考试所用之书更改一新方可。此策既致益无穷,而中国少年之士,闻之又必欢悦也。是故此议欲行,虽有令华人不觉洋人以停试惩责滋事各处之势,然能将华人之愚暗除去,使华人好风水之癖变而入于格致,畏鬼神之心易而进于正直,则仇恨洋人之事,将不期除而自除矣!如此,岂不较诸专在滋事之区停试,为有益哉!
  今华人之积习如此,欲将其心志荡涤一新,断非五年所能为。然各国若肯实心实力,赞助各明达之督抚,以成此美举,则此五年之内,亦可立实学之基础.将来获效,必能与日本前三十年内所获者相同也。
  ○论各国向中国索取赔款之非译《益新西报》
  赔款一事,将定议矣。而在本馆之意,则以各国不应向中国索取兵费也。何则?查公法:若此国开罪彼国,此国之人皆心存主战者,彼国始可向此国索取兵费,否则索之为不公也。
  昔者普法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