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尤巨。如各国索赔过巨,中国无力以偿,则中国政府受害实非浅鲜.将来设再有不测之事,如伤及洋人产业等款,再欲索赔而中国财力已尽,款将何出?盖次事毕后,岂真能永保华人安静,不再生事哉?至筹资以抵赔款,其款即由洋关所拨,则吾英及其它各国之商务尤不免均有关涉。故筹款一节,更须谨慎从事,切不可令中国一蹶不振也。各国现欲中国筹款赔偿,亦尝计及其政府暨各省常年经费足用否?各省督抚于此次之乱,亦有弹压百姓,不使闹教,而令属地安静如恒者,其间尤以东南各督抚办理为最善。闻该督抚中明达者颇有数人,有欲在本省举行新政之说.究竟实有此事否?果有之,各国能赞助之,以免被阻于顽固政府否?其能举办新政之督抚,不应强其亦出赔款,应即以此为助其行新政之用。此外,复欲知者,则铁路情形也。天津英俄争路一事,现将如何?据目下情形,吾政府能满意否?长城北面铁路又如何?该铁路应由中国政府自行办理,不应押与他国。闻俄政府为用兵起见,已将该路占据。其后如何?目下究有归宿否?牛庄一埠又如何?吾英于该埠商务利益,较他国为巨,而俄人已以兵力占之,政治之权悉
  西巡回銮始末
  在俄人掌握。俄人初时曾言占据牛庄,不过暂时之事。今俄人曾将该埠让出否?如未让出,吾英政府即将就不问乎?然东三省之情形与牛庄如一辙,吾政府不知将作何办理也?尚有一节,德国在天津河建搭浮桥,而德兵竟枪击悬挂英旗之船。今将作何办理?高丽政府欲将其税务司卜拉文辞退,此事又如何?”
  蓝斯唐君云:“各国与中国议和进步,虽云甚迟,然刻已将次了结.联军之所以久留在华者,因欲中国政府将和议十二大纲一一照办就绪,然后撤退耳。惩办罪魁一节,中国政府业将获罪大员,或明正典刑,或赐令自尽者已有六人,遣戍者亦有二三人。其余微员之获咎者亦有多名,名单业经各公使开交中国政府,大约定能照办.此外复另设一法以惩责之。其法维何?闻之者当为惊讶!盖即欲中国于滋事地方停试五年是也。
  各国之以停试为惩责之故,缘中国官吏均由考试而来,今停试五年,已绝其少年入仕之路。故此法尤较一切为重。人犹有以此次惩责中国为未足者,吾意初犹以为未足,然只将获罪者杀戮过多,于事亦何所济?故此法亦不可谓不满意也。至赔款一节,各国所开之数,统计有五百五十兆两之多,业经照会中国政府,得有中国政府照覆。虽云此数过巨,然尚未言无力赔偿。
  如各国以各公使现开之数为公允,中国亦有力赔偿,则吾国亦不必照所开者减轻.盖吾国苟有意宽待中国政府,固不在赔款之减轻与否,而在劝各国不与中国另立私约,以索取专利耳。
  盖中国倘与他国私自立约,与中国大局实有关碍.此其故,吾亦不必明言,谅诸公定早明晰。所望者,各国政府于办理赔款事,仍同心同德,与前无异耳。中国能筹现款由各国领回,此固最善;惟中国现在情形,欲向他国借此巨款以赔各国,恐亦未易办到。故亦不必有此期望。虽某某等国曾创一议,谓中国如欲借款,只须各国公共担保,自易为力;然此实非吾英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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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愿!以赔款总数核之,吾英所得不过九分之一。如为牟利起见,而利益亦并不见厚也。况以往事观之,公共担保一节,于各国交涉更多所关碍.故吾英政府现特拟一赔款之法,请各国允从,其法乃由中国照各国所索之数,分出借据,并言明一定年限于限内归清本利,并将中国财政指明某某等项以为作抵;其款则交由专局代收,再由专局照数摊交各国;惟该专局只向中国政府收取赔款,所有抽税各事,则由中国自行办理,不得干预.吾英政府所以设立专局之意,系为中国。倘至中国无力赔尝之时,则其亏可以同受。如是则较之令中国借款赔偿,自觉无害而有益。至于指明某项财政筹款,吾于三月间曾经言及,吾政府于加税一节未能应允。缘以外洋在东方商务统核之,吾国所占若干,诸君谅已尽知,无俟余为赘言,苟允中国以加税。
  则其款实与出自吾英相同矣。吾英以保护商务起见,即不能应允加税,只能将值百抽五之数任中国抽足耳。倘必欲值百抽十,须中国能照和议大纲中第十一节办理,将商务章程改过,实与吾英商务有益,始可允准。今更将退兵一节略论之,因此事与赔款相连故也。吾英在华兵数如是之多,本有所未便,倘能早退,即当赶紧退回。故吾政府已命选将三千三百名撤回,其余各兵陆续再撤,只须由京至大沽一带沿途驻兵,于保护使馆足用,即可无虞矣。”
  蓝斯唐君又云:“英俄于天津争夺铁路隙地一节,缘俄人所称在天津占一英方里之地,声言系由兵力所得,后又改变前说,谓该地为中国所与,约章即由李相签押云云。惟其中有铁路公司之产业,且已购有多年,即果在俄人租界之内,而既在未立租界以前为公司所有,则俄人亦不能擅占。往日各国在华所立租界,无不如此办理者,俄人亦岂能擅改耶?英俄两国兵士在津驻扎处,适相距咫尺,因此几致用武,后经名将兵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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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言由两国政府和平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