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御于理,坐上书不以实律,杖为城旦。
三月,工部右侍郎高弘图上言:『臣部有公署,中则尚书、旁列侍郎,礼也。内臣张彝宪奉总理二部之命,俨临其上。臣今日为侍郎,贰尚书、非贰内臣。国家大体,臣固不容不慎持。且总理公署,奉命别建;则在臣部者,宜还之臣部』。上以军兴饷事重,应到部验核,不听。弘图引疾求去,疏七上;竟削籍。

六月,兵部员外华允诚上言「三大可惜、四大可忧」,刺温体仁、闵洪学;上切责之。允诚回奏,又极言其失,谓私沈演、唐世济等;上怒,夺允诚俸。

七月,以司礼监太监曹化淳提督京营戎政,以司礼监右少监刘劳誉提督九门。令百官进马,三品以上各贡一匹,余合进,俱纳于御马监;实&909C&金贸之本监也,否则虽骏骥亦却之。川贵总督朱燮元平水西安位,以善后便宜九事奏闻;上可其奏,加燮元少师,&909C&金币,荫一子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

六年(癸酉)正月,大学士周延儒以宣府阅视太监王坤疏劾,乞罢;不允。左副都御史王志道上言:王坤不宜侵辅臣。上召廷臣于平台,谓志道曰:『遣用内臣,原非得已;朕言甚明,何议论之多也?昨王坤之疏,朕已责其诬妄。乃廷臣举劾,莫不牵引内臣;岂处分各官,皆为内臣邪』!对曰:『王坤直劾辅臣,臣为纪纲法度惜,非为诸臣地也』。上曰:『廷臣不言国家大计,以内臣在镇不利奸弊,乃借王坤疏要挟朝廷,诚巧佞也』。因诘志道者再。周延儒曰:『志道非专论内臣,实责臣等溺职』。上色稍霁曰:『职掌不修,沽名立论,何堪宪纪』!立命志道退。

二月,谕吏部:『荐举潜修之士,科道不必端出考选,馆员须应先历知推。永着为令』。

三月,刑科都给事陈赞化劾大学士周延儒招权纳贿:『游客李元功借丛威人,延儒尝语去辅李标云:「上先允放,余封还原疏,上即改留」;颇有回天之力。今上羲皇上人也;此何语,岂徒小人之轻泄乎』?且引刑科给事中李世祺为证。世祺亦奏延儒实有此言;不问。户科给事中朱文焕亦劾延儒重荷国恩,毫无补救;亦不问。

五月,命司礼监太监张其鉴等赴各仓,同提督诸臣盘验收放。太监张应朝调南京,与胡承诏协同守备。谕兵部:『流寇蔓延,各路兵将功罪,应有监纪』。特命太监陈大金、阎思印、谢文举、孙茂霖为内中军,会各抚道分入曹文诏、左良玉诸营。寻复以阎思印同总兵张应昌合剿。

六月,命太监高起潜监视宁锦、张国元监视山西石塘等路,综核兵饷。大学士周延儒罢。始,延儒与温体仁深相结纳,力延之以进。至是,体仁将夺其位;太监王坤疏攻延儒,体仁无一语相助。凡与延儒为难者,必阴助之;而助延儒者,皆诎。延儒放归。

十月,论囚,上素服御建极殿,召阁臣商榷,温体仁一无所平反。陕西华亭知县徐兆麒赴任七日城陷,竟弃市;上心恻,体仁不为救,人皆冤之。
七年(甲戌)正月,总理太监张彝宪请入觐官役册以隆体统;许之。山西提学佥事袁继咸力争,上不听。

二月,监视登岛太监魏相以给事中庄鳌献上「太平十二策」内撤监视,因求罢;不允。贬鳌献于外。

三月,召大学士何如宠入朝;在道屡引疾,不许。刑科给事中黄绍杰上言:『从来君子、小人不能并立;如宠徘徊瞻顾,则次辅温体仁当知所自处』。上责其率妄,调外。考选推官鲁元宠等、知县胡世安等八人改授庶吉士,一体教习。秦、晋、楚、豫流贼蔓延,廷议以为各镇、抚事权不一,互相观望,宜以重臣开督府,统摄诸道兵讨贼。制曰:『可』。诏进延绥巡抚陈奇瑜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军务;视贼所向,随方剿抚。山西自去秋至今不雨,大饥,人相食。

四月,发帑金五万,命御史梁炳赈饥。

五月,陕西按祭副使贺自镜奏监纪太监孙茂霖玩寇。宣府太监王坤奏:『监军纪功罪耳,追逐有将吏在。果如自镜言,则地方官罪不在茂霖下矣』。上不问。

六月,罢各道监视太监。谕曰:『朕御极之初,撤还内镇,举天下事悉以委之大小臣工。比者多营私,罔恤民艰;廉谨者,又迂疏无通论。己巳之冬,京都被兵,宗社震恐,此士大夫负国家也。朕不得已,用成祖监理之例,分遣各镇监视,添设两部总理虽一时权宜,亦欲诸臣自引罪。今经制粗立,兵饷稍清,诸臣应亦知省;其将总理、监视等官,尽行撤回,以信朕之初心。张彝宪俟漕竣,即回监供职』。惟关、宁密迩外境,高起潜兼监两镇暨内臣提督如故。

七月,流贼至凤翔西关口,称奉督、抚檄,安插城内。守臣知其诈,绐以门不敢启,须缒上城;先登三十六人,尽杀之。总督陈奇瑜借辞地方官绅挠偾抚局,以激上怒;命缇骑逮宝鸡知县李嘉彦及凤翔乡绅孙鹏等五十余人,下刑部狱。

八月,召群臣于平台,问谁堪冢宰、总宪者?吏部左侍郎张捷曰:『臣之所举,与众不同』。上许之。勋戚在殿西室、文臣在殿东室,捷旁皇四顾,大学士王应熊目属之;诸臣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