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土豆),少栽地瓜,无高粱、荳、麦。土产金珠、玳瑁、珊瑚、奇楠、沉檀、束香、肉桂、乌木、苏木、胡椒、苏合油、羚羊角、象牙、犀角、兕虎、猩猩、狒狒、孔雀、白雉、翡翠、蚺蛇、蚁子、波罗密、甘蔗糖、椰子油、花生油、薯榔藤、槟榔、棉花、土布、绉纱、花绫、细绢、螺钿等物。

  地分三十二省:富春(王城所在)、广南、广义、平定、富安、高绵、庆和、平顺、边和、嘉定、河僊、安江、定祥、永隆、广治、广平、又安、河静、清华、宁平、南定、兴安、兴化、山西、宣光、河内、海阳、大原、北宁、广安、谅山、高平。计南北长五千余里,广不上四十里,皆沿海一带。惟河内、嘉定二省地面阔大,物产尤丰(河内裕珍宝器用、嘉定裕米榖糖油)。无此二省,则越南所出之利,不过当中国一郡耳。西南入内山,则高冈远林,连亘几千里,人迹所不到,非章亥所可穷矣。

  廷兰以风涛之厄,身履异域,虽译语不能尽详,幸遇同乡流寓者众,得随地访闻其事;益知我声教所被,能使穷荒海壤,喁喁向化,中外一家,赠资得归乡土;何莫非圣天子高厚之成生哉!敬就管见所征,纪其大略。

  芸皋夫子评:写外藩,据事直书,而夷情自见。抑扬处皆得体,是谓识职。

  ●跋

  右蔡生香祖所著:一曰「沧溟纪险」,述其舟人不慎,冥行而几败也;一曰「炎荒纪程」,述其履危而平,归途所经历也;终以「越南纪略」,则旁及其典章、服物、风土、人情,以见国家声教所及,无远弗被也。

  先是道路之言,谓蔡生是行不复矣。廉访刘次白先生为余言曰:『蔡生蓄道德而能文章,负奋发有为之气、渊深博丽之才,不得志于有司,而复阨之若此,天道当不其然』!既而音益杳,言者益众。窃意古今环奇之士,自灵均而下,如王子安、李供奉之伦,不为造物所容而沦没于波涛者,往往有之,则亦未见其必然也。

  今果如廉访公之言,蔡生归矣。既拜其亲,以次来谒吾庭。余为询其梗概,语不能详。越数日,录其所著以进。益信生之中有所得,遇难而神明不渝,非浮华之士汨于利禄者之所能几。宜其倾倒于蛮貊之邦,而所至如归也。

  若其「纪略」所言,则皆得诸见闻、考诸史籍,而不类志齐谐、记十洲者之无征不信。生之嗜学,殆不以夷狄患难而有间矣。吾知自是而后,道德益坚、文章益增奇气。他日有位于朝,必能齐祸福、一死生,而卓然有以自立。天之走生于险、而使之水陆万里也,岂无意哉!次白先生既为之叙,于是缀数言以归之。

  道光丙申七月既望,知台湾府事友人熊一本书。
附录一

  澎湖厅士民乞留姚石甫廉访呈上钦差大臣制府怡

  澎湖厅士民乞留姚石甫廉访呈上钦差大臣制府怡

  为力障岩疆,泽流绝岛;乞恩垂察,爱戴实情事。

  窃维疮痍抱痛,资国手以回生;抚字知恩,验人心之不死。某等僻居澎高,近隶台阳。唇齿相依,程止隔于一水;咽喉独控,庇尤托于二天。前者道宪姚,以鸣琴之旧谱,宣露冕之新猷。竹马迎来,腾欢声于远澨;輶轩到此,访疾苦于穷檐。裁浮费、革陋规,躬行节俭;察蠹胥、平冤狱,政尚严明。廓清逸匪,南北路绝土棍之踪;收养游民,八千人编壮丁之册。强先拔薤,有弊必除;因即发棠,无灾不恤。遂使野多买犊,因而庭惟挂鱼。范公是龙图老子,亲爱呼名;汲黯为骨鲠使臣,便宜行事。迨夫元气渐苏,文风重整。减冰厅之鹤俸,给膏火而馆设翘材;量玉尺于鸳丝,典岁科而衡持藻鉴。士贵通经,风追邹鲁;人争向学,类化粤闽。乃海邦之善教方深,而内地之夷氛忽警。羽书告急,刁斗戒严;四起谣言,一时惶惑。饬营县以分防,召衿耆而广谕。一十七处之要区,筑台置炮;万三千名之戍卒,据隘登陴。充水勇者,军号习流;练壮丁者,乡藏劲旅。论成局,则坚如铁桶;合众志,则固于金汤。而且镇宪达,和衷同事,动中机宜;府宪熊,应变随时,功资奠定。麻思受命,郡县皆符;刘晏运粮,舟车立备。所以鸡笼、大安之报获,不事张皇;即如江见、张从之逆谋,旋加扑灭。此信全台之有幸,形诸公牍而可稽者也。至澎湖蕞尔弹丸,为台、厦中流砥柱;虽鸡肋非所垂涎,而虎口岂容探手?况经七岁之凶荒,每虑一朝之滋扰。而道宪姚,念切痌瘝,势同指臂。几度捐廉施赈,活我泽鸿;进番檄哨巡洋,擒彼草鸟。雄师将及二千,布满三十六屿;义勇更添六百,联络六十八乡。举环岛之安全,悉隔洋之调度。正喜酬庸宠命,大慰苍黎;忽闻去任好官,如失怙恃。爰是泛棹输忱,望尘布悃。哀乞天宪大人,福星载道,卿月升霄;俯照下情,恩垂明察!恕冒昧之无知,仅伏涂泥祷告;冀挽回之有策,敢忘覆载生成!切叩。
 
附录二

  请急赈歌

  观察周公有社仓之议,言事者虑格于旧例。公慨然力任其成,立赋抚恤歌,发明天道人心之应,淋漓凄恻,情见乎词。因述其意,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