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兆泰系属姻亲,寄书可也。而使盐道之婿持书寄盐商,虽无嘱托之言,明有嘱托之意。军机行走之人,尤当以慎密防闲为要,此何为者耶?裘曰修不必在军机处行走。

  二十六年三月初七日旨:吏部议眭朝栋照溺职例革职一本,所以留中不发者,朕意以为若总裁大员中查无应行回避之人,则该御史所奏,不过博一时虚誉,其罪尚属可原。今据知贡举熊学鹏查奏,应行回避士子有总裁刘统勋之胞弟、胞侄二人,于敏中之堂侄一人。刘统勋等既系军机大臣,而眭朝栋现系军机处行走之员,此次刘统勋、于敏中二人不令随驾,外间已揣其预典试事,而军机处之人固不待言矣。况朕向刘统勋等曾面谕及之,眭朝栋岂有不知之理?则其所奏,显属迎合上官,此风断不可长。前明师生堂属党援门户之弊,往往假公济私,害及朝政,最为言路恶习。我皇考十三年以来,大加整顿,风纪肃清。朕临御二十有六年,于台垣章疏苟有一二可采者,未尝不见之施行,若其意有所属,瞻顾徇私者,亦断难逃洞鉴。眭朝栋何人,而敢以此等伎俩巧为尝试乎?此在诸科道尚属不可,况该御史之在军机行走者乎?今岁恩科会试,已属格外旷典,臣子得与文衡,已可云宠荣逾分,而更欲为宗戚幸中,是于不知足之中又加甚焉。号称读书者宜如是乎?于政体、官方、士习,均有关系,眭朝栋革职不足蔽其辜,著拿交刑部治罪。

  二十八年九月初十日谕:御史戈涛奏称“所奏事件,未经领到原折,而刑部业已纷传,必系刑部司员之在军机者,预为透漏”一折,当交军机大臣查奏。今据军机大臣查明“戈涛条陈二折俱系发交刑部办理事件,即于本日传钞,随本报发回。朱批原折向应存贮军机处,年底汇缴,例不给还”等语。此事原属照例办理,尚无透漏之处,戈涛以未接到朱批原折,故为此奏。但军机司员,向于本部堂官及相好戚友中预通消息,亦不能保其必无,从前即曾有因此获罪者。该司员等益当痛加儆戒,不得因此次查无情弊,遂罔知顾忌。设将来果有徇私泄漏等事,一经查出,必严加惩治,决不稍为宽贷也。

  三十年闰二月二十六日谕:向来军机大臣寄信谕旨,该督等覆奏时,止称接准廷寄,并不书写承旨衔名,于体制殊未允协。嗣后各省督抚等,接准军机大臣遵旨寄信传谕有应具折覆奏者,俱著将寄信内所开承旨人名一一开写,不得但称廷寄及军机处字样。可于奏事之便,传谕各督抚,一体通传应行奏事之各该衙门遵、照。

  三十一年四月十一日谕:前据常钧条奏,外省奏折交兵部钤用印信,以昭慎重,经部议覆准行。但印信存贮部署,往返钤用,日费马力,殊属烦琐。且交发奏折,即系原赍差弁祗领,向来亦未闻有滋弊之事。嗣后该部预将印花存贮军机处备用,所有临时钤印之处,不必行。

  四十一年九月十八日谕:户部堂官在内廷行走者多,该部事务殷繁,不可无人坐办。袁守侗虽在军机处行走,著每日到署专办户部事务,遇朕至圆明园之日,不必随往。其丰升额、福康安、梁国治、和坤并著每日输流一人到署办事。

  四十九年口月口日谕:各省督抚年终汇奏事件,向由军机处将有无迟延遗漏查明具奏,原以专责成而重考核。但该督抚等奏报发抄后,各部院不过照常汇题,存案备查,而军机处名为汇总,实不过循例奏明,仍属具文,于核实办公之道,均属未协。即如各省拿获命盗各案已未结数目,及盗窃案已未缉获,记功记过名款,该督抚等均于年终汇奏一次。此等案件,如果事隔数十年,实在无从督缉,竟应查明酌与开除,以清尘案,其余未结、未获各款,自应分别定以处分,庶承缉之员,自顾考成,俱知上紧办理,依限完结,而督抚等亦不能以一奏了事。嗣后各督抚年终汇奏各项,均著各部院衙门详悉查核,汇送军机处覆加考核,于三月间汇齐办理具奏。如各该部有疏忽遗漏,军机处又不能详加核正,经朕看出,惟军机大臣是问。

  五十六年十月二十四日谕:国初以来,设立议政工大臣,彼时因有议政处,是以特派王大臣承充办理。自雍正年间设立军机处之后,皆系军机大臣每日召对,承旨遵办。而满洲大学士、尚书向例俱兼虚衔,并无应办之事,殊属有名无实。朕向来办事祗崇实政,所有议政空衔,著不必兼充,嗣后该部亦毋庸奏请。

  五十九年二月二十六日谕:昨据福康安等查审“吉林办理参务,亏缺库项,勒派民户”一案,分别定拟具奏。福康安与恒秀谊属姑表弟兄,有心徇庇,从宽定拟,希图含混了事。经朕看出,详细指斥,即令军机大臣缮写饬谕,而军机大臣亦复意存瞻顾,迁延观望,并未即日拟旨进呈。现距归政之期尚有二年,朕一日临御,即一日倍加兢业,岂容大臣颟顸从事?阿桂、和坤、王杰、福长安、董诰俱著交部议处。

  嘉庆四年正月初八日谕:各部院衙门文武大臣,各直省督抚藩臬,凡有奏事之责者,乃军营带兵大臣等嗣后陈奏事件,俱应直达朕前,不许另有副封关会军机处,各部院文武大臣:亦不得将所奏之事,预先告知军机大臣。即如各部院衙门奏章呈递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