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罪名轻重,有一人问徒,数名纳银至百余两者,二千斤以上,即引例发遣者,舛矣。
今议,照原数追罚,止拟一罪,不得累徒。坐割没盐斤积至五百五十斤者,照引价等银给与官引,以便照盐发卖,无非宽商通行之意。余盐六十万,酌量分派各省,革原设拆盐铺户,以免负累。其近场二府,作收买贮官余盐,巡盐御史给与官票,责铺户按季纳值在官,随照支出官盐市卖。
各边开中盐粮,务量彼处米价及道路远近险易具奏,召商中纳。迩来边纳多不依时估,及转运交收,领给勘合,私费尤多。以劝借为词,阴行科罚,粮草涌贵,商人规避。遂督沿边有司或报殷实富户,或提原商驱逼上纳,如捕重囚。商人招之不来,而逼勒富民代之,视往年权贵嘱托愿充,果何如也?今议,于商人报纳草粮减斤重,宽斗头,计时估若干,量减数目若干,以补仓钞勘合不逾时。
盐引开边,本欲商人获利,募垦塞下。又各运司额盐存积,不尽开边,故盐法盛行,复有召商籴买。其盐法沮滞,屯种荒损,致边饷不足,又岁增年例银,召商桑买。故有盐买、银买二商之别。其输纳粮草在边,无异银商,上纳在仓场,即得领价。盐买远涉到司投报,赴场支盐,候掣经年。故欲于时估、斗头之中,量为宽减。
南赣借行广盐,以资赣州军门兵饷。今淮盐愿纳军饱,亦何以异于广盐哉!盖淮盐利甲天下,其所行之地广也。若吉安行广盐,则袁州、临江皆非淮商所乐就。往于峡江设浮桥,为杜绝广盐之路,盐徒尽行毁灭。湖广衡(州)、宝庆、永(州)、郴(州)亦行广盐,必待淮盐卖尽,方许广盐发卖。河南南阳府,亦淮北引盐故地,初因淮盐少到,暂许解盐兼行。其后解盐专行于一府十二州县,惟舞阳仍行淮盐,易铜版之旧制。初云暂许兼行,今则全夺。且郡人喜淮盐,惟恐其不至。试思镇江何不食淮盐而食浙盐,法制所限,不容越也。
两淮自开中七十万五千一百八十引外,又有余盐解部济边六十万,以行盐地方之广也。至河东盐课,止宣府八万;广东额解止一万一千余两,其余存本处军饷,亦无报部数目。二处盐引皆无请发、勘合,引目听其自行,恶得不与淮盐争利。宜照两淮、长芦、山东,通给勘合,查填引目。
正盐以本色开边,余盐以折色解部,此不易之论也。
九边供额以民运为主,屯粮次之,盐粮补其不足六千百一十斤。先年运屯不乏,故中盐纳粮草,多在缺时。开中不常,引价腾涌,此盐法所由疏通也。先年盐课开中,各边上纳粮草,填注勘台,赴各运司开报引目,赴各场支盐掣卖,原无边商、内商之名,而常积、存积未分,亦无余盐名色。自正统四年,始令运司以十分为率,八分给守支客商,二分另为存积,候边警,有中,以所积见盐人到即支,谓之存积。其分挨次与守支者,谓之常股。存积价重,常股价轻,或分三七,或分四六,混为一矣。
其初,掣盐皆边商也,后因守候,始转而分拨引目于附近之商支盐候掣,而内商之名始分。其后盐法不过堆盐河岸,内商欲行贱买,边商不肯贱卖,故告行赴场亲支出河兼掣。而内商又以年月后光、引目多寡为词,且借口六十余万余盐之课不清,搭配之斤不重,割没之价则岁掣过半而难售。
嘉靖十一至十七等年,尽行开中。二十二年,有预开盐引之例(原注:旧例正月)。
以三千引为一道,多给勘合,自隆庆六年始。
上纳粮草委官查验,过于搜求,数年后责赔补。宜改委查盘,以防监收通同之弊。
私盐未到之处,莫先于设法以行官盐。官盐未行,欲禁私盐,不可得也。
官盐行到之处,莫急于严法以禁私盐。私盐不禁,而欲官盐盛行,不可得也。
商人利割没,以纳价轻耳。若每割没盐一斤,令纳价银二分,虽赏之不割。
尽行开中又不足,益以两淮工本三十一万余引,每引搭掣余盐二引,自此边、内商两困。洪武初年,引纳八分,永乐二斗五升,商之利甚厚。及查各边仓钞,每引五钱,所纳粟米多者五六斗,少者不下三斗以上,至解部六十万,又正德以前所未有也。
各边官价五钱,甘肃四钱五分,尽令中纳本色,决不可更。
淮盐一引,实搭余盐二引,兼掣斤重,且加于正盐之半,则岁出盐斤不啻四倍。商人必欲取利,民间苦食贵盐,所以两淮盐引至价一两以上,人犹争中。后减至七钱六钱而止。今止以五钱,又以时估定斗头上纳粮草,犹不乐趋也。
川盐、辽盐、广盐、闽盐、滇盐、秦盐议
川井大者皮袋汲,小者竹筒汲。各井有水涌,水咸,汲即可煮者。水淡,而泼灰洒土,然后可煎者。
钟主事文杰议:大宁为上上场(原注:一引一两五钱),郁山渰井,福兴华池为中场(原注:一两二钱),新罗、罗泉、永通、通海、富乂、上流、贡市、广福为下场(原注:九钱)。又上场有下井,下场有上井,势难定课。井眼坍塌,共课七万有奇。灶丁既摊丁粮,又苦新井委查,则许多开小井,以补塌井之课,而月给小票三百,俾分发保宁、重(庆)、夔(州)、嘉(定)、潼(川)等处领引遥远之商,此何给谏议也。
辽东二十五卫,每卫额设盐场一处。每处百户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