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于今有凤毛。」三篇皆用凤池事,唯工部尤出于二公。昨建三省待漏院,书此诗为屏风焉。

  三省、枢密院,皆执政官一人修时政记。按唐永徽已后,左右史唯得对仗承旨,仗下已后谋议,皆不参闻。文昌左丞姚璹以为帝王谟训,不可遂无记述。若不宣自宰相,即史官疎远,无得而书之。遂表请仗下所言军国政要,即宰相一人撰录,号为时政记。自璹始也。

  二十四司郎官各轮当本曹宿直。凡假日,若直夜,四部文书皆得施行,而用当直郎官印。按唐故事,除吏、兵部外,共享都省印。至大历二年二月九日,初备文昌台二十四司印,本司郎官主之,归则收于家。建中三年,左丞赵涓始令纳于直厅。其假日及不入日,即用当直郎官本司印,余印都不开。此亦前事之比也。

  余读《江南录》:丘孟阳有赋名,尝梦有一官人延入一第中,具饮。其傍几上有书一卷,孟阳因展读,谓曰:「斯乃吾所述赋藁,何至兹乎」其人曰:「昔公焚之时,吾得之矣。」孟阳因就求之。答曰:「他日若至衡山,必当奉还。」后官至衡州茶陵令,乞致仕,卒于衡州。今世言焚故书,必毁而后燔之,盖可信也。

  礼部谢侍郎言:尝游庐山天池菩萨崖,夜至亭上,其下数十仞,忽见两灯闪闪,相去数里许。俄而灯自下而上,渐傍崖口,直外亭上数丈,复下至崖,分数星而散。礼部王员外亦言:昔见刘定说:曾至此崖,夜半,白烟起于崖中。既明,如水中月影,滉漾不定。彼人云现银色世界。颜之推所谓:千里宝幢,百由旬座,化成净土,踊生妙塔。岂虚语哉

  御史台言:文德视朝仪,兵部侍郎与吏部侍郎东西相向对立,搢笏出班簿置笏上。盖因唐制武选在兵部。今吏部左选掌文官,右选掌武官,请今后视朝,以吏部左右选侍郎分立殿廷。诏可。礼部谢侍郎言:昔有一军校与赵韩王同甲,月日时亦同。韩王每迁拜,此校亦略有转补。或大有锡赉,亦须薄有沾赐。然韩王微疾,此校必剧病。或薄谪,必大受笞辱。福常轻而灾常重,岂君子小人理固如此邪抑亦偶然邪

  御史中丞知杂事,礼上祥瑞案三道皆判记谘,不见出何故事驾部王郎中云:谘亦诰之义,如尚书省案式郎中侍郎判六谘名示之类,记未详。余以谓:尚书省案式至尚书亦曰依判谘注,非通仆射判者,不须谘。至仆射但书依判而已。然则记谘者,恐是应记谘于上也。亦未知果是否。

  卤簿内皁纛,盖旄头之遗象。《光武纪》注:《汉官仪》曰:「旧选羽林为旄头,被发先驱。」魏文帝《列异传》曰:「秦文公时,梓树化为牛,以骑击之,骑不胜,或堕地,髻解被发,牛畏之入水。故秦因是置旄头骑使先驱。」旄头之遗象盖如此。

  十一月四日午时四刻,殿中细仗金吾旗幡僧道威仪教坊乐奉引列圣神御,自天章合出晨晖门,赴集英殿。上步出集英门,每神御步至右承天门奉迎。至慈圣光献太皇太后,上雨泣前导。于时日景晏温,皆以谓恭孝所感。初五日,鸾驾仪卫太常鼓吹凡四千人,奉引赴景灵宫。上步出宣德门,上香再拜,仍却拜褥。初六日,车驾诣宫,行朝谒之礼。至继仁殿,上出小次,悲哽。酌献举,号恸久之。在列莫不凄怆。是日,微有云物。前此芝产天元殿栱。初八日,宰相率百官诣东上合门,奉表称贺。故礼部王员外表辞云:考宫之日,灵芝秀于虹梁;荐鬯之辰,庆云承于玉宇。用此事也。初八日,文德殿宣赦文,应神御殿绘像文武臣僚,与子孙一人初品官,续功臣之后。圣泽无穷,公卿之家,何以为报耶

  十三日,以原庙奉安礼成,宴百官于紫宸殿。酒九行罢,教坊已下支赐,凡绢一千一百余疋,钱四百余千,红锦一端,银椀十四口,用正旦例也。

  晏元献家有《相笏经》,占吉凶十可八九,昔有《相印经》,陈长文、章仲将、许允皆传受此法。允初拜镇北将军,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虽始成,而已被辱。」问送印者,果怀之而坠于厕。又有《鹰经》、《鹤经》、《牛经》、《马经》,今公卿家亦颇有此本。

  工部王侍郎言:昔与先兄同官河内,尝借亲书刘梦得集四册,后不复见还。今尚在否余归索于书橐中,果有刘集一部,细书小楷,末有印记克臣二字,侍郎名也。因以还之。凡四十五年,复归王氏。侍郎且言:二十岁写此书,今七十年矣。不惟不能复写小字,远视亦已不见。又可慨然也。

  工部范郎中出古画一轴,云是韩滉笔。其画作村夫子教学生,夫子带乌纱折上巾。按幞头起于周武帝,盖取便于军容。至唐始有巾子,两带以系巾,两带垂以为饰。至僖宗时,因伶人以银线捻二带。帝曰:「亦与朕作一顶来。」自此方应折上。后又以木刻头围,裁乌纱为之。所谓「与我斫一军容头」之类是也。方韩滉时,未有此制,恐非韩画。诸君皆以为然。

  二月,以金部员外郎晁端彦为郎中,以大理正贾种民为吏部员外郎,门下驳还,改驾部员外郎。国朝故事,诞圣节前两月,译经院开堂,宰相领润文使,参知政事一员同润文。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