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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见令郎名刺有功服字。不审此何人之服也。若仍是令祖母之服。则令郎为曾祖母。当齐衰五月。不当功服。考仪礼。曾孙为曾祖父母齐衰三月。注云。高祖同。今制。曾孙为曾祖。则齐衰五月。元孙为高祖。齐衰三月。丧服。斩衰之下。即是齐衰。其服最重。盖曾元孙之于曾高祖。乃一本之亲。故服齐衰重服。但以其世已远。恩已杀。故降于期。而五月三月。在古则仪礼可案。在今则家礼会典可证。昭昭然不可易也。今杭俗曾孙皆称功服。夫功服有大小。皆旁支及外亲之服。本支子孙无服此者。唯高祖为元孙。曾祖为曾孙。祖为诸孙。乃尊服卑。上服下。故报以缌功。今之曾孙称功服者。不审大功乎。小功乎。令祖母之丧。在去年八月。至十二月。则齐衰五月之期已满。令郎之服可除。而今正月尚称功服。必谓是大功矣。夫大功九月。较齐衰五月。月数虽多。而服反杀。徒知九月之重于五月。而不知大功之轻于齐衰。是欲厚其曾祖而反薄之。欲亲其曾祖而反疏之。如之何其可也。古人服制有轻重。衰布因有精麤。故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布犹未成。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则已成布。故齐衰重于大功。不唯五月。即为高祖之三月。亦非大功所得同也。岂以月数拘哉。今丧礼几亡。五服之衰。轻重一施。无精麤之别。第惟先生制礼。其所以崇一本之亲。而为之称情以立文者。其名不可或紊也。故特言之。

  本生父母降服说 
田兰芳

司士贲告于子游曰。请袭于。子游曰。诺。县子闻之曰。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甚矣夫礼之不可无据而言也。故虽习礼之家。必有所据。援引折衷。示不敢专。矧在寡昧。顾可以意为进退乎。世衰道微。礼坏乐崩。学士大夫罔以屑意。纵有通材。无从究考。又孰能尽其文。精其义。质诸古今而无失。求之情文而咸得哉。夫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制服。重事也。间考书载记。散见无明文。仪礼丧服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传曰。何以期也。不贰斩也。何以不贰斩也。持重于大宗。故降于小宗也。朱子家礼曰。凡为人后者。为其父母降服。降服者期也。明会典云。子为人后。为其本生父母齐衰不杖期。以至  皇清律令。莫不皆然。则是为人后者。降服其亲。粲然明白。尊祖敬宗。以义制恩。而不以私废公也。然传记所载。往往有丁艰本生之文。明神熹时巨公。多许以本生之丧而注籍。以礼之所不得为者。而心有所不忍。不得已而出于此。欲以异夫凡为伯叔父母也。于是恍然悟曰。为人后而降其所生之服者。礼也。所以明有尊也。虽有仁人。无得而踰也。所谓贤者俯而就也。其不能以服之期。而限其罔极之怀者。天性也。自不能已也。即或庸愚。莫之或恝也。所谓三年之爱。不以其服而夺也。夫三年之丧有尽。终身之慕无穷。礼固当遵。恩亦难杀。惟知礼者有以权衡之耳。或曰。服必三年而后为孝乎。曰。如礼何。先王制礼。不敢过也。然则期之外。可以遂如常人乎。曰。服可降而名不可降也。名不可降。而恩顾可薄乎。要之期以外。易凶而即吉。亦可无恶于有司。三年之中。食稻而衣锦。或至见薄于君子。夫有司所守者法。而君子所诛者心。能无戾有司之所守。而卒不至见薄于君子者。斯为情文无憾。而公私咸尽也夫。噫。

  为人后者为其曾祖父母祖父母服考 
汪中

为人后者。为其本宗之服。经惟载父母昆弟。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姊妹之适人者。而曾祖父母祖父母。无文以记。于兄弟降一等推之。而知其不可行也。此曾祖父母祖父母。虽不为之后。犹是正尊。小功兄弟之服。不可以服其祖。齐衰三月。降则无服。准之经意。其服本服无疑也。持重于大宗。服不二斩。故降其父母。期亲无数并服何嫌曾祖上杀益无嫌矣。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期。为曾祖父母祖父母不降。传曰。不敢降其祖也。斯其例与。

 

卷六十五礼政十二服制下

  答友人问二适相为服书 


冯景



足下适也。足下两弟。其母亦非庶也。礼不二适。所以重正。未有匿不言适在。而复异地别娶如适者。归又不能仿黄昌之告新妻。使避正室。则是足下先人之失也。礼曰。一与之齐。终身不改。顾使二适专堂。两妇执祭物。莫能两大。而内宠竟后也。有是礼乎。昔舜不告而娶。昏礼阙。故尧典以厘降二女为文。不殊适媵。传记以妃夫人称之。明不立正后也。今乃士庶之家。而有二适。当时宗长不能纠其缪。执友不闻绳其愆。今父已没矣。过已遂矣。两弟又为足下母服三年矣。弟母没。足下欲不为之报。此其所以结怨而速讼也。夫赵姬虽贵。必推叔隗。原同虽宠。必嫡宣孟。向使尊公制先后之义。异母崇卑让之道。两弟达长少之序。足下行变礼之中。则何为而有此讼乎。张华曾造甲乙之问。曰甲娶乙。后又娶丙。居家如二适。其子宜何服。太传郑议曰。甲失礼于家。二适在。诚非人子所得正。则乙丙之子。当三年。礼疑从重。此一说也。然而足下肯从之乎。太尉荀顗议曰。春秋讥后匹适。今不可以犯礼而遂其失也。先至为适。后至为庶。丙子宜以适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