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均有裨益。此则旧例之必应画一。而毋庸别立章程者也。

一双城堡屯田经始维艰。宜推广以竟成功也。查双城堡移驻京旗。自将军富俊条奏。经理数年。糜帑数十万两。良非易易。原定每年移驻二百户。查上年移驻五十三户。本年移驻七十六户。总未及一百户。诚恐此后愿往者少。又不便勒派。虚费以前经始之力。致善政无成功。实属可惜。况伯都讷等处。亦多可垦之地。如能源源而往。则京师贫苦旗人。既可得有产业资生。而该处以荒僻之区。渐成巨镇。实属法良意美。查各旗满洲蒙古。原有屯居之例。在数百里外居住百余年数十年者。道光元年。臣等议覆原任大学士伯麟条奏案内。准令旗人屯居种地。数年以来。呈请者尚少。总原有地者。先须自往清查。而告假甚难。回京甚紧。以致如前条所陈。刁奴恶佃。藉端挟制。不得自种。今告假之例限既宽。则往查得以自由。嗣后呈请者必。臣等各饬所属。再将前例剀切申明。如近京并盛京等处。有地可种者。准其告假自往清查。如愿自种。准其呈明迁徙居住。或与原佃之人。伙种分粮。或撤出一半。自行耕种。仍一半与原佃种。如此。则旗产可获实利。而民人亦不致失业。以示公平而杜讼端。其地亩久经典卖。力不能赎。无地可种者。臣即饬所属参佐领。将移驻双城堡之利。详细开示。谕以尔等贫苦难以度日。  皇上施恩。将双城堡处地亩。赏给耕种。尔等并无产业。今得地二顷。又有房屋家具牛种。临行路费。沿途供应。此系何等  厚恩。尔等到彼。安分种地。可丰衣足食。两年移驻者。现俱有信来京。称为乐土。尔等何尚犹疑。况现在奏准一切不安本分之人。将来滋事。俱照乾隆年间例销除旗档。尔等若有不安分者。倘被参佐领查出送部销档。岂不后悔。今将利害明白宣示。刊成谕单。将家无产业。年已成丁之闲散。并三两以下钱粮。实在贫苦之人。逐户谕知。嗣后每年移驻。务期足敷原奏二百户之数。如有多者。陆续分年移驻。仍令每年将移驻数目。先期行知该将军。预为办理。如此。则善政可告成功。旗人永叨乐利之福。而双城堡地亩房间帑项均归实用。藉人以尽地利。即藉地利以养人。我 国家亿万斯年。户口日增。土地亦日辟。此则旧例之必应推广而两有益者也。

以上四条。俱系遵循旧例之意。将后人奉行不当之处。或力复旧制。或酌合时宜。实于旗人大有裨益。缕悉敷陈。如蒙  俞充。由值年旗移咨各该衙门。遵照实力奉行。以仰副我  皇上惠爱旗仆。有加无已之至意。

  拟时务策 
沈起元

大学之言平天下也。曰生之者。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四者。万世不能易也。夫尧舜之治天下。非能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也。亦惟使之自为衣食。无一夫之不获其所。而尧舜不尸其功。故二帝三王之世。其受禄于王家者。惟公卿大夫士。以及庶人之在官者。余皆自食其力。而上为之整齐教导之尔。自汉唐而后。始有养兵之费。大耗国用。于是赋敛不得薄。民日困而兵日滋。常重为国患。然犹曰。养兵以卫民也。未有举数十万不士不农不工不商非兵非民之徒。安坐而仰食于王家。而可以为治者。贾子云。一人耕之。十人食之。求不饥不可得也。一人织之。十人衣之。求无寒不可得也。可不念与。我 国家龙兴沙漠。基王业于辽阳。其时部落之故人为满洲。汉人之先附者为汉军。汉军云者。以别于汉人之未附者也。迨天与人归。定鼎中原。满洲汉军。分为八旗。皆当日开国有功之人。编有尺籍。官有俸。甲有粮。于扰攘之后。因废宅闲田而各授之业。其生裕如也。于是严为之制。汉军擅出他省者为逃旗。罚及长吏。汉军之仕宦于外者。子弟不得随侍。亲友不得探问。死丧于外。必返葬于京师。其约束稽察之严如此。自定鼎以来。   四圣相承。太平无事者。百年于兹。深仁厚泽。休养覆育。生齿日繁。天下户口。数倍曩昔。而旗人之繁衍视之矣。窃闻   世祖时。定甲八万。甲受银若干两。米若干石。至   圣祖时。乃增为十二万甲。一甲之丁。至今而为数十丁数百丁者比比。于是一甲之粮。昔足以赡十家者。必不足以赡数十家数百家。势也。甲不能遍及。而徒使之不士不农不工不商不兵不民。而环聚于京师数百里之内。于是其生日蹙。而无可为计。非旗人之愚不能为生也。虽有干木陶朱之智。不能为生也。岂惟旗人不能自为计。虽尧舜之仁。不能为之计也。今  天子登极。洞悉其贫苦之状。加恩优恤之者。[已](己)无所不至。而究不可为经久之道。仰窥  圣心。焦劳于此事者深矣。  圣主德意。方将使九州岛万国。无一夫不得其所。而何忍辇毂之下。转有穷而无告之人。然以生齿日滋。日用饮食之资无限。而 国家之赋入有定。以有定之数。供日滋之生。无限之用。虽罄十三省之惟正。不足以给之。况今  天子仁圣。蠲免赈发之令。无月不下。方损上益下。以期厚民之生。又何忍朘民之膏。以济旗人之生。则所以谋旗人之生计者。虽尧舜之仁。诚不能矣。然尧舜之仁。必不以不能而遂不为之计也。

草茅之愚。窃以为其道在一视满汉而已。夫我 朝之满洲。即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