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实见不便于民之事。不敢因循缄默。贻误地方。既据该司呈详。造具清册前来。臣谨会 题。伏祈  睿鉴。

  书韩中丞请免省存余耗疏后 
蔡方炳

尝闻汉臣不加赋而国用足之语。与唐史进羡余以媚君上之事。每讶其不伦。而犹幸近世无此举动。今读韩公请免省存余耗一疏。乃知人臣心术不同。古今殆如一辙也。夫粮之有耗。朝廷明禁之。旗丁阴索之。方且禁之不能。而忽明开一例曰。有旗丁勒索未尽之余耗。可佐司农军饷未足之急需。旗丁闻之。将执此为例。曰。粮之有耗。朝廷实闻之。非私也。于是耗赠几同正供。可以勒索而无忌惮。设更有州县额外加征。亦得援以为例。曰。朝廷固取省存之耗矣。则所谓禁勒耗。禁滥征。止成具文而已。原夫始事者之心。岂真采汉臣遗意。仿唐史余风乎。特未深思其害焉耳。予因是而推之。如役田花利也。学租银两也。并征充饷矣。亦曾思二项田亩所始乎。因差役烦重。于里中富人。捐资置田。公收租米。除完纳正供外。以田中余利。津贴里中役费。诚有合于富者输财。贫者输力之义。今乃以役田花利。归之公家。在承役者津贴无资。固已苦矣。而每亩需纳花利银七钱。一亩所入。完去粮折。安得有七钱之余。里中岁岁赔累。遂以昔日好义之人为罪府。谓苏吾困者。适以重吾困者也。学田之始。亦当日上台有司。敦崇学校。置田收租。除完纳正供外。以田中余利。为修葺考课之需。并以助给诸士之极贫者。后人不体此意。徒饱蠹腹。则清理之俾复旧制可也。即不然。犹饩羊空存可也。今亦征学租以入公家。学役不能赔纳。势必取盈于佃户。佃户畏累。则弃田不耕。田不耕。则不特学租无办。而正供亦将缺额矣。夫举一事。必当思其后日之为民害与否。且当思此项所从来果为公家当取之财与否。使为公家应取之财。久当入之额赋。其不入额赋者皆。非公家所得取也。特因司农仰屋之时。故言利之臣。进此多方搜括之术。得韩公以救其误。  圣人在御。仁政旁流。当不惜幡然反汗。必且有继余耗而议革者。予故僭引其端。以备当事之采择焉。

 

卷三十三户政八赋役五

  论役法 
陆陇其

差役雇役。各有利弊。傅承问有疏。言差役之善。雇役之不善。至详悉矣。然良民之畏役已久。惟游惰之民。乐于为之。欲禁乐者之不为。而驱畏者使为之。此势之至难也。此法行。势必良民阴雇游惰之民。在官以为差役。在民则仍雇役。特官雇与民雇殊。而游惰之民。充役则一。且官雇则有定额。民雇则诛求无已。其或犯法。究及雇者。利则归于游惰。害则及于良民。其为弊更无穷。此熙宁元佑大臣。所以各持一见而不能定。论治者止可因其弊之最甚。而稍通融之。难以一论也。周礼有转移执事之游民雇役之法。恐不待后世而始有。大抵治之得失在官不在吏。官诚贤则虽雇役亦足以为治。官诚不贤。则虽差役亦足以生奸。读此疏者。知雇役之害。而谨防之可矣。若欲举其法而尽变之。亦未易言也。至疏中云。原设工食。除冗役扣解充饷。而所者仍给见役。此亦可商。今赋役书所载各项工食。皆民之雇役钱也。如役当。则此工食固应给役。役不当。则此工食应还之民。或即以补现役之不足者。若扣解充饷。是朝廷既役民。而又得其钱也可乎。先生一时之言。未虑及此。敢僭论之。所以推广先生忧民之心也。

  田役 
储方庆

今天下止有限役耳。安得有限田哉。然观今日限役之法。而叹昔人限田之法。为未尽善也。抑推昔人限田之意。而知今日限役之法。即所以限田也。何则。昔人以田限田。田多者既不能骤减。而欲分富民之田以与贫民。则又拂于人情而不可行。若今日以役限田耳。以役限田。固不禁民之有田也。而田多者苦于奔命之不暇。势不能以多占。而兼并之弊自绝。岂非不言限田。而限田之法。莫善于此哉。虽然。又不能无弊。凡今之所以限役者。以其有一定之田也。有一定之田。则田之任役者。既不可踰限而多。亦不可不及限而少。踰限而多者。必以法裁之。而使一人任数役。不及限而少者。亦必以法合之。而使一役有数人。夫一人任数役。人不胜役之烦也。一役有数人。役亦不胜人之累也。人不胜役之烦。而豪强隐占之弊绝。役不胜人之累。而朋党牵累之患生。牵累始于一人之身。而均摊遍于里甲之内。方今立法之始。流弊已至此。又安能保数十年之后乎。然天下皆相安于限役。而不敢议其后者。则以其法之可以惩富民也。不知天下富民少而贫民多。今使惩富民而有利于贫民。犹不可为。况乎惩一人之奸。而因以为千万人之害者哉。则夫立法以捄限役之弊者。诚不可不亟讲也。愚以为限役之利。利在分富民之田。而限役之弊。弊在合贫民之田。分富民之田。而官不知其民之富。犹可言也。合贫民之田。而官不知其民之贫。不可言也。合贫民之田。而官不知其民之贫。犹可言也。合贫民之田。而官欲以一贫民之身。偿众贫民之赋。不可言也。故夫利在分者。法以分治之。弊在合者。法亦以分治之。合其户而分其田。田之外不以同户累也。分其田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