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虑有司奉行不实。蠹役上下其手。况皇华之使。逍遥驿路。随意稽迟。今宜请  下该部。各将应赦事宜。马上飞传。各直省督抚按。速为清理。仍将开释过冤滞姓名件数。复报部院。以凭稽察。若夫鳏寡孤独。王政所先。裁减议及。所省甚微。五品以下。俸禄更薄。似宜一并照旧支给。昔汉章帝永平十一月晦日食。于是避正殿寝兵。诏有司各上封事。今连年征戍。寇盗未靖。将欲进取。必须足饷。然天行亢旱。饥馑可虞。 庙堂胜算。宜令南方专意招抚。固防险隘。旗下戍兵。减其二三。省数千里往来之劳。节数百万供应之费。俟岁稔财丰。方可决意大。以上各款。臣不敢为无稽之说。考诸往古。之当今。俯竭愚忱。仰渎  睿听。伏冀  皇上深思远虑。图之于未变之前。修德恤刑。持之于既变之后。念海宇之初平。则以宽大为务。恐骄盈之易至。则以节俭为先。民力将竭。用一缓二。抚字宜图。疆场靡宁。招携怀远。文德是尚。仍  严内外大小臣工。改过洗心。勉尽厥职。以国为家。视民若子。勿徒袭自劾之虚文。勿止修救护之故事。庶可以消弥灾沴。雨旸时若。而三光亦为之改色矣。

  亢旱应 诏言事疏 
储趾

臣以庸愚。忝居言路。自分区区。涓埃报效。无过于言。又当  皇上贬损威严。下剀切求言之诏。于此时也。而终缄默不言。揆诸分谊。臣心实有难安。臣闻天道。若持衡然。故雨旸燠寒。无时不得其平。而气化偶偏。必于亢阳伏阴示其象。然往来推行。久而必复其常者。天道之无私也。君道法天。亦若持衡然。故喜怒刑赏。无事不得其平。而意见偶偏。必于用人行政露其机。然斟酌损益。终必归于大中至正者。君德之极盛也。汉臣董仲舒曰。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天人相应。捷于桴鼓。春秋所以详书灾异也。  皇上至圣极明。一切措置施为。虽尧舜无以加之。岂有纤芥之事。足以召祲致灾者。但愚臣蠡测管窥。以为自古人主患不明。惟  皇上患明之太过。自古人主患不断。惟  皇上患断之太速。即如今之擢一官。点一差。要皆外庭所莫测者。在满臣未必尽然。而于汉臣特加意行之。务令出人意表。为拟议所不及。此则  皇上意见之稍偏。而愚臣所谓圣明英断之太过者也。史臣之赞尧曰。乃圣乃神。宋儒朱子曰。圣人神明不测之号。夫所贵乎不测者。错综参伍。与时偕行。而非于彼于此。不可思议之谓也。此虽不足上累  圣德万分之一。然臣尤愿  皇上开诚布公。太和翔洽。要使天下服  皇上用人之至当。而不必徒使天下惊  皇上用人之甚奇。若云防微杜渐。不得不尔。则国法具在。试问诸臣行事之邪正。又谁能欺  皇上之洞鉴者。抑臣又闻之。唐臣韩愈曰。独阳为旱。独阴为水。君阳臣阴。有君无臣。是以久旱。今  皇上宵衣旰食。焦劳于法宫之中。而王公大臣。拱手备位。曾不闻出一谋。献一画。上赞  主德。辅宣圣化。是君劳于上。臣逸于下。天道下济。而地道不能上行。其于致旱。理或宜然。臣区区之忱。愿  皇上虚中无我。一切用人行政。不改键空衡平之体。又于一二纯诚忧国之大臣。时  赐召对。清晏之余。资其辅益。必能时雨时风。销殄旱灾矣。臣冒渎  天威。仰答明诏。不胜战栗待罪之至。

  因灾变请止巡行疏康熙十八年 
蒋伊

为  圣心惕厉方殷。  皇躬起居宜慎。谬竭愚忱。仰希嘉纳事。臣惟自古地震之变。史策常有。然京师根本重地。而震惊如此。则断非细故。八月初三日夜半。流星犯斗。人心惶惧。讹言繁兴。兼之谷价日增。窃盗间作。星变于上。民困于下。臣鳃鳃过计。深切隐忧。伏念敬天之实敬身与敬百姓而已。  皇上一身。  天地所福飨。臣民所待命。四海八方所仰瞻。不可不慎也。迩年以来。臣每阅邸抄。见时届秋冬。  皇上间有境外之巡行。虽观风问俗。下悉民瘼。原非比于游畋。然当地震之变。臣愚以后此后  乘舆必不宜远出。方今时事多艰。工旷职。将士久露于边外。而兵气未销。灾荒迭见于四方。而民生日瘁。  皇上宜日御便殿咨诹治道。俾内外大小臣工如何永绝苞苴。如何更张琴瑟。用兵之地如何令其早奏肤功。被灾之民如何令其咸登席。若复涉历郊原。万一兽惊马逸。非所以节劳而慎动也。  皇上忧勤惕厉。并未有巡行之意。而犬马愚忠。不得不豫为陈请。昔汉光武帝西巡。郭宪当车而谏曰。方隅初定。车驾未可远行。明宣宗好微行。杨士奇谏曰。陛下奈何轻出。万一变起仓猝。何以备之。臣不敢妄希古人。而窃怀报 国。迂寡识。然爱  君之念。实出一片朴诚。伏冀  睿鉴涵宥。事关  圣躬起居。不敢不密疏缕陈。

  议封禅巡狩疏康熙二十三年 
任辰旦

顷者奉  旨九卿詹事科道。会议封禅巡狩二事。一并具奏。此我  皇上睿知文明。好问好察。慎重大典之盛心也。臣仰荷  特恩。捐糜难报。虽自揣原无知识。而此心不敢隐藏。窃以为封禅之说。惟秦始皇汉武帝宋真宗诸君行之。固猥陋无足道矣。若夫巡狩。则显载舜典王制诸书。及考之尧汤文武。其事未尝概见。亦祇有虞以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