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不可瞻对  天颜尽抒臆乎。伏乞  皇上于万几之暇。不拘在京衙门大小官员。  圣衷所稍知者。皆得不时  召对。询以政事阙失。民情疾苦。并令各举所知。以备擢用。夫独听则私。合听则公。进见人少。则被召者或得挟偏私之见以干冒  宸聪。惟  圣听既广。自可折衷至当。而人亦难逃  洞鉴之中矣。语云。刍荛之言。圣人择焉。况此皆股肱耳目之臣。宁无一得自献乎。大凡条奏。或有虚实可否。至于口陈。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则诸臣才具之短长。心术之邪正。品行之优劣。皆为  皇上渊衷所默识。会推简用之际。可以立断无疑。不但通达下情。而且周知朝之贤否矣。至于容貌辞气。人各不同。  天威咫尺。或恐有畏惮忌讳而不敢言者。惟望假以  霁颜。诱之纳诲。以壮敢言之气。是又在  如天之涵覆。非微臣所敢知也。更有请者。明良交儆。乃盛世吁咈之风。近诸臣章疏。每多浮泛誉词。是不以尧舜期望吾  君。虽白简时陈。夫亦何益。今后关切  皇躬。一遵   祖制。许令规谏。其颂美浮词。相应饬禁。臣言官也。惟知以言效忱。而管见有限。伏愿我  皇上集思广益。兼听并收。则忠告日闻。太平可立致矣。

  请召对臣疏顺治六年 
给事中魏裔介

窃观今天下时事。亦孔亟矣。民不聊生。亦日甚矣。山左之萑苻遍野。畿辅因以燎原。江右之叛将甫擒。云中忽而豕突。又若巴蜀游魂。湖湘遗孽。何在非劳  圣主宵旰者。臣以为此皆不足虑也。所虑者上下之情未通。满汉之气中格。或阘茸以保富贵。或钳结以惜功名。纲纪日弛。法度日坏。贪官墨吏。转相吞噬鸱张。以鸣得意。惟我  皇上独立于上。日夜焦心劳思。不得与天下生民。共享一日太平之乐也。臣实忧之。昨者撤卖参之役。正朱罗江之罪。  传谕满汉官员。同寅协恭。勿得彼此偏向。远近欢呼。兹又特奉  上传。痛念生民之不得已。博求除弊兴利长策。自非  天纵如神。乌能洞见万里如此。臣虽至愚。结草有心。不忍不言而负  陛下也。窃以为督抚镇按。不得其人。有司朘削。民难自存。蠲免税赋。有名无实。此皆驱民为盗之由。我  皇上亦既知之稔矣。即谓此数者。不足尽天下之务。然更弦易辙。尽反其平日所为。固足以致太平而无难。要此数事。非精思熟虑。未有能得其要领者。昔唐太宗励精图治。开馆阁。引用房杜等一十八人。更日直宿。暇则从容燕见。讲求治道。或至夜分。然后就寝。是以当时君臣便殿问答。如家人父子相见于一堂之间。君愿闻而臣无不言。臣尽言而君无不纳。所以贞观之治至今脍炙人口也。臣敢请  皇上朝罢之时。或  御干清门。或  御便殿。大霁  天威。特召汉满大臣。俯赐  清问。凡政治之得失。生民之疾苦。官评之淑慝。以及某省尚可支持。某省灾荒特甚。盗贼如何可清。贪风如何可息。部院督抚。如何可以得人。河工重运。如何可以不误。令各条答事宜。必言救时切务。在诸臣留心 国家利弊。生民休戚。岂无补救一时之术。与久安长治之道。借箸前筹者乎。至部院诸臣。各有攸司。于启奏之时。  皇上亦当召问。果能谙练政务。通达民隐者。方为不负职掌。如此则足以明目达聪。而民间利病。无不周知矣。

  恳勤召对疏顺治二年 
御史赵开心

从来治天下者。将欲求君民一体。必先由君臣一体。乃疏通一体之脉。则莫如言路。此不徒在章奏也。古来明目达聪。敷求谠言。必朝夕接见。谏臣盈庭。天子咨询。百官献纳。而后下无不达之隐。君无不善之施。我  朝御极以来。用贤纳谏。言路亦既广矣。前偶以事归六部。内外顿成隔绝。乃不久旋复旧制。诚  圣明动。大快舆情。但立政之始。凡一事之得失。一言之通塞。关天下万世之利害。其中大纲大法。固须讲求。即细节隐情。尤须洞晰。惟是有奏疏不能尽陈。而封章不敢频渎者。伏祈  皇上开怀延纳。时  垂清问。不拘 朝见燕见。不分满洲汉官。不拘内院及九卿科道。时假  召对。霁以温文。一切用人行政。与民间利病所关。许各官随事条议。一臣言之。臣商之。  皇上听之。或可或否。或行或止。斟酌立断。仍命史臣。立书记注。如唐太宗召宰相入内。平章国计。史官随入。预闻政事。元仁宗曰。言事者当直至朕前。如是则人情以此而上达。恩泽以此而下施。所补救者非一人一事。所励精者非一朝一夕也。抑臣更有请者。科道职在陈言。辅臣悉心襄赞。崇卑虽殊。而致  主之心则一。臣考前代。凡入内阁预机务者。点检题奏。拟议批答。随时启沃。因事纳忠。是进言初不专在言官也。今阁臣学士等官。俱改兼殿阁诸衔。体制既备。职务宜修。伏乞  皇上查复旧制。令内阁诸臣赞理机务之余。每遇事关重大。随宜具疏敷陈可否取自  上裁。则臣不虚贵上下交而治乃可图矣。

  请复封驳旧制疏顺治十七年 
御史季振宜

奏为垣臣职掌宜明。封驳旧制当复。以收直言之实效。我  皇上一日万几。夙兴夜寐。宁有过。独是事故多端。有可以行之今日。不可以行之将来。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