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死。不肯一救者。讯明重治其罪。庶武弁知所警惧。而众志自可成城。固人心即以弭天变。诚为今日之急务也。臣为思患豫防起见。是否有当。伏乞  皇太后  皇上圣鉴。谨 奏。

  敬陈治本疏   
倭仁

奏为敬陈治本。以提万事之纲。仰祈  圣鉴事。伏见我  皇上践阼以来敬以饬躬。宽以御众。求贤纳谏。勤政爱民。  圣德咸孚。固宜治臻美备矣。乃中外之玩愒如故。人才之委靡依然。寰海望治之心。犹未能畅然满志者何哉。或曰。积重难返也。辅弼乏人也。固也。而非本原之论也。志不期于远大。政以苟且而自安。意不极于肫诚。事以虚浮而鲜效。则欲济当今之极弊。而转移一世之人心。亦在 朝廷而已矣。臣请进一说曰。愿  皇上立必为尧舜之志。夫志始于思。辨于学。发端甚微。而为效固甚巨也。  皇上端居渊默之时。深察密省。事与唐虞互证。危微辨与。执中允与。知人哲安民惠与。必有歉然不自足而皇然不自安者。由是因愧生奋。因奋生厉。必期如放勋重华而后已。此志既定。然后择同心同德之臣讲求治道。切劘身心。由穷理修身。以至于治平天下。此其机操之  圣心而有余。即推之四海而无不足。所谓志定而天下之治成也。承艰巨之任。值多事之时。使非困心衡虑。以激发大有为之气。其何以宏济艰难哉。志切有为。斯虚怀乐善。后世人君往往耻闻己过。臣下遂唯诺成风。吁咈都俞。不可复。以唐太宗从谏如转圜。犹积怒于魏征。克己之难也。舜命禹曰。予违汝弼。汝勿面从。夫舜岂尚有违道之举。禹亦何至如谗谄面谀者流。顾兢兢焉惟恐有违。且恐禹面从者。诚以人心至危。修省密故惕厉深。而求助于臣工者益切。于是禹以傲戒。益以怠荒戒。皋陶以逸欲戒。惟当宁乐闻直谏。故在廷咸进谠言。不然。臣方缄口之不遑。亦何肯以不入耳之言干雷霆之怒哉。伏读 高宗纯皇帝谕旨。尔九卿中能责难于君者何人。陈善闭邪者何事。   高宗皇帝之心。即虞帝取人为善之心也。  皇帝以法   祖者法尧舜。则智益大矣。理财为今日急务。节用尤理财要图。比见礼部议覆通政使罗惇衍崇俭禁奢一折。刊刻简明礼仪颁示遵行。奉  旨允准诚正德厚生之本计也。抑臣更有进者。政贵实不贵文。民从好不从令。以文告之虚辞。挽奢华之积习。科条虽设。谁其听之。伏愿  皇上以身作则。力行俭约。为天下先。申谕廷臣将一岁度支出入之数。通盘筹划。自宫府内外大小衙门。凡可裁者概行裁省勿狃虚文。勿沿故套。勿避嫌怨。勿畏烦难。务量入以为出。勿因出而经入。服色器用。既已明示限制。必须令行禁止。有犯必惩。使朝野臣民。共晓然于恐惧修省。以实不以文之意。  一人震动恪恭于上。庶司百僚实力奉行于下。自足挽回风气。移易人心。昔汉文帝身衣弋绨。后宫衣不曳地。遂至海内从风。人民富庶。我  皇上秉尧舜之资。体尧舜之德。躬行节俭。天下有不率从者哉。至若人情嗜利。廉耻道亏。宜杜言利之门。奖洁清之士。以及学校不修。人材多废。无人之患。甚于无财。尤宜讲明正学。兴贤育德。以储桢干。此皆政教大端。所当及时修举者。惟  圣志断以不疑。斯庶绩可次第而理。臣身虽在外。心无日不在 阙廷。极知浅陋。无补  高深。然区区爱  主之心。不能自已。惟  皇上恕其狂愚。  俯赐鉴察。天下幸甚。谨 奏。

  陈豫省官民情形疏   
倭仁

奏为胪陈豫省官民实在情形。请  旨严加厘饬以固邦本而弭盗源。仰祈  圣鉴事。窃思民为邦本。食为民天。自古未有民不安而能致太平者。亦未有食不足而民能安者。欲安民而足食。惟在于州县之约己寡求。爱民如子。欲与聚而恶勿施。而欲州县之洁己爱民。则必由督抚之正己率属。刻苦认真。去浮文而举实政。今之州县。廉俸已罚扣无余。而上司之供应。幕友之修金。事剧用繁。縻费不可胜数。其必取之民者。亦势所使然。特是习气太深侈费无节。催科益亟。罔顾民艰为可痛耳。河南自咸丰三年以后。粤匪继以捻匪。杀戮焚掠。到处已。室庐皆无。藏奚有。为州县者贼来则仓皇束手。贼去则泄沓自如。积习相沿。诛求无厌。至稍称完善之区。则钱漕之浮收日增。杂派之讹索愈甚。捐输不已。虽数十亩之地户皆勒之。抽厘不已。虽百余千之本钱亦及之。书役干没。劣绅侵蚀。名为军饷。实则中饱。团练则官皆不愿。恐其聚众抗官。阻抑于平日。及被贼扰害。官又不能卫民。民乃自行团练。官亦无可如何。其闲良莠不齐。或恃众滋事则罪尽归之民。诛之戮之。而不问官之失。故官以民为鱼肉。以上官为护符。上下相蒙。侵渔无已。哀哀小民。何以堪之。其不变而为贼者几希矣。臣本河南驻防。亲友之来京者。目击其事言之伤心。官民之情形如此。何以定寇乱而致太平乎。窃谓 朝廷不能尽择州县。而必须慎择督抚大吏。嘉庆年闲姚祖同为河南巡抚。尽裁陋规。丝毫不取。每出则自备饼。供应全无。州县之贪劣者。参不贷。司道以下。皆为敛戢。民闲思慕至今。今诚择如姚祖同者以为巡抚。革除苞苴。无取于属员。则属员既无所挟以为恣睢之计。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