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思今昔情形既异。银钱价值悬殊。当兹经费拮据。必须中外同心。力图撙节。应请  旨通谕中外臣工。遇一切钱粮应行核实节省者。勿拘成例。勿避嫌怨。随事奏闻。此转匮为丰之术。亦今日之急务也。所有臣等筹议缘由。是否有当。伏乞  皇上训示。

  请权出入以培国脉疏咸丰二年  
汪振基

窃念行军日久。筹饷艰难。在廷诸臣。仰体  宵旰忧劳。议款屡陈。固已竭虑殚精。无微不至。然属锱铢之利。无补尺寸之图。但军务一日不竣。即军需一日不止。则所以筹之使不匮者。将何道之从哉。近来官员捐输。既苦于力多不逮。至劝捐各省。稍有办理不之处。易至激而生变。其患尤有不可不豫防者。臣目击时艰。以为生财之道。在于开源节流。至源无可开。则必以流之当节者躬行于上。考之王制。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量入以为出。旨哉。量入以为出一言。诚千古言理财者所莫外也。尝即户部出入成数计之。每岁入约不足四千万两。遇有水旱偏灾。仍豁十之一二。每岁出约三千数百万两。是安常处顺之时。岁余已属无几。而此两年来。军饷用过之二千余万两。加以丰北两次拨用工需之数百万两。皆在岁用常经之外。上下焉得不困。夫法制期于经久。而变通尤在随时。川楚之师。七年而转输不竭。今则军兴二载。而已甚疲矣。   南巡之典。五举而财力常充。今则香山一至。而几为费矣。今昔情形不同。至于如此。由此言之。国用一节。亦当因时损益。酌盈剂虚。勿泥定例而以为必不可更。勿狃成规而以为必不可易。应请  旨饬下部臣会同内务府大臣。通盘筹划。详稽历年动用帑项。条款成案。逐细推求。力加撙节。自 朝廷筵宴赏赉典礼之大。以及 宫中饮食服饰供御之微。其万不可节省者。俱仍其旧。余则厘定章程。概从俭约。即外省织造贡物。亦可酌行裁撤。减一费即增一利。删仪文浮之有余。正以补征调经费之不足。庶不致请饷频仍。坐叹束手无策。且无论当今吃紧之时。即使丰工已堵。盗贼已平。而一切后事宜。在在皆须筹备。此臣所以五夜焦思。而亟望图于其早也。或谓 国家制度。不可轻议更张。亦不可过安陋。此特润色太平之见。不知国犹家也。处家之盛。虽间有增华踵事。而富厚丰腴之象。恒流露于不自知。及其衰也。则时以饥寒为忧。凡一粟一丝。无不握算持筹。期于损之又损。  天子以天下为家。势不同而理则一也。方今四海凋敝。诚仰见我  皇上节俭持躬。谨益加谨。当晓然于  深宫之屏欲黜华。宅心澹定。而奢侈僭踰之积习。不禁而自消。是又可以潜化浇风。渐复元气。臣为因时立制起见。区区之忱。不能自已。伏乞  皇上圣鉴。

  拟预筹节用疏
吴嘉宾

臣窃闻户部密陈度支情形。预筹储。此诚 国家之至计也。顾部臣职主会计。既不敢妄议加征。复不敢轻言裁抑。臣以为盈虚酌剂之道。必由我  皇上裁之。至于臣下苟有见闻。皆冀仰裨  圣听。伏惟  皇上宽其妄言之罪。庶可广采舆论。总筹全局。天下幸甚。臣闻天下之生财。祗有此数。古者藏富于民。今计臣徒恃劝民捐输以为长策。不知民力固有尽时。议者但避加赋之名。谓此固民情踊跃输将。 朝廷复优予议叙。非横征暴敛者比。然人情希慕荣名。竭求称贷。展转相累。几于十室九空。譬如诱取之与强夺相去几何。非所以为 国家长久之计也。臣闻古帝王制用之道。率皆量入为出。未有量出以为入者。即以小民家计论之。若口食渐众。家用不足。必以减费力作为先。傥恃张罗借贷。苟营观瞻。终有尽时。势不至竭产不止。虽 国家偶有意外之用。以致左藏暂绌。与小民家计不同。然其理亦不甚相远。  皇上卑宫菲食。节己爱民。几于减之无可减。此天下所共见共闻。顾承平日久。积獘滋深。从前亏耗弥缝。一经整饬。靡不呈露。盖亏耗非一时之事。则补苴更非一日之功。臣以为国家损益。大小不同。就今日言裁节之道。当先其大者。谨以管见所及。为我  皇上陈之。

一八旗闲散宜渐许自便也。古者寓兵于农。后世以农赡兵。至 本朝则八旗与绿营兵。分而为二。而八旗则妇孺老疾。尽资钱粮养赡。京旗月饷。几于国用四分之一。现在八旗生齿日繁。在 朝廷已无可再加。在八旗仍生计日蹙。公私交敝。久在  圣明洞鉴之中。祗以关系重大。难议更张。小有补苴。未见其效。然 国家亿万斯年。岂可不及今讲求策。臣愚以为天下事骤立则难。渐图则易。且强而求之则难。顺而予之则易。 国家统一寰宇。二百余年。海澨山陬。罔非臣庶。即听旗民错处。何至别生事端。傥蒙  圣断。八旗除勋旧世家。能自树立者。永留京师。其闲散支庶。及贫乏不能自存者。一切许其呈明。予以自便外出。即销除档册。概同民人。如不行呈明。私自外出者。照旧治罪。不愿出旗者。亦不强加驱逐。至于养育钱粮。不裁减。以明非为啬财起见。外省驻防。亦依此办理。似于   祖宗成法。无更改。而俯徇舆情。别无不便之处。伏乞  圣明首赐裁择。

一盐务官员宜大半裁汰也。臣窃惟盐课岁入。几等正供。而近年以来。逋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