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书近。中堂于中书远。藉加延访。此论不然。大官单既备载中书之履历年齿。食俸深浅。功过次数。及何项行走名目矣。何独凭袖中寸纸之为延访。而阅官单之反非延访与。中堂领百寮。为  皇上耳目。其于四海之内。满汉文武。大小贤否。罔弗知也。何至本衙门二三笔札小生尚有弗知。而待临期延访与。岂中堂之聪明申于天下。而独诎于侍读与。依中书愚见。一切中书差使。宜由侍读手奉全单。默然鹄立。中堂坐堂上。朱笔点出。明降堂谕。不许仍沿袖中出纸。以肃瞻听。

一汉侍读宜增设一员。使在典籍厅掌印也。 国初汉侍读本三人。今满洲蒙古汉军侍读缺十二人。汉缺二人。内阁为掌故之宗。典籍厅为储藏之薮。近御史王赠芳有陈奏添设汉侍读一折。部议不行。其原奏但为疏通人员起见。且仍系办理票签之事。票签甚不乏人矣。何用添设。议寝良是。愚以为侍读必宜添设。以复旧制。而非专为疏通起见也。又非为票签处添缺也。今汉缺典籍二员。皆不在厅行走。或在票签委署侍读上行走。或在稽察房行走。或在票签直房行走。或在副本库行走。其中书帮办典籍者一两员。孤立于厅。厅待之如客。彼实缺典籍。尚不过而问一切矣。安能责帮办之中书。问其何故。由厅无汉人前程。故典籍虽有深俸。苟非委署侍读。必不准擢侍读。假使擢侍读而其人又离厅矣。又况实缺典籍。由中书论俸而升。俸已深矣。不久出衙门矣。即真在厅行走。而视厅如传舍。无足整顿。固也。此汉人于内阁掌故。十九茫然。而满员直视为文移档案之区。繁缺不欲令汉人分权。其势遂成。遂不可反。依中书愚见。欲名实之符。莫如添汉侍读一员。在厅掌印。与满侍读和衷办事。此缺出。以实缺典籍升用。典籍缺出。以在厅帮办之中书升用。如此。则国家多熟谙掌故之小臣。为太平润色。即以疏通而论。汉人之升侍读也。分为二支。一支由票签处委署侍读升用。一支由典籍升用。全局均匀。无要津挤塞之患。

一馆差宜复旧也。各馆官书。以内阁翰詹衙门。充总纂纂修协修官。此 国初以来定例。近日尚有明文可见。一见于嘉庆六年十月大学士王朮等会典馆原奏。再见于嘉庆七年十一月大学士保寍等会典馆原奏。弁冕会典者也。会典馆如此。   列圣实录馆如此。一切官书局无弗如此。嘉庆七年。王文端公送中书蔡毓琳等充协修。而以桑继雯充纂修。桑君负文望。辞至再。欲待三召。文端怒。遂停止中书送纂修之例。于是终会典馆全书告成之年。无以中书续送者。  仁宗睿皇帝实录。凡六年告成。亦无以中书送纂修者。在文端为迁怒。为变旧章。从而沿之。非文端诤友矣。但文端未尝奏明。裁汰未奉明文。从而沿之。以为前规后随。恐文端不受。且停止送纂修协修矣。而独送分校。分校之役。与供事等。夫中书与翰詹。同为清秩。翰林纂书。中书分校之。书内得失。一切不当问。中书深以为耻。又按嘉庆末杨宜之系副贡生出身八品京官。而充会典馆总纂。中书王璟等以进士出身七品官。而充其分校。揆之 国家用人之法。岂为平允。此必当复其旧物。行知各馆者也。一体制宜画一也。汉中书充 文渊阁检阅军机章京者。挂朝珠。今中书纷然挂朝珠。或以为非。或以为是。以为是者。曰内阁本 内廷。与军机无区别。以为非者。曰今之内阁。一切非军机处。事势本殊。何独挂珠。两说皆中理。此宜奏定章程。或全准。或全裁。或何项应准。或何项应裁。奉明文而载会典。又如中书初到阁。见大学士仪。平日侍读中书。因公见大学士仪。后辈初次谒前辈仪。亟宜斟酌卑亢之间。纂成一书。以便循守。愿文物斐然。以彰百司领袖之盛。

  在礼曹日与堂上官论事书道光十八年  
龚巩祚

巩祚以去年春。由宗人府主事。调任今职。受事以来。于今一年。拙者之效。无所表见。而肊间有所欲言。不揣冒昧。欲以上裨高深于百一。大人观览之余。加以采访。采访之后。如可行。次第施行。条目如左。

一则例宜急修也。定制各部则例。十年一修。天运十年而小变。人事亦然。十年之中。凡钦奉  上谕。及臣工条奏。关系某部事宜。经某部议准者。该部陆续纂入。以昭明备。今按礼部则例。自嘉庆二十一年重修后。今二十三年矣。祠祭司典礼最为重大。应行纂入者。较三司繁赜数倍。三司亦有应纂入者。署中因循。惮于举事。若再积数年。难保案牍无遗失者。他日必致棘手。礼曹为 朝廷万事折衷之地。较五部最重。今各部皆无二十年不开则例馆者。揆其轻重。未为允洽。又巩祚读嘉庆二十一年所修则例。舛错极多。此日重修。见闻相接。尚易订正。若迟至数年而后。旧人零落考订益难。宜饬首领司详议。迅办奏稿。本年夏间举行。

一风气宜力挽也。巩祚先祖官礼部。巩祚之父又官礼部。今三世矣。髫一以来。颇闻掌故。且知本部风气。在京曹最为雅正。乃近今则有难言者矣。向来司员。名为坐办司事。至于掌印。尤系一司之雅望。岂以趋跄奔走为才。嘉庆初。司员有于 宫门风露中持乞画者。使少年新科为之。谓之观政。资格稍旧。则不为之矣。或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