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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病逝。协办为今卢中堂。英降热河都统。协办为今富中堂。两中堂不但不在三项 内廷。并不在五项之列。尤宜到阁。以重本职。而侍读惩前事。不复探请。两中堂原未谙阁故。不知大学士之本职。因何而设。咎自不在两公。遂两相忘。此第三大关键。合署人员。举朝科道。亦皆淡然相忘。比之汪中堂到任之年。情事又一变。而汉学士之看本。局遂不变。时人戏语陈学士嵩庆张学士鳞曰。两君可称协办协办大学士。两君笑应之。三十年后。后辈绝不解今日嘲戏语矣。卢中堂全衔。为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国史馆总裁兼管顺天府事务。富中堂全衔。为太子少保协办大学士理藩院尚书正白旗满洲都统阅兵大臣。今吏部顺天府知有卢中堂。内阁不知有卢中堂也。理藩院正白旗知有富中堂。内阁不知有富中堂也。黜陟之事。托中堂独主之。内阁不知中堂凡有六缺也。而 本朝大学士一官。遂与保傅虚衔有衔无官者等。自尚书至巡检典史。皆不以兼摄事废本缺事。独大学士有兼事无本事矣。自尚书至未入流。皆坐本衙门堂上办事。内阁为衙门首。堂上然无堂官矣。而   太宗文皇帝以来。设立大学士之权之职之意。至托中堂而一变。汪中堂而再变。卢富两中堂而三变。托刱之。汪中之。卢富成之。依中书愚见。今宜急请托中堂卢中堂富中堂轮流到阁看本。今曹系军机大臣。长系 御前大臣。蒋系两江总督。如不看本。宜急奏明改定会典。不得相忘。此当世第一要事。

一军机处为内阁之分支。内阁非军机处之附庸也。雍正辛亥前。大学士即军机大臣也。中书即章京也。壬子后。军机为谕之政府。内阁为旨之政府。军机为奏之政府。内阁为题之政府。似乎轻重攸分。然寰中  上谕。有不曰内阁承发奉行者乎。寰中奏牍。有不曰内阁抄出者乎。六科领事。赴军机处乎。赴内阁乎。昔雍正朝。以军务宜密。故用专折奏。后非军事亦折奏。后常事亦折奏。后细事亦折奏。今日奏多于题。谕多于旨。亦有奏讫在案。补具一题者。绝非雍正朝故事。故事何足拘泥。但天下事有牵一发而全身为之动者。不得不引申触类及之也。 国朝仍明制。设六科。其廨在午门外。主领  旨。主封驳。惟其为   上谕也。谏臣或以为不可行而封驳之。谏臣之所以重今内阁拟旨。所答皆题本也。所循字句皆例程也。旨极长无过三十字。诚无可封驳者。自阁臣为闲曹员。而科臣亦成闲曹员。果依现在情形。何不以六科移驻隆宗门外。专领军机处  上谕。而主其封驳乎。又惟内阁为至近至贵之臣也。外吏不敢自通于  主上。故仍明制。由通政司达内阁。谓之通本。果依现在情形。通政司亦闲曹员可以裁。如不裁。何不移驻隆宗门外。为奏事处之咽喉乎。此二说。原属迂腐不可行。然援据立法之初意。而求其理。核其名实。遭天下后世辨口如此重重驳诘而后已。亦何以御之哉。又六部尚书皆直日。而大学士独不直日。侍郎直日。而内阁学士不直日。立法之初。岂不以丝纶之寄。百寮之总。不直日者。无日不直也乎。内阁与军机既分。大学士反恃部院旗务以为重。而直日  召见。嘉庆中御史蔡炯奏大学士勿令兼他务。其论实近正也。其事则幸而不行。万一行。则大学士既不直日。又不到阁看本。终岁不  召见。又不趋公。与食需次小臣何以异。天下后世姗笑。何以御之哉。故曰必也正名。名之不正。牵一发而全身为之动者此也。雍正壬子。始为军机大臣者。张文和公鄂文端公。文和携中书四人。文端携中书两人。诣 干清门。帮同存记及缮写事。为军机章京之始。何尝有以六部司员充章京者乎。文和兼领吏部户部。何尝召吏户两衙门司官帮存记缮写乎。厥后中书升主事。即出军机处。何也。六部各有应办公事。占六部之缺。办军机处之事。非名实也。其升部曹而奏留 内廷者。未考何人始。至于由部员而保充军机处者。又未考何人始。大都于文襄傅文忠两公实刱之主之。其后遂有部员送充之例。内阁占一半。六部占一半。阁部对送。阁所占已不优矣。但阁与部未尝分而为七。嘉庆二十一年。   睿皇帝顾谓董中堂曰。此次保送。内阁独多。董中堂衰耄。未遑据大本大原以对。反叩头认过。于是   特谕内阁与六部衙门均平人数。而阁与部遂为七。今中书在军机者最希。最失本真。职此故也。伏思本原之中又有本原。从本原更张。必非一介儒生口舌所敢议。依中书愚见。姑且依雍正中故事。六部专办六部之事。内阁办丝纶出纳之事。停止六部送军机处。其由军机中书升任部员之后。不得奏留该处。立饬回部当差。如此。庶变而不离其宗。渐复本原。渐符名实。

一侍读之权不宜太重也。自中堂不到阁。而侍读之权日益重。凡中书一切进取差使。侍读不呈大官单。袖中出寸纸。书姓名一两行。口进数词。中堂漫颔之。即得之矣。遇有协办侍读出缺。则侍读之门如市。故侍读以上官自处。中书以下属自处。明悖会典。试思六部卿寺衙门。皆用大官单白事。何内阁独废单不用。由各衙门堂上皆有堂官。官有几案。可阅官单。今侍读之见中堂也。大率 宫门风露之中。立谭之顷。使非袖中出寸纸。实不简便。此其所苦也。论者曰。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