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赏其子李希佐以举人。赏其叔李泰清以武举。而   圣心恻然未已。又亲制悯忠诗三十韵。为之阐扬幽郁。勒诸贞。用垂不朽。夫李毓昌一死耳。抵其命者至四人之多。蒙优之典。有加无已。仰见 kwanado  大圣人扶振纲常。虑及万世。意至深远也。今峄县一案。无异山阳。而朱永康金刃杀人。不同药毒。其凶悍甚于王伸汉。高文保佐杂末吏。不同进士出身。其守正尤难于李毓昌。而案情显明昭著。罪有攸关。更不同山阳之案阴谋诡秘。非悉心研鞫不能得实。今以造意首犯。仅与失察之总督同科。而所指谋杀正凶。乃在远扬无踪之人。所拟加功之千总。并未照知情之知府治以绞决之罪。高文保虽蒙守正不阿之 谕。曾不及李毓昌典万分之一。臣愚以为当此吏治败坏人心颓靡之时。以穷凶极恶之朱永康谋人至死。尚不欲寘之于死。天下岂复有畏法之官。以惨遭奇祸之高文保因公致命。并无人立抵其命。 朝廷何所为教忠之典。近年州县犯赃。委员受贿。扶同徇隐之案多矣。此端一开。愈无忌惮。谁敢为高文保。而不为朱永康。伏愿我  皇上深维   祖宗用法之意。 宸衷独断。将朱永康立正典刑。将高文保破格赐。而承审此案中外各员。亦当治以应得之咎。以为大臣敷衍了事者戒。庶 国法申。人心快。而纪纲风教。为之一振矣。天下幸甚。万世幸甚。

  四川东乡县案是非未明疏光绪四年  
四川学政张之洞

窃四川东乡县一案。昨经 钦差恩承童华查办审拟奏覆。 饬下刑部议奏。在恩承等研鞫数月。自当详慎。部臣公同核议。自当平允。惟是此案之真正本源紧要关键。似尚有未尽缕晰上闻者。道路传闻。人言藉藉。不敢不为我  皇上陈之。伏思此案之查办。由于滥杀。滥杀由于误叛请剿。误叛请剿由于聚众闹粮。聚众闹粮由于违例苛敛。各禀各疏中。所谓署东乡县知县孙定扬议派捐输每正银一两多加钱五百文是也。查四川之捐输。与他省异。咸丰中叶。军饷无出。计臣议于四川钱粮之外。加收津贴。津贴者。按粮摊派。正赋一两。则津贴亦一两矣。咸丰末年。更议于津贴之外。加收捐输。捐输者。亦按粮摊派。川省一百六十州县。除最瘠数十州县外。余皆派及或一年一派。或两年三派。由藩司临时斟酌。大约每县地丁五六千金者。捐输派至万金上下。而钱粮最少之户不派。正赋一两。则捐输并不止一两矣。此皆报部充饷之正款也。而耗羡解费不与焉。不特此也。川省杂派最多。若夫马局。若三费局。有者什之八九。此外地方公事。各局名目不一。皆取之于民。皆派之于粮。局绅议之。官吏敛之。大率每地丁一两。合之津捐杂派。大县完多。将近十两。中县完少。亦须五六两。粮民交纳者。先完杂费。继完津捐。然后许完正赋。杂费不完。串票不可得。无串票。则官得治以抗粮之罪。其术亦巧而毒矣。非若他省捐输。偶一为之。即有勒派。止累富室而已。川省捐输之数。向由藩司派定。照文征收。无可加减。故东乡之多收五百文。非勒捐富户也。乃加赋也。非为国聚敛也。乃肥己也。此等情节。度 朝廷未必尽知也。考川省蕃盛。自雍正闲招民垦荒始。 国初以来。辟地少。定赋轻。故司农屡次加派。而百姓黾勉输将。盖蜀民涵沐  圣泽。亦知急公纾难之义。不忍吝也。官吏于是谓蜀人富而且愚。因之苛敛不已。然而百姓亦能曲谅官吏办公之无资。私用之不给。民力已竭。仍不敢怨也。何至旧章之外。复又增加。且东乡自同治八年以后。局中有巨万之征收。无一纸之清帐。乡民愤激清算。遂发兵以剿之。且举无数无干之老弱妇孺而屠戮之。此不得不为四川百姓痛哭流涕。而诉之于天地父母者也。且   皇太后  皇上亦思发捻所以削平之故乎。咸丰以来。贼氛几天下。师老饷匮。岌岌可危。然而以次扫荡。重升平。诚有如宋韩琦欧阳修所云。臣等五六书生。辅佐太后。而天下听从者。此岂尽师武臣力之所致哉。良由 kwanado  列祖 kwanado  列宗深仁厚泽。积累沦浃。故 kwanado  皇天眷佑我  圣清。而使然也。

我 朝深仁厚泽。固属美不胜书。然大要则有两事。一曰赋敛轻。一曰刑罚平。赋轻则不至竭民财。刑平则不残民命。顺治元年。   世祖章皇帝谕曰。官吏朦混倍征者杀无赦。十三年。严征收加派之禁。康熙五十二年。   圣祖仁皇帝特颁永不加赋之谕。为古今数千年所无之善政。至于好生恶杀。慎重刑辟。乃   列圣相传之心法。顺治十年六月。 kwanado  圣谕有云。死者不可复生误者不可复改此悔此怨咎将谁归务平心守法使人不冤。康熙十二年十二月。饬刑部将逆案千连人等情罪稍可矜疑者概行省释。康熙元年三月。定录供不全引律不确之禁。二十二年十二月。 kwanado  谕大学士等曰。人命重大无辜枉死上干天和。二十四年四月。定有司诬良为盗照故入平人例从重治罪之禁。九月。定贪官不入缓决之例。四十七年二月。遣侍郎穆丹审浙江大岚山贼案。 kwanado  亲书谕旨。令察审时毋得恐吓良民。并谕除贼犯正身外株连人等用刑尤宜谨慎。乾隆五十年七月。河南王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