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以为市。则人心恐遂为所摇而难挽。伏见  宸衷渊密。不显惟德。有定静而安之神。必有能虑而得之妙。非浅识所能窥测。臣实心迫忧危。遂不禁言之难已。自顾一身。毫无可念。第念受  恩深重。无可为报。是用竭其区区之愚。敬行陈奏。是否有当。伏乞  圣鉴训示。

  谨推陈致理之原疏咸丰九年   
郭嵩焘

奏为挽回世运。端本  圣心。推陈致理之原事。伏见军兴以来。宵旰焦劳。日求戡定。时逾数载。未有转机。臣窃以为  皇上天也。  皇上以挽回世运为心。政事日修。人才日出。天心未有不随以转移者。所虑上下之情太格。名实之数太淆。欺罔之风。成为积习。其患不可胜言。臣请举其大端言之。天下政事。分隶部院。而总摄于军机。  皇上择部院大臣。堪以运筹决策者。俾当此任。使各竭其心思智虑。以赞襄至计。意见同异。不为嫌也。期折衷以求一是而已。自顷军机  召对。惟班次首列者。得陈奏  上前。余皆委蛇旅进。取充陪位。此非有随班例奏之条。越职言事之谴也。而积久成习。莫敢踰越。 国家大计。取决俄顷之间。又以一人独对。臣虑其无兼营之智。而多贻误之举也。军机若此。部院何莫不然。偶有持异议单衔具奏者。又辄先得处分。于是相与模棱迁就。以为和衷。政务大小。取决  上裁。使  皇上一人独任其劳。而诸臣退安于逸以苟幸无过。  皇上圣明天纵。俯视诸臣智虑悬隔。遂亦无有倚畀信任之大臣。经曰。敬大臣也。体臣也。人臣以责难于君为敬其君。人君亦以责难于臣为敬其臣。臣愿  皇上召对大臣。责令直摅意见。其间学识具备。阅历有得。及依人为俯仰者。精神意气。迥不相侔。  皇上于此。略其文而详其实。宽其小而务其大。使情意足以相通。而才自然思奋。间遇疑难。相顾唯诺。得一人謇谔其间。  圣心之权衡。必有以处此矣。臣所谓通上下之情者此也。 国家深仁厚泽二百余年。小民何所怨咨。何所愤激。而竞起从逆。实缘吏治隳坏。销磨善气。以有今日。而积习相仍。瞻徇揜护。略无变计。臣见御史纠参府州县。交督抚提讯。无不巧为开脱。天下之大。一二贪污劣迹。经科道举发。盖亦仅矣。而终无一能正其罪者。纪纲废弛。已非一日。粤西酿祸十余年。积成巨患。捻匪之起。又复似之。去岁河南山东。京控杀人纵掠巨案。辄以贿通胥吏。捕得复释。习为固然。 朝廷以名相求。曰察吏。曰安民。督抚之能以实应者。天下几人。夫祸乱初起。一州县治之有余。迨其既成。竭兵力剿之不足。要当盗贼横决之时。推求政本。仍以整饬吏治为首务。吏治不清。虽日克一城。日破一贼无益。盖地方之缓急不能筹。则此城得而彼地先失。闾阎之疾苦不能问。则前贼灭而后贼复兴。正本清源。莫要于是。至于领兵大员。屯驻地方。行至时日。距贼之远近。当贼之众寡。种种情形。皆当有成算在心。先了然于 朝廷之上。使无所张皇遁饰。乃可推求实际以责成效。间者内外臣工。相戒以 国家多故。虑增  圣心忧念。专务粉饰弥缝。无取征实。不知寇乱之起。根本欺诬。善医者首察受病之原。善治者先攻致乱之本。循常守故。踵事虚浮。长使当官乐便给。而远忠直之士。遇事工回护。而轻干济之才。非所以弭祸乱而厉人心也。臣愿  皇上申明嘉庆五年   上谕。以剿捕责成领兵将帅。以守御责成督抚。 朝廷所注意考察者。惟此十数大员。观其举措之当否。而节操可知。辨其奏报之诚伪。而功效可知。事事认真体察。使天下晓然于  圣心之所注措。万事万务。自然就理。臣所谓核名实之数者此也。汉黄琼言。天者务刚其气。王者务强其政。求自强之术。不以盗贼为忧。而忧耳目之多所蔽。不以艰难为惧。而惧积习之未能除。  皇上洒然振兴于上。天下臣民精神俱奋。区区寇乱。不足平也。臣以为挽回世运。存乎  皇上一心之用而已。臣以愚顽待罪翰林。仰蒙  特达之知。入直 南斋。涓埃之效。未有万一。今当荷戈从征。瞻望  天颜。倍增依恋。稍有得于一隅之见。而不竭诚尽言。则臣为负此心以负  圣恩。获咎滋大。是以卒忘其愚贱而备言之。伏乞  皇上圣鉴。

  请早定大计疏咸丰十年   
赵树吉

为时势艰危。吁请早定大计。以振积习而固邦本。恭折仰祈  圣鉴事。臣闻事变之作。将以开圣人也。从古无无事之国。要视人主之自为。故宣王有玁狁之乱。而周室中兴。高帝有平城之危。而炎祚转盛。我 朝康熙中。三藩煽逆。海内动摇。   圣祖仁皇帝力排众议。独运庙谟。宵旰忧勤。卒平大难。此岂独运会使然哉。诚奋于志而图其也。方今小丑跳梁。已踰十载。师老财匮。久无成功。秋间复构海寇之患。称兵犯顺。肆扰京畿。  圣驾巡幸木兰。寇骑益无忌惮。近者抚议已成。寇兵远退。此正天与  皇上发愤经营之时。宗社安危之所关。中外观听之所系。而回 銮之请。既未奉 俞旨。侧闻庶政。亦未有以大异乎安常处顺之为。臣诚不胜过虑。谨条举要事。敬为我  皇上披沥陈之。一曰拔人材。自古戡乱之君。必先得人以为之用。今时事孔亟矣。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