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祭。可也。

  与费耕亭论继父服书         
胡培翚

承示谓父不当有继名。制礼者不当为继父之服。拟欲于修书时削之。时耕亭与修 大清通礼。此其持论甚正。通典所载傅元袁准之论。固已先足下而疑之者也。培翚寻绎礼文。窃以为礼之继父。与世俗所云嫁母之夫迥殊。仪礼丧服经继父同居者。传曰。夫死妻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岁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焉。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也。必尝同居然后为异居。未尝同居。则不为异居。郑注。此以恩服尔。未尝同居则不服之。贾疏。谓子家无大功之内亲。继父家亦无大功之内亲。继父以货财为此子筑宫庙。使此子四时祭祀不绝。三者皆具。即为同居。子为之期。以继父恩深故也。上三者若阙一事。则为异居。后或继父有子。即是继父有大功之内亲。亦为异居矣。如此为之齐衰三月。又云。未尝同居则不为异居。谓子初与母往时。或继父有大功内亲。或己有大功内亲。或继父不为己筑宫庙。三者一事阙。虽同在继父家。全不服之矣。礼记丧服小记。继父不同居也者。必尝同居。皆无主后。同财而祭其祖祢为同居。有主后者为异居。郑注。缘恩服深浅也。见同财则期。句同居异财。句故同居今异居。句及继父有子。亦为异居。则三月。未尝同居则不服。孔疏。异居之道有三。一者昔同今异。二者今虽共居而财计各别。三者继父更有子。便为异居。盛氏世佐曰。小记云。皆无主后。即丧服传所谓子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也。同财而祭其祖祢。即传所谓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岁时使之祀焉也。三者具为同居。一不具即为异居。云有主后者为异居。举一以例其余耳。合此二经。不独母嫁而子不随。此子与母后夫。固自路人。无继父之名。即随母往。而或一有大功之亲。或不为筑宫庙。亦不名为继父。良以妻子幼。无亲可倚。而适人非得已也。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两人相倚为命。其与居之恩谊更深也。以货财为之筑宫庙。则恩及其先也。郑康成谓此经以恩服者尽之矣。设也子幼无亲。而不许之适人。则必转死沟壑。而夫之后绝矣。所适者无大功之亲。与之同财祀先。于其殁也。竟视若路人。不为之服。则背死忘恩甚矣。周公制礼。于是特立继父之名。使所适者视此子若父子。而幼孤得有所长。为制继父同居齐衰期之服。使所适者无亲亦若有亲。而茕独得有所终。此恤孤哀穷之惠政。所由寓矣。至若先同居。后不同居。其初养育之恩亦不可忘。则别为齐衰三月之服。先圣之制此礼。诚非苟然已也。今若必削其文。既恐无所劝。而孤苦矜寡无依。又恐失之偷。而背义忘恩者众。请于继父同居。及先同居后不同居者。仍存其服。而于继父下注曰。夫死妻子幼。其子与所适者。皆无大功之亲。而所适者又为其子立庙祀先。乃得为继父。如是。则虽有继父之名。而天下之称继父者鲜矣。以此坊民。其犹有轻弃其亲而谓他人为父者欤。夫之昆弟。仪礼丧服经内无服。足下所云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者。乃记文。非经文也。然记所云兄弟服。亦非夫之昆弟。贾疏已辨之。俟晤时详论之。所言是否。惟足下择焉。

  服问 
钱仪吉

 浙人有生数月。失父母为它姓子。长为县学生。乃复姓。然其居。犹所抚育之家也。迎养父母终事焉。已而所抚育之氏。母没无子。人曰当为之服。宜何服。敢问。

曰。其齐衰期乎。其齐衰三年乎。礼。丧服齐衰不杖期章。继父同居者。传曰。何以期也。传曰。夫死妻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岁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焉。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也。郑君曰。天不可二。此以恩服耳。贾疏。谓子家无大功之内亲。继父家亦无大功之内亲。继父以财货为此子筑宫庙。使四时祭祀不绝。三者皆具为同居。阙一为异居。予则谓经所言者。非三事也。盖古之人重祭。大功同财。斯礼也。下于庶人。同财则其死而无后者。于祭也宜祔。故子有大功之亲。虽从母适人。而其先人之祀。可不绝也。所适者有大功之亲。则继父又不得私有其财。以为妻之前子筑宫庙也。是经以经两言无大功之亲者。明宫庙之所由筑耳。妻嫁子幼。又无大功之亲。则祀其绝矣。授之宫庙而使之祀。有父道焉。故曰继父虽祀。而妻不敢与焉。父之云者。非由母生也。故凡不同居。不得有继父名。有曰不同居继父者。末流之失。经无是言也。昔子思居卫。鲁穆公卒。县子问于子思曰。奈何不服。子思曰。礼不得也。臣而去国。君不归其宗庙。则为之服。寄公寓于是国。而为国服。吾既无列于鲁。而祭在卫。吾何服哉。故服继父。其亦祭在卫之义与。今某生于其抚育之母。自有生数月以至于今。恩笃厚矣。又有其货财。使之养父母。守祭祀。比于同居继父筑宫之恩。且无嫁母之憾。今使没而不为服。不可也。服而不及于期。亦不可也。是不即于人心而薄于行也已。或曰有由进焉尔。齐衰三年章。慈母如母。传曰。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