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直 内廷在诸臣随侍 御园本难分身入署而又或兼摄两部或管理数处为司员者画稿则匆匆一面白事则寥寥数语纵使才德俱优曾不能邀堂官之一顾又焉能达 天子之知哉以若干之人才近在眼前不能加意培养甚可惜也臣之愚见欲请 皇上稍为酌量每部须有三四堂不入直 内廷者令其日日到署以与司员相砥砺翰林掌院亦须有不直 内廷者令其与编检相濡染务使属官之性情心术长官一一周知 皇上不时询问某也才某也直某也小知某也大受不特属官之优劣粲然毕呈即长官之浅深亦可互见旁考参稽而八衙门之人才同往来于 圣主之胸中彼司员者但令姓名达于 九重不必升官迁秩而已感激无地矣然后保举之法甄别之例次第举行乎旧章 皇上偶有超权则楩一升而草木之精神皆振盖培养之方其略如此所谓考察之法何也古者询事考言二者重近来各衙门办事小者循例大者请 旨本无才猷之可见则莫若于言考之而 召对陈言 天威咫尺又不宜喋喋便佞则莫若奏折考之矣 国家定例内而[九卿 ]科道外而督抚藩臬皆有言事之责各省道员不许专折谢恩而许专折言事乃十余年间九卿无一人陈时政之得失司道无一折言地方之利病相率缄默一时之风气有不解其所以然者科道间有奏疏而从无一言及 主德之隆替又无一折弹大臣之过失岂君为尧舜之君臣皆稷契之臣乎一时之风气亦有不解其所以然者臣考 本朝以来匡言 主德者孙嘉淦以自是规 高宗袁诜以寡欲规 大行皇帝皆蒙 优旨嘉纳至今传为美谈纠弹大臣如李之芳参劾魏裔介彭鹏参劾李光地厥后四人皆为名臣今亦传为美谈自古直言不讳未有盛于我朝者也今 皇上御极之初又 特诏求言而 褒答倭仁之谕臣读臣读之至于忭舞感泣此诚太平之象然臣犹有过虑者诚见我 皇上求言甚切恐诸臣纷纷入奏或者条陈庶政颇多雷同之语不免久而生厌弹劾大臣惧长攻讦之风又不免久而生厌臣之愚见愿 皇上坚持 圣意借奏折为考核人才之具永不生厌斁之心涉于雷同者不必交议而已过于攻讦者不必发钞而已此外则但见其有益初不见其有损人情狃于故常大抵多所顾忌如 主德之隆替大臣之过失[非 皇上再三诱之使言谁肯轻冒不韪如藩臬之奏事道员之具折虽有定例久不遵行]非 皇上再三迫之使言又谁肯立异以犯督抚之怒哉臣亦知内外大小言并进即浮伪之人不能不杂出其中然无本之言其术可以一售而不可以再试 朗鉴高悬岂能终遁方今考九卿之贤否但凭 召见之应对考科道之贤否但凭三年之京察考司道之贤否但凭督抚之考语若使人人建言参互质证岂不更为核实乎臣所谓考察之法其略如此三者相需为用行不悖臣本愚陋顷以议礼一疏荷蒙 皇上天语褒嘉感激思所以报但憾识见浅薄无补万一伏求 皇上怜其愚诚俯赐 训示幸甚

  两公奏疏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使人百读不厌正续文编虽曾选收不妨并存以志景仰香隐

  自强大计举要胪陈折附片二件      
盛宣怀

奏为自强大计当举其要谨就管见胪陈梗概恭折仰祈 圣鉴事窃自海防事起中外上下竞言自强谠论嘉谟日有献纳上年经日朝之衅荩臣志士益慨然于强弱利钝之故欲尽取欧洲之新法变易华夏之旧习 朝廷深维至计举其大者远者于是有创办南北铁路之役顾臣以为铁路者所以速征调通利源为自强一端非干路既成即可坐而俟其强也泰西诸邦用举国之才智以兴农商工艺之利即藉举国之商力以养水陆之兵保农工之业盖国非兵不强必有精兵然后可以应征调则宜练兵兵非饷曷练必兴商务然后可以扩利源则宜理财兵与[财] (才)不得其人虽日言练日言理而终无可用之兵可恃之财则宜育才臣顷蒙 召对略陈愚虑嗣军机大臣复奉 旨传询俾罄蠡窥管测之微仰见 圣人兼听并观迩言是察不揣愚昧谨以三事为我 皇上条析陈之

一曰练兵之要中国三代寓兵于农唐宋以降专用召募兵民久分各国皆然近年东西诸国兵制皆由募兵而复为征兵世变所趋中国岂能独不然哉顾今日既縻饷千余万以养无用之绿兵复縻饷千余万以养有用之练勇发捻平定二三十年所谓有用之勇一旦临敌其偾事与绿兵等方事之棘各路添募仓猝成军臣所目 多有不能持枪施放者盖募兵一事无赖亡命兼收并蓄来无所考其弊一少壮从军衰老除汰去无所归其弊二闻警增募类驱市人不教谓弃其弊三事定遣散多为盗贼遂贻民害其弊四近者议裁绿营而减兵不能汰官议建洋操而饷重不能多练况勇饷与兵饷不同新勇与旧勇饷复不同饷厚者不免相矜饷薄者自甘废弛军制愈纷饷力愈绌兵气愈弱现除京营外各省实存绿兵练勇八十余万人更新而不去旧与此财力制兵而不画非善治军宜将天下画分十镇海疆边疆为重腹地僻地为轻坚强朴实之地多征膏沃柔脆之区少选参酌西法简练新兵三十万人就各镇形势轻重差等兵数多寡征选户籍可稽未经罪犯年在二十以上二十五以下体质身干合格者录为常备[兵] (大)入营教练期以三年退为豫备兵亦期三年退为后备兵亦期三年退为民兵期以五年除其兵籍白豫备兵以下平时在家服农有事以次征集豫备兵每年一次召集屯营与常备兵合操后备兵每年一次召集便宜地方使之演习皆视道里远近给路费民兵不集操在籍者皆免本户徭役每岁十月由各镇拣派选兵官分赴各属会同州县验选合格者注于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