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国子监堂上官少傅臣张璁等于东阁集议、璁首言曰、言虚位者。求之于虚。则失之无言颛顼者。求之于远。则失之诬。惟禘 德祖为当、兵部尚书李承勋曰、禘 德祖是、羣臣次第曰、是、于是无有异议者矣、臣愚终未敢以为是、盖此事于圣贤道理、穷究甚微、于国家典礼、关系甚重、若但直任巳意、而不求人心天理之公、迁就一时、而不顾天下后世之议、徒事弥文、而不能体圣人仁孝诚敬报本追远之实心、臣恐无以服万世、又弗若弗举之为愈也、臣愚于禘 德祖之议、可疑而未敢以为是者有四、不敢不终献焉、夫禘者王者之大祭、王者既立始祖之庙、又推始祖所自出之帝、而以始祖配之、所谓王者自有天下者而言也、我 太祖是也、既立始祖之庙、我 太祖追尊 德祖是也、 太祖当时之心、亦 陛下今日之心也、岂不欲推其所自出。徒以世系难考。亦讲求未及耳。故禘礼莫之能行。今日 陛下慨然欲行之者。仁人孝子追远之心。有所未尽故也。亦所以推 太祖未尽之心也。若但以所自出之帝。加于 德祖而祭之。遂谓之禘。则我 德祖自开国以来享始祖之祭旧矣。今又以为所自出之帝。是不过强易置其名耳。恐非 陛下今日思念本源之心。与古人制禘之本意。此其可疑者一也。议者曰。今既以 太祖为始祖矣。则以 德祖为所自出之帝。又何疑焉。殊不知 太祖之为始祖者。 太庙中之始祖也盖创业之祖也。非王者既立始祖之庙之始祖也。今以 陛下之身。尊 太祖为始祖。而以 德祖为所自出。则其迹甚似矣。然不知在 太祖时欲举禘祭。又将何人为所自出之帝乎。且先王禘祭之义。乃王者有天下之初。即制此礼也。非谓直待后世七庙之数备。而可以逓推迁也。今则误认创业之始祖。为上世之始祖矣。则是知有太祖之所自出。而不知无 德祖之所自出矣。毋乃失之近乎。此其所可疑者二也。且岁一大祫。既尊 德祖。统羣庙之主而合食矣。则是 德祖岁岁享祭也。何以定将来禘祭之年数乎。夫三年一禘。五年一禘之说。先儒固未尝以为是矣。然大抵禘大于祫。其举宜疏。今禘祫并祭一人则不惟二祭之义紊而无别而举祭疏数之数恐难于分借曰三年五年一禘。则岁固一祭矣。何得谓之三年五年耶。泥而难行。于礼无当。此其可疑者三也。议者又曰。近者太祫图。乃皇上权为之耳。异时止当以 太祖主大祫。统 太祖以下羣庙之主。至禘 德祖。则惟以 太祖配之。而不兼羣庙。臣则曰祫之为义。合羣庙及迁毁之主。皆升祔合食。故谓之祫。又谓之朝享。禘则不兼羣庙之主。为其尊远不敢亵也。以其有审谛之义。故谓之禘。又谓之追享。今若禘以 德祖。祫以 大庙。则 懿熙仁三祖既不得相从 德祖于禘。又不得降从太祖于祫。则是废三祖之祭。而终无可享祀之时矣。朱子曰、禘祭是王者追远之中又追远、报本之中又报本、今 陛下之心。正欲求 德祖而上。岂无积德基命之祖。尚欲举禘祭以追享之。今乃并 懿熙仁三祖为天亲之至近者而废其祀。恐非 陛下之所安也。此其可疑者四也。臣前虚位之议、自愧发挥义理未甚透彻、然不敢重有所请者、以 圣明既已洞然于斯矣、而复喋喋言之、嫌于务已说之胜也、区区之愚惟 圣明昭鉴
  会议九庙规制疏【九庙规制】
  窃闻古者、天子宗庙之制、唐虞五庙、夏后氏因之、殷周之制、大抵皆七庙、而祭法王制所论、与刘歆宗无数之说又各不同、宋儒朱熹论古今庙制、引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其制皆在中门之左、外为都宫、内各有庙有寝、别有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太祖者、百世不迁、一昭一穆为宗、亦百世不迁、二昭二穆为四亲庙、高祖以上、亲尽则毁而逓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既而曰三代之制、其详不可得闻、然其大畧不过如此、汉承秦敝、不能深考古制、诸帝之庙。各在一处。不容合为都宫。以序昭穆。明帝遵俭自抑。不复别为寝庙。而子孙遂为同堂异室之制。嗣是更历魏晋。下及隋唐。皆不能有所裁正。至论宋事。亦以不为太祖特立庙为憾此朱子之言。后学相守以为确论者也。恭惟 太祖高皇帝、受天明命、以有天下、初为四亲各别立庙、 德祖居中、 懿祖居东第一庙、 熙祖居西第一庙、 仁祖居东第二庙、庙皆南向、东西两夹室、两庑三门、门设二十四戟、外为都宫、正门之南、别为斋次、其西为馔次门东为神厨、其一时制度、俨合古礼、嗣后改建 太庙、始一遵同堂异室之制、郊庙之制始终不同者其始行古其后合今也夫既遵古制以各立庙。矣。一旦袭用汉唐故事。是盖神谟英断。必有所以然。议礼者终以为非古之制也。恭遇 皇上、俊德宪天圣学稽古、天地百神之祀典、皆巳厘正、制度仪文、昭然可述矣、独于宗庙之制、未之修复、所以形于 御札、宣于召问、谋之辅部大臣者屡矣、臣等恭闻 圣谕、仰见大圣人制礼作乐之志、奉先思孝之诚、盖欲追复三代之礼、以成一王之制、将以垂诸万世而不刊者也、臣等躬逢斯盛、仰奉明旨、敢不思所以对扬休命乎、但臣等广集众思、愚有一得、不敢不为 陛下陈之、臣等尝闻庙者、所以象生之有朝也。寝者、所以象生之有寝也。建之观门之内、不忍远其亲也。位之左。不敢死其